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林湘珺脑海里飞快地闪过了些画面,她昨夜好似睡得不舒服蹬了好几下,但有人抓住了她的脚……
&ep;&ep;她后脊冷汗直冒,蓦地掀开被褥坐起,胆战心惊地往脚踝的地方看去。
&ep;&ep;好在并没有想象中的铁索,有的是一条细细的金链子,垂落在她脚踝间,看上去精巧又别致,因她方才的晃动还发出了几声清脆的叮铃声。
&ep;&ep;她立即伸手去看,就发现金链上挂着三颗金铃铛,一碰到就会发出叮铃叮铃的声音。
&ep;&ep;链子是个死扣,根本就打不开,且这链子也不知是何材质所制,看着很细却尤为坚韧,怎么都扯不开。
&ep;&ep;林湘珺泄了气不再折腾,她是躲过了腰间的铃铛,到底没躲过脚上的。
&ep;&ep;起先她觉得这声音让人毛骨悚然,只能抱着双膝缩在床上,连动都不敢动弹一下。
&ep;&ep;可后来想到这是沈放给她戴的,那温热的手指划过她的脚背,抓着她的脚踝细细摩挲,她又好像没梦中那么害怕了。
&ep;&ep;梦里的沈放丝毫不顾忌她的想法,可现实并不是梦,她愿意相信自己的眼睛,沈放是不会伤害她的。
&ep;&ep;她在心里一遍遍地安抚自己,浑身的战栗轻了些,正想试着下床走动一下。
&ep;&ep;红炉就端着药碗进来了,“娘子醒了,正好该用药了。”
&ep;&ep;林湘珺舔了舔下唇,也不知道红炉有没有将她送纸条的事告诉沈放,便一边喝药一边试探性地问她:“金锁可是送出去了?”
&ep;&ep;红炉脸色一僵,“娘子放心,奴婢已经送到了春喜姐姐的手里,对了,这个玉镯太过贵重,娘子还是收回去的好。”
&ep;&ep;“送出去的东西哪有拿回来的道理。”
&ep;&ep;可不管她怎么说,红炉就是不肯收下,用力地推还给了她。
&ep;&ep;林湘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昨儿她不是还挺喜欢的吗?不过人家不要也没什么好强求的,便又戴回了手上。
&ep;&ep;她昨夜没能等到沈放,也察觉到自己总犯困是有什么问题了,可若是熏香,那红炉也该受影响,思来想去应该是药汤里被下了安神助眠的东西。
&ep;&ep;眼珠子转了转,“你先放那吧,有点烫,我一会再喝。”
&ep;&ep;“这可不行,郎君交代过,娘子定要日日按时用药。”
&ep;&ep;林湘珺立即发起脾气来,将床上的被褥枕头都砸下了床,“这么烫让我怎么喝,你是要烫死我吗?行啊,那你让阿放来当面和我说。”
&ep;&ep;红炉也被她突然的小性子给弄懵了,险些没端稳托盘,飞溅出的药汤还烫了她的手背。
&ep;&ep;但她是主子,即便发脾气,红炉也只能受着,“那奴婢给您扇一扇。”
&ep;&ep;等药凉了,她端起抿了一口又皱了眉,“今日怎么特别的苦,我要吃蜜饯。”
&ep;&ep;红炉绷着脸色,扯了个不算好看的笑,应声出去了,林湘珺则乘机将汤药全倒进了花瓶里,再等人回来,装作正在喝药的样子,一脸苦涩地塞了蜜饯进嘴里。
&ep;&ep;好在红炉也没怀疑,她便如此蒙混过关了,到了夜里,果真没有先前那么困了。
&ep;&ep;她躺在床上假装睡觉,等屋里没人了,又小心翼翼地起来,将偷偷藏起的酸梅取来,困得时候就往嘴里放一颗,想以此来提神。
&ep;&ep;可这一夜,她没能等到沈放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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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翌日一早,有人带着两队衙役,悄悄地将清远侯府给围住了。
&ep;&ep;“你们是什么人,胆敢擅闯我清远侯府,怕是活腻了吧。”
&ep;&ep;“误会误会,林侯爷莫要动怒,下官是京兆尹王敏,为了差事前来,绝非对王爷有任何不敬之意。”
&ep;&ep;动静太大,将林府上下的人都给惊动了,林知许搀扶着林老夫人出来。
&ep;&ep;他原本这会该出城去与沈厉州会面,但早上起来时祖母有些头疼的厉害,这才去得晚了。
&ep;&ep;他父亲为人正直不阿,不善变通,除了打仗还是打仗,这样的性子不适合在官场争斗,很多事情他也暂时都瞒着父亲,这会听见动静怕父亲又开罪了人,立即赶了出来。
&ep;&ep;就见京兆尹在点头哈腰,忍不住皱眉道:“差事?什么鸡毛蒜皮的差事能让你上我这儿拿人。”
&ep;&ep;没想到京兆尹听到他说话,竟朝他看来:“林小将军在这正好,得罪了,来人啊,将林知许拿下。”
&ep;&ep;这回所有人都惊了,林暮海更是直接要抄家伙了,“你们真是好大的狗胆,连我儿都敢碰。”
&ep;&ep;“有人状告林知许林小将军谋害他人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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