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吃完晚饭后,宋澄瞋下楼,到自家小区地库丢垃圾。在离她不到十米处,有一辆白色名跑车刚停在车位上,宋澄瞋也只是好奇,就想看看她们小区开名车的人是谁。
&ep;&ep;不料下来的人却是她这些年来极度思念的那个人,于她记忆里的不同的是,他的一阵,变得西装革履。
&ep;&ep;无论如何,宋澄瞋绝对不能以此番样貌和他相遇,她穿着一对已经褪色的人字拖,头上绑着洗脸用的发带,顶着扎得凌乱的圆子发型,穿着已经变了形的睡衣。
&ep;&ep;这五年以来,宋澄瞋确实幻想过无数次和他偶遇的画面:是在一家高级餐厅享用优雅的晚餐时;是在一个大型商场闲暇的逛街时;是在一间电影院彼此携有伴侣的美好约会时等等。以上每一个场景宋澄瞋都在脑海里预演了数次,她的每一个出场都是衣着光鲜亮丽,再配上完美的妆容,然后坦然淡定地向他打招呼!
&ep;&ep;所以此时的宋澄瞋,在对方没有看清自己之前,抓紧手机,略有驼背地小跑进来了12栋的电梯间。
&ep;&ep;确认安全进入电梯后,宋澄瞋在心里窃喜,幸亏没有被他看到,他好像发展得很不错,这几年通过他朋友的朋友圈,能感觉这个前任混得风生水起,他现在应该不恨她了吧,至少没有了她,他还是过得很好啊。但也不一定,或许他很得意,毕竟是她先抛弃了他。
&ep;&ep;穆辰下车时,看到自己的左手方向有个熟悉的身影,他的感觉或许会是她,但又冷笑了一下,都多少年了,有过无数次这样的幻觉,但每一次都是落空。特别是刚分手的那段时间,在街上看到背影相仿的女生,都会扑上去拽住别人,因此还被人骂过流氓。
&ep;&ep;穆辰心想,一个小区而已,这么大,应该不会遇上,机会再迷茫,他在上一年从彼此的友人口中得知她两年前在买进这小区的房子,他也傻乎乎地立即交了全款买入这里的房子,借口是给爸妈换个新住处。
&ep;&ep;宋澄瞋倒完垃圾回到家,母亲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嗑着瓜子,吹着空调,追着她八点档的师奶剧。
&ep;&ep;宋彩燕用眼角瞥了一眼刚进门的宋澄瞋说:“不是说明天要回州城上班吗!还不快收拾东西滚回去!”语气不带一点好。
&ep;&ep;一开始宋澄瞋听得很膈应,但已经用这语气对付她一个多月了,所以宋澄瞋现在也就习惯了。宋澄瞋冷冷地回了她一声嗯,就溜回自己房间里。
&ep;&ep;一个多月了,宋澄瞋和母亲的关系没有半点缓解,这一切全因发生在上个月中旬,和她交往了将近五年的烟市教育局陈局长的儿子陈泽坚分手一事。
&ep;&ep;宋澄瞋的妈妈想宋澄瞋嫁入权贵家庭的美梦破碎了,最令她妈妈气愤的是宋澄瞋今年七月份刚过了生日,都27岁大龄剩女了,还跟处了五年家境又好的男友闹分手。所以宋彩燕就把气全撒宋澄瞋的身上。
&ep;&ep;宋澄瞋边将衣柜里的衣服整齐地折好,放进行李箱里,边回想五年前和穆辰分手的那一幕:“我们分手吧,我妈妈说你给不了我幸福的生活。”这句话是宋澄瞋在她拿到本科毕业证书的那一天对他说的。他强忍的眼泪苦苦哀求着宋澄瞋留在他身边,希望宋澄瞋再给他几年的时间,一定可以让她过上她想要的生活,但宋澄瞋还是很无情地拒绝了。
&ep;&ep;现在宋澄瞋想起来,那晚的她如此果断,颇为冷漠,没有给对方一点点挽留的机会。她甩手离去的那一刻,穆辰差点跪在了地上。那时候的她以为就算再喜欢一个人,自己离开穆辰还是可以正常生活的,后来她才知道自己错了,是大错特错。
&ep;&ep;早上九点半的高铁,宋彩燕连早餐都没有给宋澄瞋煮,宋澄瞋拖着两个26寸的行李箱,看了一眼阳台上正在给花花草草淋水的母亲,宋澄瞋朝着阳台方向喊道:“妈,我回学校了,你自己在家注意身体,有什么事记得第一时间打电话告诉姐姐。”
&ep;&ep;宋彩燕连眼睛都没有抬起来看她,装模作样地给那盆长得极为茂盛的月桂浇了又浇。宋彩燕还在气头上,宋澄瞋知道,所以自己下楼打车去高铁站了。
&ep;&ep;距离高一高二的新学年开学时间还有一个星期多,在一线城市州城当高中数学老师的她,要早点回学校做准备工作。从入行到现在才短短两年多,学校暂时不会将她安排到高三,这样她的教学任务就相对轻松一下,从烟市坐高铁到州城仅需一个小时,很快宋澄瞋就到了州城的城东高铁站,于是打车回了学校。
&ep;&ep;隔日,在这个州城第二十中学的高一高二教师新学年课程安排的会议上,宋澄瞋内心祈祷了无数遍,希望在这新学年她不用当班主任。虔诚的祈祷有时候是很有用的,果然,宋澄瞋被安排到高一11、12班,两个班的数学科目。
&ep;&ep;宋澄瞋在心里不禁地放起了烟花。但下一秒,那个挺着啤酒肚的中年秃头李副校长说:“今年学校准备建新的教学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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