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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你太单纯了小羽。”岑月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容初,“正因为她‘不了解’,所以你宴岑哥才大意了。”

&ep;&ep;陈姝羽偏偏头,“宴岑哥怎么可能大意啊,特助和保镖都不能近他身的,除非——”

&ep;&ep;她假装恍然“啊”了一声,后知后觉看向容初,“除非是他的,嗯……枕边人。”

&ep;&ep;陈姝羽声音不大,但她的话又把容初推了出去,现场气氛骤紧。

&ep;&ep;那些质疑或恼火的目光还时不时朝宴岑看,像是无声的催促。

&ep;&ep;宴岑没有理会任何人,他自始至终都在望容初,将她所有的表情和反应都看在眼里。

&ep;&ep;“初榕。”男人突然开口。

&ep;&ep;“上次我回家的时候,你是不是动过我的电脑?”

&ep;&ep;容初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她回忆了好几秒,才想起来,“是啊,我——”

&ep;&ep;有人急切打断她的话:“果然!宴总,要叫律师团和警察过来吗?”

&ep;&ep;“我是动了你的电脑!”容初提高声音压过去,兀自往下说,“那晚我电脑洒了茶上去,开不了机了,就用你的处理了一下居居的新照片,前后不到十分钟。这你不都知道么!”

&ep;&ep;她明显有些恼了,语气强硬掷地有声,红唇抿成一条线,瞪圆的猫妖灼亮,满是恼怒。

&ep;&ep;明艳的美人发起火来赏心悦目,气势也是足的。

&ep;&ep;在场的人不说话了。

&ep;&ep;片刻的沉默——

&ep;&ep;“那真是巧了。”岑月尖刻轻笑,“你刚动过宴岑的电脑,第二天方案的具体细节就露出去了,你说,你的电脑是不是坏的很是时候?”

&ep;&ep;“谁知道那杯茶是不是你自己泼上去的!”

&ep;&ep;容初瞪向她,“我说过了我没有!”

&ep;&ep;“初榕。”宴岑轻声道,“有个问题,我想问问你。”

&ep;&ep;容初望着他,唇瓣更紧。

&ep;&ep;男人靠近她,低沉的磁音几乎只有他们俩才能听到:“遇到我的那天晚上,你为什么会一个人出现在那儿?”

&ep;&ep;“你去那里,是要做什么?”

&ep;&ep;那家会所是高端会员制,私密性和它的门槛一样高。照理来说,一个和“家里人吵架被赶出来”的普通女孩子,是根本不可能进得去的。

&ep;&ep;可偏偏就是在他心情不佳的那个夜晚,一个从头发丝到脚尖都全部踩中他审美的她出现了。

&ep;&ep;还毫无心机地当着他的面灌醉了自己。

&ep;&ep;他没有醉,亦不是一个会轻易失控的男人,只那一次……

&ep;&ep;事后宴岑也有疑心,后来看到初榕被两道杠的验孕棒吓哭,他心防大减。再后来,她每每抱着儿子眯眼朝他笑时,他的疑虑和意念都在不断崩坏瓦解。

&ep;&ep;而现在……

&ep;&ep;容初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宴岑,你什么意思?”

&ep;&ep;“你怀疑我。”

&ep;&ep;是肯定句,不是疑问句。

&ep;&ep;不是怀疑她泄密。

&ep;&ep;而是从最初的最初,就从来,没有相信过她。

&ep;&ep;脑中轰然嗡出一声,耳廓里有很轻的响鸣。

&ep;&ep;容初咬唇,下意识地攒紧放在身侧的手,指尖扎进掌心,冰凉的生疼。

&ep;&ep;原来,她一直以为的浪漫邂逅,她自认勇敢地为他怀孕生子,她所有的情愫和期盼……原来在他看来,不过是蓄谋已久的心机满满。

&ep;&ep;“榕榕。”宴岑再次开口。

&ep;&ep;容初一震。

&ep;&ep;他很少这样叫她。印象最深的两次,一次是她生完居居极为虚弱疲乏时,他在床边握住她的手轻语;还有一次是男人难得醉了酒,疯了一般压着她意乱情迷时……

&ep;&ep;“初榕。”宴岑又唤了她一遍。他语气加重,长眼虚眯,“这个名字,我根本没有查到。”

&ep;&ep;容初:“!”

&ep;&ep;宴岑死死盯着她,“你到底是谁?”

&ep;&ep;容初:“……”

&ep;&ep;容初看了一眼男人身后虎视眈眈的人群,秀挺的眉心拧出小疙瘩。

&ep;&ep;“我……”她张张口,还是作难,“我们先去居居那里好吧?”

&ep;&ep;“我们单独说,我会把什么都——”

&ep;&ep;“还说什么说啊!”宴岑的父亲高声打断他们,他满脸怒气,“宴岑,我早就说过这个女人不能信,早就说过她别有目的!来人!保镖呢?”

&ep;&ep;“现在就把人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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