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江微微已经跟顾斐在县衙登记过了,就本朝法律而言,她已经是顾斐的媳妇儿,住进他家里也是合理合法。
&ep;&ep;但毕竟他们还没拜过天地,也没有摆过酒席,村里人都不知道他们是夫妻。
&ep;&ep;真要就这么悄无声息地住到了一起,被不知情的村民们看到,肯定又会引起各种稀奇古怪的猜测。
&ep;&ep;依照江丰年的看法,最好还是按照流程来,先把亲事办了,再名正言顺地住到一起。
&ep;&ep;顾斐明白村长的顾忌。
&ep;&ep;他也觉得先办亲事再圆房会比较稳妥,微微已经吃了很多苦,他不想再委屈她。
&ep;&ep;“叔公,我们原本是打算先把微微那房子给修好了再举办婚礼,在此之前,我能不能让她在村西头的空屋子里面借住一段时间?”
&ep;&ep;村西头有座空屋子,那是以前一户人家留下的,那户人家的男人被征兵带走了,后来死在战场上,他媳妇儿跟人跑了,留下个空屋子,一直没人住。
&ep;&ep;江丰年爽快应下:“行啊,反正那屋子空着也是空着,微丫头想住就住吧,不过那屋子很久没住人,年久失修,你们得先修葺一番,免得漏雨。”
&ep;&ep;“知道了,谢谢叔公。”
&ep;&ep;江丰年摆了下手:“小事情,我先回去了,你们有事就来找我,只要是我能力范围内的,我都会尽力而为。”
&ep;&ep;江微微和顾斐再三道谢,目送村长离开。
&ep;&ep;……
&ep;&ep;两人来到村西头,找到了那座空屋。
&ep;&ep;院门上的铁锁早已锈迹斑斑,轻轻一拽就掉了下去。
&ep;&ep;推开院门,年久失修的木门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
&ep;&ep;小院子早已经荒芜,杂草丛生。
&ep;&ep;干草铺成的房顶早已经破烂不堪,幸好现在是秋天,少有雨水,暂时不用担心漏雨。土砖垒成的墙壁都还在,勉强达到了家徒四壁的标准,至于屋子里面,是遍地尘土,墙角挂着厚厚的蛛网。
&ep;&ep;总共三间屋子,正中间是堂屋,左右两边是卧房,穿过堂屋是后院。
&ep;&ep;后院有口井,但因为年久未用,井水早已经枯竭。
&ep;&ep;院子左边是山坡,山坡下方是一片田地,右边是灶屋、柴房和茅厕。
&ep;&ep;灶屋勉强还能用,柴房和茅厕已经塌了大半边,根本没法用。
&ep;&ep;江微微看得眉头紧皱,但也没有多说什么,毕竟村长能把这座屋子借给他们,就已经是他们占便宜了,这个时候没有挑三拣四的余地。
&ep;&ep;现在第一件事,就是打扫屋子。
&ep;&ep;不说要把整个屋子都打扫干净,至少要把卧室、灶屋和茅厕先收拾出来才行。
&ep;&ep;穿越前,江微微一直生活在城市,父亲是军官,母亲是企业家,生活非常富足,家中大小事务都有佣人料理,即便是后来高中住校,也定期有佣人来帮她把衣服送去干洗店。
&ep;&ep;说白了,她就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别说打扫卫生,她连吸尘器都没碰过一回。
&ep;&ep;顾斐见她站在破屋子里面的局促模样,主动说道:“我先去修茅厕,你在这里休息,不要乱动,有事就叫我。”
&ep;&ep;“哦。”
&ep;&ep;见到小娘子乖乖地答应,顾斐露出个淡淡的笑容。
&ep;&ep;他打算趁着天色正亮的时候,赶紧把茅厕修好,然后再去清扫灶屋和卧室。
&ep;&ep;至于他的小娘子,乖乖待在旁边休息就行了,这种粗活儿完全不需要她动手,他一个人就能全部解决。
&ep;&ep;顾斐用木板做了个简易版木梯,去了后院。
&ep;&ep;江微微独自站在卧室里,她觉得自己这么傻站着不太好,虽说男人没有让她干活的意思,可她也不能真把自己当大小姐了。
&ep;&ep;她拿起扫帚,试着扫一下,立刻就扬起无数尘土。
&ep;&ep;呛得她眼泪直流。
&ep;&ep;她迅速丢开扫帚,快步跑出屋子。
&ep;&ep;拍掉衣服上沾到的尘土,江微微已经放弃打扫卫生这项工作,她没有干这种活儿的经验,也不打算强迫自己去适应。
&ep;&ep;她径直走出院子,左右张望,很快就发现隔壁住着一户人家。
&ep;&ep;江微微跑去敲门。
&ep;&ep;很快院门就被拉开。
&ep;&ep;开门的人是个三十来岁的瘦弱妇人,她脸色蜡黄,头发被巾帼包住,眼窝深陷,身上穿的粗布衣裳打了许多补丁,一看就是家境贫困。
&ep;&ep;江微微的视线迅速从妇人身上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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