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渐秋躺在脏兮兮的泥土上,千千万万恶灵附身,始终不退散,痛得撕心裂肺,不得安宁。他艰苦地站起来,以血阵驱散着,可是不管用。所有往事一一浮现出水面。
&ep;&ep;“滚开,都给我滚开,是你们要我救的,你们要我救……现在恨我做什么?”渐秋怒气崩溃地喊着。
&ep;&ep;陆云桥一身清光流纹如神明般而降,顿时一阵清风吹起,那些恶灵吓退了几步。陆云桥靠近渐秋,一手连忙抓起崩溃的渐秋,冷声道:“徐甘,好点了吗?”
&ep;&ep;渐秋噙着泪花的眼睛抬起来,看到是陆云桥,松了一口气,才发现他的额头上的珠玉金丝抹额已被取下。额头上的花钿瞬间幻化为一只红瞳,怒目圆睁。原本陆云桥身上总是一股文质如玉的温润,却多一种邪气的感觉。
&ep;&ep;四周的恶灵也没有近身前来纠缠他,渐秋的心神总算缓和过来了,才发现自己的手被陆云桥牵着,轻笑道:“谢谢你呀。”
&ep;&ep;“为何不用剑麟符说弃权?”陆云桥冷眼一睁,声音极其冰冷。
&ep;&ep;“没来得及讲,你看我一被卷入魔域入口漩涡,那么多恶灵近身,痛得不行,我能活着就不错了。”
&ep;&ep;陆云桥道:“你……上辈子积怨太多。”
&ep;&ep;“那你脱下抹额是为何?”
&ep;&ep;陆云桥默然道:“红瞳是魔物,那些恶灵不敢靠近。”
&ep;&ep;渐秋看了一眼残垣断壁的西沉魔域,与自己印象中的天差地别,荒芜衰败不堪,阴风阵阵。
&ep;&ep;陆云桥道:“当年还是神君的云纪神君凭借自创的绾灵最高境界——元始绾灵,就在西沉域杀死了昊宇魔君。”
&ep;&ep;回想起当年在万恶穴的修炼,非常人能想象的痛苦,他都一一烂在肚子里,把自己折磨得不成样,才练就了元始绾灵。
&ep;&ep;可是赢了昊宇又如何,他慢慢步入魔道,失去心性,二哥为了挽留他最后一丝神识,拼劲全力。
&ep;&ep;渐秋佯装不知道:“哈,挺厉害的。那我们怎么出去呀?”
&ep;&ep;陆云桥牵着他的手,往魔域城中走去,道:“魔域往人界的出入口飘忽不定,跟我走吧。”
&ep;&ep;渐秋道:“陆云桥,你怎么知道的?你是不是来过?这地方乌烟瘴气的,你是来修炼吗?”
&ep;&ep;陆云桥身子顿住,转身意味深远地凝视着渐秋,看得渐秋有些不知所措。而后,陆云桥哑声问道:“你……你真是渐秋的兄长吗?”
&ep;&ep;渐秋讪笑道:“那是自然呀,你为什么又再问?”渐秋迷惑地跟在陆云桥后面,思前想后也想不出他为什么再问一遍,好奇道:“怎么了?”
&ep;&ep;陆云桥默然不作声。
&ep;&ep;“陆云桥,昨晚的事,你别放在心上。我这人贪杯,酒品又不好。我也是事后听你家弟子讲的……”
&ep;&ep;“嗯。”
&ep;&ep;渐秋嘿嘿一笑道:“我应该没乱说什么吗?”
&ep;&ep;陆云桥淡然道:“嗯,只是说想待在我身边。”
&ep;&ep;渐秋老脸一红,赶忙解释道:“我我我……我是想帮你……”
&ep;&ep;陆云桥轻声道:“欠剑麟道多少钱?”
&ep;&ep;“一万两黄金,怎么了,你有意资助我吗?小徐公。”渐秋双手抚摸着陆云桥的手,激动地问道。
&ep;&ep;“绝无此意!”陆云桥看着渐秋的双手,一如往常的清冷声道:“风絮惹的祸,你不必承担。”
&ep;&ep;“亏我还想帮你成仙,哼……借我点钱呗,亏我还是你大舅子,连点钱都不借。”
&ep;&ep;“大舅子?”
&ep;&ep;“那可不,渐秋都嫁给你了,我不就是你大舅子。”
&ep;&ep;陆云桥骤然停下脚步,手里的符采剑微微颤抖着,陆云桥轻声道:“有动静……”陆云桥揽过渐秋的臂膀,躲至一旁,加了一周清水流光纹,隐藏住气息。
&ep;&ep;渐秋见他施加了一层符文结界在空中,问道:“你这是作甚?”
&ep;&ep;“隐身隔音。”
&ep;&ep;渐秋整个人都不好了,感情这家伙当时在芦苇荡早就施加结界。两人正欢爱之时,那踏春少女一靠近,吓得他当时又是哭诉又求饶,生怕被别人看到自己赤身未着的样子。而陆云桥却是一副云淡风轻,为所欲为。一想到这个,渐秋一股闷火涌上胸腔,甩开陆云桥的手。
&ep;&ep;陆云桥不解地望向渐秋,伸出手,默然道:“牵手。”
&ep;&ep;“我掐你脖子吧,这也是触碰你……”渐秋伸出手要靠近陆云桥,陆云桥却一如既往地淡然注视着他。
&ep;&ep;不远处传来一声责骂声:“都怪你,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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