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所以现在该怎么办?
&ep;&ep;北北,你生病了,你觉得睡一觉明天会不会好?介泽在榻边坐着,不知道该如何。
&ep;&ep;冷,好冷后恒感觉连吸入的空气都发冷,凉气渗入肺腑,哪里能还听清楚介泽的言语。
&ep;&ep;介泽把手伸到被子里,扣住后恒的手腕,为他把脉。
&ep;&ep;后恒被介泽冰凉的手指激得清醒片刻,他喃喃:大人
&ep;&ep;介泽收手,再看后恒浑身发热恶寒,明日应该不会好起来。
&ep;&ep;必须药物才能治愈吗?介泽自言自语。
&ep;&ep;后恒听着他的话语,忽然意识到自家大人已经没心没肺到了生病都不知道吃药的地步。
&ep;&ep;大人,请个郎中吧。后恒知道介泽不同于凡人,比正常人思路清奇也情有可原。
&ep;&ep;介泽刚刚路过药铺,顺带也闻到了那一股子清苦的草药味儿,他最厌恶苦味了,这味道总能勾起他发苦的味觉,如果请郎中来必定会开药方,府里就得煎几日的药,药味便会如蛆附骨般经久不散。
&ep;&ep;介泽想了想,还是等孩子烧晕过去,直接拿七丑珠治人,好得迅速又彻底
&ep;&ep;这种方法不仅可以治百病还可以挽回亡灵,只要人体还在,便可以强行让死者起死回生,尽管会损耗自身的寿命。
&ep;&ep;介泽倒是不惜命,但是这场面太过于灵异,不能让孩子亲眼目睹,再等一等,等一等
&ep;&ep;后恒见介泽不作声,猜测着他以前生病时的情景,他的大人啊,若是生病时,也只会一个人孤苦伶仃地蜗居在榻上,再难受也不懂得吃药,八成心里还想着:睡着了就不难受了,明天会好的
&ep;&ep;睡着了就不难受了,明天会好的。介泽在榻边陪着后恒,看着孩子生病难受的样子,心中万分煎熬。但他表面上只能尽力哄着后恒早些睡着,这样才能作法治病。
&ep;&ep;介泽的话与后恒心中所想如出一辙,此时后恒却不顾自己的病情了,他心疼着自家大人,想:若是我病死了,他便会明白生病是需要吃药的,为他舍个命,值得。
&ep;&ep;做了决定后,后恒霎时平静了,他摸索到介泽冰凉的手,心安道:大人,陪您在明城里,是我这辈子最幸福的时光了。
&ep;&ep;介泽无奈笑道:你才几岁,哪有资格谈什么一辈子?以后日子还很长,在明城迟早会呆腻的。
&ep;&ep;后恒很认真地说:不会的。只不过,来不及了,对于自己,这只是奢望。
&ep;&ep;介泽看着孩子严肃的面容,意识道这是在交代后话吧。
&ep;&ep;果然还是小孩子,介泽有些想笑,但是看孩子这么严肃,一时间也感同身受,心口沉闷苦涩不已。
&ep;&ep;睡吧,我在这里,介泽摸了摸后恒的头。
&ep;&ep;后恒闭着眼睛,意识渐渐沉下去,心道,。
&ep;&ep;北北?介泽试探着唤着后恒,后恒没有接应,应该是没有意识了。
&ep;&ep;介泽解下腕上的七丑珠叹道:可算是睡着了,心疼死我了。
&ep;&ep;七丑珠离开介泽的腕部,发出了死寂的白光,光晕在屋子里一层层地晕开,介泽的瞳仁在黑暗里无声燃起是炽烈的猩红色。
&ep;&ep;七丑珠没了宿主的束缚,慢腾腾地在空中浮升,白光黯淡下去,珠子冒出森森了黑气,待时机一到,介泽伸手在空中虚幌一握,再看手里已经多了一把小半臂长的刀来。
&ep;&ep;此刀名为君弄,为丑阁阁主专有,介泽拿刀刃在手心一点,沾上血的那刻,君弄物性消失神性生成!
&ep;&ep;吾以阁主之名,损十载阳寿,赐昭回之光,下饰生魂,渡化亡灵。介泽满目赤色,他庄严地施法,七丑珠又泛起了诡异的白光,白光照拂过后恒,随后钻进后恒体内。
&ep;&ep;君弄咣地落地,直至七丑珠归于平静,介泽方才倒下,他蜷缩在冰凉的地上,眸里的猩红尚未褪去。
&ep;&ep;拿七丑珠救人续命是丑阁阁主的秘法,不到万不得已不可使用,可介泽随随便便用了,仅仅是因为煎药的气味难闻。
&ep;&ep;初次使用秘法,介泽浑身脱力,他也认识到了自己的不当,心道:再不能这样了好累。
&ep;&ep;清晨日光大好,后恒初有意识便清醒地发现自己周身轻松,完全没有任何发病的感觉,他倏地睁眼,看到介泽依然在榻边坐着,应该是一晚上没睡,双目有些发红,他道:大人,我没事了,您一晚上都没睡吗?
&ep;&ep;介泽点点头道:没事便好。心里却想:当然没睡啊,难道要告诉你,我因为施法差点猝死,在地上躺了一夜,刚刚才从地上爬起来。
&ep;&ep;大人,您休息一会儿吧。后恒下榻,感受到体内有一种从未有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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