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苏梁梦被莫青珈禁锢在怀中,一双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精神高度紧绷,一晚上心惊肉跳的,生怕一个动作惹得大神不快,被大神碎尸万段,再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ep;&ep;直到最后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扛不住,彻底睡死过去。当然,她更不知道的是,在她睡熟后,身旁的莫青珈睁开双眼,低头在她眉心,一触即分。
&ep;&ep;“求你快回来吧,妈不行了。”
&ep;&ep;苏梁梦是给苏呈麒的电话吵醒的,迷迷糊糊的接通电话,便是苏呈麒带着哭腔的恳求声,惊得她还以为自己没睡醒在做梦呐。
&ep;&ep;猛然,她想起来了,自己是在大神地床上过夜了,想想昨晚那种濒死的感觉,她仍旧心有余悸,左右摸摸自己的脸:还好,活着。
&ep;&ep;旁边大神早就不见了,许是去做早课了,以前青青说过,每天六点,庵里都有早课。大神不在也好,省得见面尴尬。
&ep;&ep;想到青青,苏梁梦眼神一沉,她再也见不到青青了。
&ep;&ep;将电话界面划到任务栏,扣扣里是东方姮发给她的消息,问她还活着吗?
&ep;&ep;苏梁梦没回,手指在备注是青青的地方停下……发呆……
&ep;&ep;“姐,你快回来吧,我呜呜我不想死啊。”没有听到苏梁梦的回声,苏呈麒越说越紧张,隔着手机,都能感觉到他的害怕。
&ep;&ep;“知道了。”苏梁梦淡然,内心毫无波澜地挂掉电话,她这个弟弟,在她面前,从来都是趾高气昂的模样,哪像现在低声下气求她过,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ep;&ep;收拾东西,拉着行李箱,刚走出门口,她身体顿了下,心中百感交集。回头看看狭窄的小屋,这才看到书桌上好像贴了个心形便签。
&ep;&ep;to:梁梦
&ep;&ep;我去早课,回来给你带斋饭。
&ep;&ep;落款是大神的本名,莫青珈。
&ep;&ep;苍劲有力,迂回曲折,浑然天成。
&ep;&ep;苏梁梦看得眼都直了,怎么会有人写字这么好看?明明是最普通不过的几个字,在纸上却成了一幅风景,若是裱起来,肯定比那些名家之画差不了多少。
&ep;&ep;她写字就不行,都大学毕业了,还是一□□爬字,太难了。
&ep;&ep;越看越眼馋,不管了,反正是写给她的。
&ep;&ep;苏梁梦伸手把便签放进包里,撕下一张新的,给莫青珈留了话,表示自己回家了,有机会再见。
&ep;&ep;“怎么?小-浪-蹄子还没回来?”赵丽华手中匕首在苏妈脸上划过,言语讽刺之味更浓。她只给了苏家三天时间,如今三天过去了,现已第四天了。
&ep;&ep;“你再给我们点时间。”苏妈头发披散,以眉心为界,左边的头发全部被剃光。她全身哆嗦,不敢去看那匕首,生怕一不小心再被划花了脸。
&ep;&ep;赵丽华见她的窝囊样子,匕首往茶几上一扔,哐啷一声,吓得紧扒餐桌腿的苏康智一阵颤栗,心中全是恐惧。
&ep;&ep;“再等等,麒儿已经给她打电话了。”苏康智脸上全是淤青,他身后还站了两个大汉,显然已经被修理过一番了,说话的时候,也是小心翼翼的。
&ep;&ep;“好啊,”赵丽华吹吹刚做的指甲,格外好说话的样子,只是谁都看不透她在打什么鬼主意,“那就再等等。”
&ep;&ep;苏梁梦坐上回祁河县的客车,虽然是东闫市的下属县,也走了足足两个半小时。当她到达祁河车站,再转公交回到村庄里时,她呆懵了下。
&ep;&ep;她家房子呐?怎么全成青薄荷了?啥情况?
&ep;&ep;直到她反应过来,随便拉住一个路人问了下,才知道他们这一片两年前拆-迁了,村民都搬进新社区了,至于以前的房子和地,已经全部推平种青薄荷了。
&ep;&ep;苏梁梦感叹一句,时代发展的真快,她离家的时候,不过在县城有些像模像样的低矮楼房,农村?还是土瓦平房呐。
&ep;&ep;辗转问了一些人,终于找到了她家新小区。小区里的人,是以前四里八乡的邻居,苏梁梦只觉得眼熟,偏生喊不出人名字来,也只得尴尬笑笑。
&ep;&ep;“这不是老苏家的闺女嘛?”迎面走来个老太太,一看见苏梁梦有些激动,拄着拐杖小步上来,仔细端详一番,一拍大腿,“哎呦,还真是,你快回家看看吧,你家出事了。”
&ep;&ep;“出什么事儿了?”直到现在,苏梁梦也没觉得她家里有什么大事,她妈生病?若不是因为有生育之恩,她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回来。
&ep;&ep;那个女人有个小感冒都哭哭啼啼觉得自己命不久矣,她能有什么大事。
&ep;&ep;“你快回去看看,来了一群人,凶神恶煞的,堵在你家好几天了,”老太太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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