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话虽如此,她的语气里全是虚张声势,透着一股强撑着的色厉内荏。
&ep;&ep;看着苏允白深不见底的眼神,霍曼英生平头一次觉得心头发凉。
&ep;&ep;街外的警笛声渐响。
&ep;&ep;霍曼英面色一变,“你竟然……我们走着瞧!”
&ep;&ep;一群人来得快去得也快。
&ep;&ep;这时候,围观的人群才敢小声议论着什么。有些人还拿着手机,一看就是全程从头录到尾了。
&ep;&ep;很快,警察来了。
&ep;&ep;**
&ep;&ep;急诊室里,徐瑾之沉着一张脸,看着医生替苏允白处理伤口。
&ep;&ep;苏允白一直沉默着一言不发,被药水碰到了伤口,才终于回过神来,忍不住躲了一下。
&ep;&ep;徐瑾之吓了一跳,“很痛吗?医生,你能不能轻点啊?”
&ep;&ep;她眼眶都红了。
&ep;&ep;医生一脸无语,“小姑娘,这是轻伤。”
&ep;&ep;“会留疤吗?”
&ep;&ep;“放心,不严重。只要注意不感染就没问题。”
&ep;&ep;苏允白见她一脸如临大敌,勉强笑了笑,“没事的,我这是无妄之灾。”
&ep;&ep;徐瑾之咬了半晌牙,“你别笑了,越笑我越怄得慌。我现在就是特别气我自己……我之前怎么就没回她一巴掌呢?”
&ep;&ep;徐瑾之是真后悔。她对自己的临场表现极其不满意。
&ep;&ep;“‘谁叫你知书达理,许多事不可做,许多事不屑做,又有许多事做不出’呢?”苏允白幽幽道。
&ep;&ep;见徐瑾之怔愣,她解释道:“这话不是我说的,是我从书上看来的,越想越觉得有道理。”
&ep;&ep;徐瑾之沉默半晌,叹气:“果然,太要脸的人得吃亏。我以后得学不要脸一点……我没开玩笑。”
&ep;&ep;她在一旁坐了下来,“你放心,那群看热闹的我都处理好了,不会有事的。我就是……我就是很不甘心。”
&ep;&ep;苏允白知道她的意思。
&ep;&ep;霍曼英这行为实在侮辱人,可若是真论起来,打人一巴掌根本就不算什么大事。如果再有霍家的面子在,也许这事直接就不了了之了。
&ep;&ep;徐瑾之实在沮丧。
&ep;&ep;她自己为苏允白出头是一回事,借着家里的人脉施压霍曼英的案子又是另一回事——前者只是代表她个人,后者却可能影响徐家和霍家的交情,不是她任性就可以的。
&ep;&ep;正是因为知道其中的分寸和道理,徐瑾之才更加难受。
&ep;&ep;苏允白想了想,将自己的手机递了过去,“你看看?”
&ep;&ep;徐瑾之一头雾水地接了过来,发现上面是苏允白和一个名叫“世缘”的人的聊天记录。看得出来,两人的关系十分很好。
&ep;&ep;苏允白道:“世缘是我大学四年的舍友,她丈夫就是今天来的秦警官。”
&ep;&ep;徐瑾之眼神一亮,下意识往上翻历史记录,很快就看到了她想看到的消息:“个傻逼兮兮的神经病!
&ep;&ep;“你放心,别的咱不敢说,秉公执法咱总会吧?
&ep;&ep;“老娘仇富很久了!”
&ep;&ep;徐瑾之脸上总算有了点笑的模样。
&ep;&ep;仇富好啊!就怕不仇富呢!
&ep;&ep;笑过一场,她的神色又落了下来。
&ep;&ep;堂堂霍太太,名头赫赫的,可遇到事了,靠的却是她自己的人情。
&ep;&ep;真论起来,助教到底靠着这个“霍太太”的名头得到了什么呢?一地鸡毛罢了。
&ep;&ep;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干脆舍了呢?
&ep;&ep;徐瑾之沉默了好半晌,忽然道:“助教,你上次说想离婚……是认真的吗?”
&ep;&ep;14.第14章交杯酒
&ep;&ep;苏允白也沉默了。
&ep;&ep;好半晌后,她才道:“其实,连我自己也不知道。”
&ep;&ep;苏允白隐隐约约知道自己的“性格缺陷”:她从来不是个杀伐果断的人,有时候会太过于求稳。
&ep;&ep;也许是跟成长经历有关,她天性就比旁人更加小心翼翼。因为知道自己的家庭抗风险能力太差,她每每做出什么重大决定,都是想了又想,恨不能事先想出个四五六个预案,确保所有的决定都万无一失才好。
&ep;&ep;当年考大学时就是这样,后来出国留学也是这样。
&ep;&ep;她用初高中六年确定了自己想上的大学、想学的专业,又在大学的第一年就决定好了毕业后的留学意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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