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其实是琴晚会同柳玉郎闹起来,到时关系捅破,哪个都尴尬。
&ep;&ep;他拉拉琴晚的袖子,示意他算了,然而琴晚打定主意要去捉奸,坚定道:“那就麻烦周大哥了。”
&ep;&ep;一顿饭吃得临清魂不守舍,又寻不到机会同琴晚单独说话,只能眼睁睁跟着周勉往衙门里去。去的路上,他还不时拽拽琴晚,希望他回心转意,但琴晚丝毫不为所动,连看都不看他。
&ep;&ep;两人跟着周勉从府衙后门进了院子,柳玉郎用来午休的卧室就在后厢中的一间。临清在心里不停祈祷柳玉郎争气一些,莫叫琴晚撞见他同刘婉婉在一起,额上都急出来一层细汗,万分后悔答应同琴晚一道过来。
&ep;&ep;将要穿过拱门时,周勉忽然停住了,回头冲他们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招手让二人上前来。
&ep;&ep;临清心里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刚要拉住琴晚,琴晚已经往周勉走去了。
&ep;&ep;拱门后面是一方院落,院里立着两女一男,一个女子容貌秀丽,脸带羞怯,正同男子说话,另一个则衣着朴素,像是先前那个的婢女。
&ep;&ep;而那个男子,在场三人都熟悉得不能更熟悉,正是柳玉郎。
&ep;&ep;刘婉婉将手帕递过去,小声道:“上回给你的帕子你还喜欢吗?这回绣的花草,你收着罢。”
&ep;&ep;柳玉郎脸上满是无奈,那帕子上头绣了两朵并蒂莲,是什么意思,一目了然。
&ep;&ep;“刘小姐客气了,玉郎一介男子,实在用不到这样多的帕子,怕是浪费了刘小姐一番苦心。”
&ep;&ep;刘婉婉满面羞红,“不辛苦不辛苦,我成日无事,绣了帕子也不知该给谁,你便拿着罢。”
&ep;&ep;柳玉郎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苦着脸道:“刘小姐成日无事,不若学学写字,读读诗书,不比绣帕子有意思?”
&ep;&ep;刘婉婉显然会错意,猛然抬起头,双眼放光地看着柳玉郎,“你要教我写字?”
&ep;&ep;柳玉郎:“……”
&ep;&ep;这小镇里的千金与他从前在苏州城认识的大户千金可谓相差甚远,乡野之间,女子无才便是德,即算是县令的千金,也只比普通村女多识几个字罢了。这里的女子不像苏州城里的女子那样知情知趣,心思单纯,听不懂话背后的暗示,还以为柳玉郎看她绣帕子无聊,要教她念书识字。
&ep;&ep;柳玉郎有苦说不出,满腹才情,竟不知道要如何应付一个柔弱女子。
&ep;&ep;“刘小姐误会了——”
&ep;&ep;柳玉郎话还没来及说完,一侧的拱门处忽然传来一声响动,柳玉郎温声望去,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正负气而去。
&ep;&ep;柳玉郎心中大叫不好,万没想到琴晚会恰好这个时候过来,想必是看到他同刘婉婉在院里说话,心生误会生气离去。
&ep;&ep;他来不及多想就往琴晚的方向追去,顾不得刘婉婉在身后叫他:“哎,你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