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吃完饭后。
&ep;&ep;魏尘继续坐在院子里面剥荞麦皮,今天天气很好,阳光明媚,还有点微风,即便在阳光下待了一天,一点也不觉得晒,原本苍白的气色反倒好转了许多。
&ep;&ep;江微微做了一上午的药膏,一抹灵做了十罐,千金鼎里也装满了玉凝脂。
&ep;&ep;她把药膏放到桌上,等待自然凉却凝固。
&ep;&ep;趁这段时间,她抱着一捆布料去找顾母。
&ep;&ep;“娘,这是我和相公昨天去镇上买回来的布料,还有两斤新棉花,给你做两身新衣服。”
&ep;&ep;顾母看着面前这些新料子,心疼得不行:“你们咋又乱花钱呢?前不久才刚给我做了两身新衣服,我的衣服已经够穿了,这料子看着就很贵,都收起来吧,留着以后生孩子,给孩子做衣服吧。”
&ep;&ep;江微微直接抖开一块暗红色的布料,在顾母身上比划,笑着说道:“这料子是专门买给你的,这颜色也是专门为你挑选的,很衬你的肤色,做成衣服穿在身上,肯定很漂亮。”
&ep;&ep;“我都一把年纪了,还在乎什么漂亮不漂亮的?”
&ep;&ep;“什么叫一把年纪了?你跟我娘年纪差不多,你瞧瞧我娘,穿戴得多鲜亮啊,你要是收拾收拾,肯定比她还漂亮!”
&ep;&ep;顾母被她的话给逗乐了,笑道:“你这孩子,瞎说什么呢!”
&ep;&ep;“我没有瞎说,我是认真的,论长相和身段,你一点都不比我娘差。你就是太节省了,一点都不知道打扮自己,白白浪费了这么好的相貌。你听我的,好好打扮一下,下次等我娘再来,你就来个华丽转身,亮瞎她的眼睛!”
&ep;&ep;如果是以前,顾母听到这话,肯定会觉得儿媳太孩子气,不会把儿媳的话放在心上。
&ep;&ep;可是刚才,她亲眼见识到了段湘君的打扮,两人年纪差不多,站在一起却是天差地别,这让顾母心里多少都有点不好受。
&ep;&ep;她轻轻抚过面前光滑的布料,嘴里喃喃道:“我打扮得这么好看做什么?外人看见了,还以为我想再嫁,少不得又要说许多闲话。”
&ep;&ep;寡妇门前是非多,说的就是这个理。
&ep;&ep;江微微自信道:“咱们不管外人怎么看,只要自己高兴就行了。”
&ep;&ep;顾母仍在犹豫。
&ep;&ep;“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可日子是自己过的,舒不舒服只有自己知道,管别人做什么?再说了,还有我和相公做你的依仗呢,村里谁要是敢说你的闲话,你就跟我们说,我们给你出气!”
&ep;&ep;江微微一边说,一边挥舞小拳头,一副不服就干的架势。
&ep;&ep;顾母面上还在笑着,笑着笑着眼眶就红了。
&ep;&ep;江微微见了,连忙问道:“娘,你咋了?怎么好端端的就哭了?”
&ep;&ep;顾母赶紧用衣袖擦了下眼角:“没事,是沙子进眼睛了,我自己揉一揉就好了。”
&ep;&ep;她是因为感动才哭的。
&ep;&ep;自从相公死后,顾母就独自带着个儿子生活,这么多年来,不知道吃过多少苦头。
&ep;&ep;也正因为吃了太多的苦,她才格外节省,生怕将来家里又遭逢变故,多存点钱以防万一。
&ep;&ep;刚才儿媳嚷嚷着要维护顾母的话,正好戳到了她的心窝子里,让她有种熬了很多年,终于熬出头的感觉。
&ep;&ep;她的儿子长大成人了,还娶了个漂亮聪明又懂事的媳妇,以后就算她再遇到什么苦难,也不用一人去承担,因为她身边还有儿子和儿媳,等将来还会有一大群孙子孙女。
&ep;&ep;想到这里,顾母脸上有浮现出老怀欣慰的笑容。
&ep;&ep;她含着眼泪笑道:“这布料的颜色真的适合我吗?不会显得太鲜艳吗?”
&ep;&ep;“不会,特别适合你的气质!”江微微大力夸赞,“那句话怎么说来着?高端洋气上档次,低调奢华有内涵,说的就是您啊!”
&ep;&ep;顾母被她夸得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ep;&ep;布料被顾母收下,她自己会做衣服,不需要顾斐动手。
&ep;&ep;顾母本来还想问问关于魏尘的事情,想想还是算了。
&ep;&ep;那是江微微娘家的家务事,江微微又是个有主见的人,这些事情她肯定心里有数,没必要说太多。
&ep;&ep;魏尘将剥好了的荞麦皮做成枕芯,再套上秀儿刚做好的枕头套子,一个沉甸甸的荞麦枕头就新鲜出炉了!
&ep;&ep;他抱着枕头去找江微微。
&ep;&ep;“姐,你的枕头做好了,你快看看怎么样?”
&ep;&ep;江微微接过枕头,左看看右看看,不住地点头:“不错不错,今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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