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江微微夹起鱼肉就塞嘴里吃了。
&ep;&ep;然后她又盛了一碗鸡汤,放到顾斐的面前。
&ep;&ep;两人的动作自然无比,就好像是生活多年的老夫老妻,不需要言语,就已经有了默契。
&ep;&ep;江微微将两个鸡翅膀揪下来,分给顾斐和魏尘。
&ep;&ep;“吃了鸡翅膀,祝你们展翅高飞!”
&ep;&ep;两人都是一笑,接过鸡翅膀,吃得干干净净。
&ep;&ep;三人撑得肚皮都鼓起来,仍旧是没吃完,桌上还剩下不少菜。
&ep;&ep;果然是点多了。
&ep;&ep;江微微叫来伙计结账,顺便让他帮忙把这些饭菜全部打包。
&ep;&ep;这年头没有打包盒,像是凉菜干菜就用油纸包住,像是带汤汁的菜,就只能连盆带碗一起端走,当然,把碗拿走是要多加钱的。
&ep;&ep;伙计帮忙将打包好的饭菜放到驴车上,热情地将人送出酒楼。
&ep;&ep;三人没有回家,而是去了九曲书院。
&ep;&ep;顾斐和魏尘将自己通过乡试的喜讯告诉山长,获得山长的赞许,山长当场送了他们两人各一套笔墨纸砚,鼓励他们再接再厉,争取在年底的府试中取得好成绩。
&ep;&ep;拜谢山长后,三人离开九曲书院,赶着驴车回家。
&ep;&ep;乡试榜单出来后,引起了轩然大波。
&ep;&ep;第一名的解元是谢子俊,这个无人质疑,但第二名的亚元居然是顾斐!
&ep;&ep;他才刚进九曲书院不到十天啊!
&ep;&ep;就算他以前有念过书的底子,但也不至于在书院待了几天时间,就能在乡试中获得第二名的成绩吧?这让那些整日在书院里寒窗苦读数十年的考生,如何自处?!
&ep;&ep;谢子俊不需要跟人去挤,他只要待在家里,就会有人在第一时间将结果告诉他。
&ep;&ep;他获得了第一名的好成绩,是今年九曲县的解元。
&ep;&ep;父母亲友对他的这个成绩都很满意,身边所有人都在恭喜他。
&ep;&ep;可他心里并没有多么高兴。
&ep;&ep;因为在他之后的第二名,是顾斐。
&ep;&ep;谢子俊其实并不在乎谁是第二名,但惟独顾斐不行,他是江微微的相公,他拥有一个让谢子俊都羡慕的漂亮媳妇儿。
&ep;&ep;“明明,微微应该是我的……”
&ep;&ep;谢子俊握紧拳头,轻轻砸在桌面上,终究是没能忍住,将这句话说出了口。
&ep;&ep;曾经江微微是他的,如今她却属于另外一个男人。
&ep;&ep;原本谢子俊还能觉得是江微微命苦,被逼无奈才嫁给了一个处处都不如他的男人,可如今,那个处处都不如他的男人,居然成了乡试中的第二名。
&ep;&ep;谢子俊越想越觉得不舒服。
&ep;&ep;他站起身,找到父亲。
&ep;&ep;“爹,能否把这次乡试的考卷借给我一看?”
&ep;&ep;谢清泉不解:“你看考卷做什么?”
&ep;&ep;“我想知道自己这次在考试中有什么不足,日后好加以弥补。”
&ep;&ep;谢清泉犹豫片刻,按照规矩,所有考卷在批阅完后就要封入库中,不得借阅,但谢子俊是他唯一的儿子,儿子的前程是他心头最重要的事情。
&ep;&ep;最终,谢清泉还是点头答应了。
&ep;&ep;谢子俊先是翻开自己的答卷,又翻开顾斐的答卷,两相对比,最后竟愕然发现,他的作答竟然还不如顾斐精彩!
&ep;&ep;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最后成了解元?
&ep;&ep;谢子俊拿着答卷去问父亲。
&ep;&ep;谢清泉起先不想回答,后来被问得烦了,才皱眉说道:“你是我儿子,我当然要想办法帮你拿下第一名!”
&ep;&ep;闻言,谢子俊面色一白,仿佛受到了沉重的打击。
&ep;&ep;父亲的话证实了,他在才学上的确不如顾斐。
&ep;&ep;谢清泉见到儿子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于心不忍,温声宽慰道:“你的文章做得也不差,要是没有顾斐,解元的宝座肯定是你的。”
&ep;&ep;父亲越是这么说,谢子俊心里就越是难以接受。
&ep;&ep;他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我自小就受您教导,又曾在汴京国学念过五年书,后来跟随您来九曲县任职,在九曲书院一待就是五年。前后加起来,我苦读数十年,结果还不如一个在九曲书院待了几天的顾斐。以前先生亲友都夸我聪慧,是个读书的好苗子,将来肯定能成大器,可现在,我却只能靠着爹的庇护,利用不光明的手段,勉强拿到一个解元,解元?多么可笑的解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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