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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西江月》:朝朝月升月落,年年花谢花开。贫无根脚富无胎,劝你平心忍耐。寒食山桃放蕊,重阳蓠菊花开。般般都要等时来,落得眼前自在。

&ep;&ep;话说刁国舅听了张宾之计,忙命家人打一乘小轿,悄悄的进了京城,到后宰门,用了钱,央守门太监进西宫启奏娘娘。那太监平日弄惯了的,随即进去了。不一时,三个小内监出来,道:“娘娘驾在御园南极殿看花,宣国舅进见。”刁发道:“皇上在那里?”内监道:“皇上在南书房议政。”刁发大喜,同内监进宫,来到御园南极殿,见了西宫,跪在地下,放声大哭道:“求娘娘念姊弟之情,救臣性命。”

&ep;&ep;正是:奸人惯洒凄惶泪,买住深宫嫔女心。

&ep;&ep;那刁后见刁发这般光景,吃了一惊道:“哥哥为何如此?有话只管说来,不要悲切。”刁发遂将雁翎还朝,朝廷见罪之事,细说一遍:“求妹子将金牌玉节,借与我回去假传圣旨,召云定、雁翎去征北番,倘若胜了,也有骄兵之罪;若是不胜,一齐送在番将手里,送了他命,省得他们回了京都,成群结党的寻仇报恨。”刁后听了此言,只得命穿宫太监,将金牌玉节取出,暗暗交与刁发,道:“哥哥小心要紧,用过速速送来,要紧要紧。”刁发答应去了。急忙辞出宫来,欢天喜地,上了轿,回庄来了。

&ep;&ep;正是:此回只道将人害,谁晓将来反害身。

&ep;&ep;话说刁发才回到庄上,只见庄上门口,有两个军官在那里伺候。刁发小轿才歇下来,问是何人,那两名军官跪下道:“小人是北狼关胡总兵那里来告急的。”刁发道:“前月皇上差胡用前去同守,如今怎么样了?”军官答道:“只因胡用恃强,同番将青奇打了一仗,败了一阵,伤去一万人马,失了头关。目下番兵攻二关,十分危急,故来求救。”刁发大惊道:“来得正好。”忙命包成写了封书子,将玉节金牌交与军官道:“你可星夜回关,将符节交与胡用,叫他速召西关人马前去迎敌,不可停留,连夜去罢。如用过符节,仍速速送来,心细要紧。”那人答应上马去了。

&ep;&ep;正是:恨不生双翅,冲天又驾云。

&ep;&ep;此事暂停。再言王老虎、熊飞龙二人,领了恩诏,同礼部官儿,辞了文翰林,动身往西关而来。一路上秋光爽快,缓缓而行。

&ep;&ep;正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玩水游山自在行。

&ep;&ep;不表王老虎等往西关在路。且言北狼关胡伸、胡用二人,兵败失了头关,连夜退守二关,保守城池,不敢出战。怎当得番将青奇十分利害,带领十数员,酋长都都又拜谢过,请了钟并张炳、赵魁、路遥、李见四人为乡导参谋,军威甚壮,攻打城池,无人敌挡。胡伸正在着急,却好求救的军士回头,呈上金牌玉节、书信回文。胡伸拆开一看,已知龙(就)里,飞星点了两员偏将,拿一道金牌,去到西关诏雁翎兵马。

&ep;&ep;正是:太平时节将人害,急难之时又用人。

&ep;&ep;不表胡伸差将召兵。且言王老虎等在路行程,非止一日。那日到了西关,云太师和雁都统等率领家将,接旨已毕,礼部侍郎宣读恩诏,太师等向北谢恩,都加了品级冠带。当下中军绍洮,留天使饮宴。次日,封了程议,打发天使先回,歇马三日,查点了府库钱粮、兵马数目,出榜安民,犒赏三军。留张成仍守西关,其余众将,大小文武,都随云太师入京见驾。共是三万归降的人马,浩浩荡荡进京而来。一路上,士马欢然,三军洒乐,人人思想还乡。

&ep;&ep;正是:鞭敲金镫响,人唱凯歌还。

&ep;&ep;话说云太师离西关,行了两日,那日午时,见来了两匹报马,迎面闯来,大叫:“三军慢走,有紧急军情,快禀丞相。”三军吃了一惊,忙领那人见太师,太师问:“是那里来的?”那人道:“是京都来的圣旨,在此快听宣读。”太师吃了一惊,慌忙跪下。那人拆开假旨,从头至尾读道:旨谕大学士云定知悉:今有北狼关番兵十分猖狂,朕已赐胡用符节,调兵退敌。卿可领得胜之兵,率西关诸钭,刻日起军,助胡用平寇。钦哉,谢恩。那个差官读过旨,道:“军机紧急,太师速到北狼关要紧,要紧。我伏(覆)旨去了。”说罢上马就回。太师疑惑道:“来人只等仓皇。”章江在旁道:“一定有话。”山玉道:“有何难猜?这分明是刁发怕我们回京报仇,北关胡伸是他妻舅,敌不住番兵,乐得调我们到北关,又助他平寇,又不得报他仇。我们若杀不过番将,送了命,又除了害,岂不是一举三得?”众人见山玉言词有礼,都道:“说得是,我们只管进京便了。”

&ep;&ep;正是:任君使尽千般计,难出才人意料中。

&ep;&ep;正在议论,忽见小校报道:“有征北胡都督的调兵符节到了。”太师道:“着他进来。”那个偏将手执金牌,向太师道:“太师爷速领兵马到北狼关去会战。”太师道:“存下金牌,大兵随后就到。”差官丢下金牌,告辞去了。雁翎与众将道:“太师不该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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