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背带,没腾出手去接,他直接开了口:“这是什么?情书吗?”
&ep;&ep;女孩子心知何悠扬肯定明白自己的意思,但明白归明白,答应归答应,本来还想朦朦胧胧地隔层纱你来我往几回,慢慢等人家点头同意水到渠成,没想到何悠扬直接给点破了。
&ep;&ep;她只能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
&ep;&ep;何悠扬的语气很温柔,听不出喜恶,女孩子一颗心悬到了嗓子眼,等着何悠扬接着往下说。
&ep;&ep;“首先我觉得十分感谢,谢谢你还抽出空儿写了份情书,但是……”
&ep;&ep;再温柔的拒绝也是拒绝,钝刀子也能割肉,女孩子心瞬间就凉了半截。
&ep;&ep;“……我没有这个想法,实在不好意思。”
&ep;&ep;女孩子残存了一点希望,她鼓足勇气:“那……你怎么知道以后不喜欢,感情……感情是可以慢慢培养的。”
&ep;&ep;何悠扬认真严肃地摇了摇头,虽然没有说话,意味却十分明显了。
&ep;&ep;何悠扬小时候曾经缠着许小舒问她和何毅的相识相爱往事,八卦故事没打听出来,中途跑过来的何毅却硬塞给了他两条忠告:一是不喜欢就明确拒绝,不要拖泥带水、模糊不清,也不必觉得亏欠,因为单方面的喜欢展开的时间拉锯永远也抵不过两情相悦来的效率高。
&ep;&ep;女孩丧了气似的把头垂得更低:“对不起,给你带来困扰了。”
&ep;&ep;第二是喜欢就勇敢表达,不必藏着掖着、扭扭捏捏。所以他并不觉得女孩子带给了他什么困扰。
&ep;&ep;夜风习习的昏暗楼道里,何悠扬温柔地笑了笑:“你不用道歉,这有什么错呢。”
&ep;&ep;齐临手受伤的那三个月,值日都是跟同学换的。现在手痊愈了,任务一股脑儿地都积在了一起,几乎班上的所有清洁工作都压在了他身上。
&ep;&ep;何悠扬被人叫出去了至今也没有回来的意思,书包也一并带上了,大概已经走了。一想到反正也没人催了,没人和他一起走回家,齐临也不急了,干脆一个人慢悠悠地打水擦黑板。
&ep;&ep;等齐临差不多收拾完,教学楼基本上都空了,从外头看,就剩他们班的灯还亮着。
&ep;&ep;齐临关上教室的灯,锁上门,慢吞吞地走下楼,就真的一点光也没有了。
&ep;&ep;楼道里《回家》的萨克斯曲缥缈空灵,就这么缠缠绵绵地流淌进了耳朵。一中下晚自习的铃声这么多年来一成不变,意在告诉学生“你们终于熬完了今天,赶紧回家歇着吧”,虽然曲调柔缓,却是最“振奋人心”的乐曲。
&ep;&ep;但齐临每次听到心里却都空落落的。回家么,让他想到年迈体弱的奶奶,想到早已去世的妈妈,还有……齐伟清。
&ep;&ep;除了齐老太太的等候,回家有什么好呢?
&ep;&ep;一种独木难支的无力感忽然充斥在齐临的胸腔,化为一种叫孤单的情绪攫住了他,堵得慌。他有种想要跑去学校广播站把音乐换成“今天是个好日子”的冲动。
&ep;&ep;齐临垂着眼,盯着脚尖以及前边三寸地往前走,前面有面墙兴许都不知道要拐弯,就在他大步走出教学楼时,忽然——
&ep;&ep;“你怎么才下来,我等了你好久。”
&ep;&ep;身后,何悠扬靠在一旁的柱子上,手里百无聊赖地转着一片无辜的树叶,把心烦意冗丢了魂儿往前走、根本没有注意到旁边还有个大活人的齐临吓了一跳。
&ep;&ep;“你在上面干什么呢?”
&ep;&ep;齐临停步转身,好像还没从愁眉不展的状态里回过神来,没有回答何悠扬。
&ep;&ep;月光洒在何悠扬的脸颊上,淡淡的一层,整个人都朦朦胧胧起来,只有一双好看的眸子清澈透亮。
&ep;&ep;齐临恍惚了一下。
&ep;&ep;他忽然觉得有点委屈,有好多想要宣之于口的东西涌了上来,他怕自己一不小心就决了堤。
&ep;&ep;何悠扬把手上的叶子放进了一旁的的泥土里,让它叶落归根,然后走向齐临,手自然地往他脖子上一勾,不合适宜地打趣道:“你看看都几点了?黑板都要被你洗白了吧?”
&ep;&ep;齐临没理会他的玩笑,也没把他的咸猪手甩下去,只是淡淡地开了口:“怎么,你这朵大王花也有人来摘了?”
&ep;&ep;闻言,何悠扬一惊一乍道:“我之前说你是高岭之花,你又记仇了是不是?你嘴也太毒了,抹了鹤顶红吗?”
&ep;&ep;齐临怔怔地盯着他。
&ep;&ep;何悠扬干咳一声,觉得和齐临讨论这个问题有点尴尬:“摘什么摘啊?我准备做一个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好青年。”
&ep;&ep;齐临脸色不变:“她给你给情书了?”
&ep;&ep;何悠扬:“我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