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魏章使劲拍桌,喝道:“都给我闭嘴!我家的家务事,还轮不到你们这群长舌妇来插嘴!”
&ep;&ep;众人被他教训,非但不熄声,反倒讨论得更加激烈,声音也更大,完全不怕他。
&ep;&ep;“喊这么大声干什么?你嗓门大又不代表你有理。”
&ep;&ep;“看看你这凶神恶煞的样子,平时在家里没少凶孩子吧?”
&ep;&ep;“没想到回春堂的东家居然是个这种货色,怕了怕了,以后就算病死,也不敢去回春堂看病了。”
&ep;&ep;“哟,你还瞪我们呢?别瞪了,有本事直接来打我们啊!你个只知道欺负孩子的怂货!”
&ep;&ep;“早就看你们回春堂不顺眼了,明明是一文钱的药材,你们非要卖五文钱,黑心!要钱不要脸!我呸!”
&ep;&ep;……
&ep;&ep;魏章这辈子都没受过这么大的气,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鼻孔不断张开又收缩,胸膛剧烈起伏,一副随时都要暴起杀人的狰狞模样。
&ep;&ep;可他越是这样,围观群众的指责声就越大。
&ep;&ep;众人七嘴八舌地骂他,把他骂得毫无还嘴之力。
&ep;&ep;江微微见到舆论已经彻底偏向自己这边,轻笑一声,拉起魏尘的手,温声问道:“你愿意去我家住吗?”
&ep;&ep;魏尘看着面前的姐姐,眼眶越发温热。
&ep;&ep;就连他的亲娘都不管他是不是受了委屈,可她却愿意为他讨个公道。
&ep;&ep;她比亲娘对他还要好。
&ep;&ep;此时此刻,魏尘清楚地认识到,面前这个姐姐,是这个世上对他最好的人,没有之一。
&ep;&ep;强烈的感动和暖意涌上心头,冲散了满肚子的委屈。
&ep;&ep;“我愿意!姐,无论你去哪里,我都跟着你!”
&ep;&ep;江微微揉了揉他的头发,扭头看向身边的男人,问:“介意我带个拖油瓶回家吗?”
&ep;&ep;顾斐摇头,表示不介意。
&ep;&ep;“那我们回家。”
&ep;&ep;江微微拉着魏尘往外走,顾斐紧随其后。
&ep;&ep;“你们要带阿尘去哪里?”魏章试图阻拦。
&ep;&ep;顾斐轻轻一拨,就将魏章给拨到一边。
&ep;&ep;魏章吼道:“你们这是拐带孩童,我要去县衙告你们!”
&ep;&ep;江微微回头看他:“你能告我什么?告我拐带了自己的亲弟弟吗?魏老爷,你看看周围吧,这么多人都在看着呢!大家都知道,是你嫌弃自己的小儿子,不愿意给他个公道,我这个姐姐被逼无奈才将魏尘带走的。”
&ep;&ep;魏章环顾四周,无数双眼睛都在看着他,那些对他的指责仍未停止,所有人都认为错在他身上。
&ep;&ep;他现在是众矢之的,即便闹上公堂,最后吃亏的也只能是他自己。
&ep;&ep;直到此时,他才从愤怒之中回过神来——
&ep;&ep;他这是上了对方的当。
&ep;&ep;可惜为时已晚。
&ep;&ep;局面已定,再闹下去非但不能挽回他的名声,反而会让大家加深对他的排斥。
&ep;&ep;“你们给我等着,这事没完!”
&ep;&ep;魏章已经将江微微和顾斐都给记恨上了,就连小儿子魏尘也被狠狠记上一笔,等以后找到机会,他非要让这三个家伙付出惨痛的代价!
&ep;&ep;他带着伙计们气势汹汹地离开。
&ep;&ep;茶寮老板见状,不敢追上去讨要赔偿,只觉得松了口气。
&ep;&ep;这群惹事的家伙总算都走了!
&ep;&ep;围观群众见到没有热闹可看了,也都作鸟兽散去。
&ep;&ep;莫月珍也在其中。
&ep;&ep;她没有跟其他人一样立即离开,而是站在原地,看着江微微和顾斐离开的方向出神,心情极其复杂。
&ep;&ep;莫月珍因为嫁到江家三年仍旧无所出,心里着急,正好婆婆赵氏前几天被赶回了娘家,家里的事情全都是由长媳陈玉桂操持。
&ep;&ep;跟赵氏的吝啬精明不同,陈玉桂就是个软柿子,随便怎么揉捏都没问题。
&ep;&ep;莫月珍把家务活都推给陈玉桂,自己落得个轻松。
&ep;&ep;趁着今天镇上赶集,莫月珍独自来到镇上,打算来回春堂,请坐堂大夫给自己把把脉,看看为什么生不出孩子。
&ep;&ep;为了避开村里其他人,不被人发现她来镇上看病,她特意没有搭乘村里的牛车,而是独自步行,一个人来到了九曲县。
&ep;&ep;谁知她才刚走到回春堂门口,就见到街对面的茶寮被人团团围住,里面似乎有人在吵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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