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阳似火,天蓝云白。
如此时节的鄱阳湖本该是烟波浩渺,天水一色,然而鄱阳湖此时却是浪涌波腾,万顷浩瀚被翻腾的几欲倾湖而出遮天蔽日,伴随的声响就像是连绵不断的雷声,期间还伴随着震耳欲聋的嘶吼声,显得格外令人惊骇。
这般异象足有半天功夫才平歇下来,过了片刻功夫,鄱阳湖就恢复了往日里的模样,水天相连,湖畔峰林绵延,美丽富饶,养育着生长居息湖畔的万物生灵。
仿佛先前的异象从没有发生过一般,远远望去似乎都有着一种诡谲的安静,令人心里发憷没底,以至于在接下来的十天里,原本成群结队的渔船都没有在鄱阳湖上打渔。
渐渐渔民们胆子也大了起来,更重要的是,要打渔养家。当有个渔民大着胆子,架着渔船,小心翼翼的在鄱阳湖边沿儿转了一圈,满载而归后,腿肚子都是软的。
“菩萨保佑,老天爷保佑。”
有了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接下来渔民们就结伴下湖捕鱼了,如此又相安无事了半个月,鄱阳湖就恢复了往日的热闹。
大半个月前的异象从一开始令人噤若寒蝉,到现在就成了百姓们茶余饭后的谈资,就连酒楼里的说书人都编出了话本来。
“那天鄱阳湖上波浪滚滚,飞沙走石,远远望去那叫一个昏天暗地,可这天上啊明明还挂着那么大一个太阳,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说书人一拍惊堂木,“原来啊,竟然是两条蛟龙在斗法!”
“蛟龙?鄱阳湖里难道还有龙王爷么?”下面有酒客好奇了。
说书人一挑眉毛,“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蛟龙蛟龙,,顾名思义它还是真正的龙王爷,传闻中这蛟啊修炼一千年就能化成龙,真正得道成仙了。咱们鄱阳湖早些年里就有一只蛟龙,当时好些人都见着了。只见那蛟龙足足有百来尺长,三十来尺宽,脖子上有白色的花纹,背上有蓝色的花纹,爪子就像那上等的锦缎一样有五彩的色泽,了不得了,那叫一个威风啊!”
下面就有人起哄了:“说的就跟你真亲眼见过的,我们怎么就没听说过啊?”
说书人一吹胡子瞪眼,“就你,要是叫你见着了,怕是你哭爹喊娘的,叫蛟龙把你衔去,怕是塞牙缝都不能够喽!”说的底下人都跟着哄笑起来。
那人气不过,又嚷嚷道:“你不是说是两条蛟龙在斗法吗?怎么就只有一条啊?”
“嘿!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我这不是正要说的么?”说书人喝了一口茶润了润嗓子,故意吊起了底下人的胃口,这才一拍惊堂木,把底下人的注意力都吸引过来了。“你们也瞧见了,咱们这鄱阳湖,是湖大,鱼多,景色也美,这蛟龙住着自然是舒坦啊,那当然就有别的蛟龙眼红了,它也想着占着舒服的地界啊!所以这就有了那天的一场恶斗,你们也瞧见了,这打的啊,昏天暗地、日月无光、电闪雷鸣的……”
底下酒客们听得津津有味的,搁在往常,小二就偷个懒儿听一耳朵,反正这些酒客们都听的起劲,可今天小二完不敢耽搁,小心翼翼的把饭菜端到二楼临窗的位置上,“客官,您点的菜上来了。”
那是一位看起来二十五六岁的冷峻男人,他身穿一件纯白丝绸质地的长衣,发如泼墨,束着一顶古朴的八宝珍珠簪缨冠,单从侧面看去只觉得这男人清如皎月,烁似寒星。
可若是看正面,他整个人就给人冷峻凌厉之感,再加上他脸上有些病态的白,配合上泼墨般黑的发,尤其还有那双峥嵘凌冽的丹凤眼,让一般人觉得太有气势,在他跟前不由得变得战战兢兢起来。
小二打足了精气神来伺候这位大爷,等拎着托盘退下去时还擦了一把冷汗,这是从哪里来的官人,忒是威风了。
“别以为你把我带到岸上来,又是听说书人说书,又叫了满桌子的佳肴,我就会对你另眼相看?我劝你,还是死了那条心吧!”一道细细的声音从顾青的袖子里传出来,然后听悉悉索索的声音,一条蜥蜴(?)爬了出来,它浑身是苍蓝色的,脖子上有一道白色的花纹,就像个项圈,真鼓着它绿豆大的眼睛瞪着顾青。
见顾青不理它,它气哼哼鼓着腮帮子,试图把自己鼓成一颗球。突然想到什么,转头就朝顾青手边的筷子上吐出了一口水柱,这下别提多得意了,叫你忽视小爷,现在吃小爷的口水吧!
“你知道吗,豆豆?”顾青出乎它意料的不怒反笑,嘴角上扬,带着属于掠食者的优雅从容,原本冷如寒星的眼睛里仿佛注入了一股暖流,这下子让原本冷冽的面容有种冰冻初融的感觉,带上了鲜活劲儿,却平添了几分神秘莫测。
豆豆,呸,他才不叫豆豆,他有名有姓,他叫江潜!“你才叫豆豆,你家都叫豆豆!”
被顾青轻飘飘看了一眼,江潜噎了下,才梗着脖子问:“你想说什么来着?”
“蜥蜴向来会断尾求生,过两到三个月就会长出更长的新尾巴,所以――”顾青把视线转移到江潜的尾巴上,江潜顿时就炸毛了,他朝顾青吼道:“都说了我是蛟,不是蜥蜴,尾巴断了怎么可能还会长出来!”虽然他极力的想表现的有威慑力,可鉴于他现在充其量也就十厘米,说话声音也变得细细的,所以威武雄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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