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萧太傅见此,先一步跪了下去,伏地叩首高呼:“臣叩见殿下。”
&ep;&ep;其余人面面相觑,在景帝的注视下,只能跟着跪了下去,“臣等叩见殿下。”
&ep;&ep;沈放面色不改只抬了抬眼,扫过众大臣,在他们双腿发麻时,淡声道:“免礼。”
&ep;&ep;等所有人都站起,景帝才满意地又道:“朕还有一事要宣布,太子沈厉州……”
&ep;&ep;众人才后知后觉太子好似不在,如此重大的场合,他是肯定要在场的啊。
&ep;&ep;刚如此想着,就有小太监火急火燎地冲了进来,“陛下,不好了,太子带着数万人马将皇宫包围了。”
&ep;&ep;瞬间又是一片哗然,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太子这是要逼宫造反吗?!
&ep;&ep;景帝虽然心里有了准备,听到这个消息还是愕然站起,因为太过激烈险些摇晃着倒下,还好身旁人搀扶了一下。
&ep;&ep;而后由萧太傅搀扶着,领着众大臣出了殿门,果然看见沈厉州身穿盔甲手握利刃高坐于马上。
&ep;&ep;“沈厉州,你这是要做什么?”
&ep;&ep;“儿臣是不愿父皇被贼人所蒙蔽,认下一个来历不明的儿子,未免社稷大乱,皇室血脉不纯,儿子不得不清君侧。”
&ep;&ep;“你你你,你这逆子,到底谁血脉不纯,谁不是朕的亲生子,朕一清二楚!你若此刻悔改,朕尚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ep;&ep;“若儿臣不肯呢。”
&ep;&ep;景帝气得心梗都要发作了,急喘了几口气,气若游丝地道:“太子沈厉州犯上作乱,今日撤去太子封号贬为庶民,给朕将其与党羽速速拿下。”
&ep;&ep;“宫中守备,五城兵马司皆归听命于儿臣,父皇又何来的人马呢?”
&ep;&ep;“快去,取兵符,将朕的兵符取来!”
&ep;&ep;“父皇还是不要白费心思了,林暮海已被儿臣软禁府中,您已经无人可用了,只要您今日杀了沈放,儿臣依旧是您的好儿子。”
&ep;&ep;众人的目光看向了景帝身后的沈放,他身长玉立隐于暗处,即便是此刻危急关头,依旧神色不变。
&ep;&ep;“哦?是吗?我的项上人头在这,你若想要,来取便是。只怕,你没本事。”
&ep;&ep;“死到临头还要嘴硬,父皇若是不肯答应,那休怪儿臣动手了。”
&ep;&ep;沈厉州振臂一呼,便有排山倒海的呐喊声响起,眼见着君臣乱作一团,千钧一发之际,更响亮的呐喊声从宫门的方向响起。
&ep;&ep;一匹漆黑的烈驹冲了进来,“臣林知许护驾来迟,还望陛下恕罪。”
&ep;&ep;紧随他身后的竟然是一年多未见的平阳郡王沈在卿,“皇兄莫怕,有臣弟在此,绝不会让此等逆贼祸乱宫闱。”
&ep;&ep;沈在卿手中的乃是数十万铁骑,在收到沈放借景帝之手传出的八百里加急,便领着铁骑往京中赶,总算是赶上了。
&ep;&ep;即便如此,沈厉州也不肯束手就擒,咬着牙挥舞着手中的利刃,两边瞬间厮杀在了一块,庄严肃静的太和殿沦为了嗜血的炼狱。
&ep;&ep;沈厉州已经杀疯了眼,沈放让人将景帝护住,取出利刃加入了战局。
&ep;&ep;铁器相触时发出尖锐的声响,两人皆被对方身上的煞气所震,一招一式皆不手软。
&ep;&ep;“沈厉州,我答应过七娘,留你一命。”
&ep;&ep;沈厉州仰天长啸,“但我不会放过你,你我之中只能留一人可活。”
&ep;&ep;他的武艺不如沈放,几招下来就浑身是伤,被逼得节节败退,却仍在负隅抵抗。
&ep;&ep;沈放眼波一转,剑身划过他的手腕,沈厉州手中的剑应声落在了地上,“我答应了七娘,便不会食言,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
&ep;&ep;这场闹剧发生的快,结束的也很快,在兵马司的统领被擒后,很快便丢盔弃甲,束手投降。
&ep;&ep;沈厉州看了眼沈放又看了眼大殿内的景帝,无声地笑了起来,他离那个位置如此近,又是如此的远。
&ep;&ep;他这一生便是一场闹剧。
&ep;&ep;趁着所有人不注意,他用左手举起了地上的剑,正要刺入胸口时,周意礼冲了出来紧紧地抱住了他。
&ep;&ep;“州儿,莫要一错再错。”
&ep;&ep;他的手指松了松,利剑应声落在了地上,发出难听的碰撞声。
&ep;&ep;自此,一切终究尘归尘土归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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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林湘珺这一整日都心神不宁,她总觉得要发生什么大事,可她根本离不开这座高立的楼阁。
&ep;&ep;她从白天等到黑夜,又从黑夜痴痴地等到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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