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ep;&ep;“我来帮忙。”宋延年一听还要剥蚬子肉,连忙开口道。
&ep;&ep;“嗨!哪就用你了,你快乖乖的去读书吧,功课都写了吗?昨天都玩疯了吧,小心回头先生也打你板子。”
&ep;&ep;“功课前天就都做完了。”
&ep;&ep;“真不用我吗?”宋延年看着一大盆的蚬子,这下才觉得自己真的捞太多了。
&ep;&ep;想到要麻烦钱婶,有一丝的愧疚。
&ep;&ep;钱婶摆手,“没事,这东西煮熟了,肉好掉的很。”
&ep;&ep;宋延年只得作罢。
&ep;&ep;午时用过饭,他就被钱婶唤住。
&ep;&ep;“去吧,把饭菜端到先生的书房里。”
&ep;&ep;当宋延年端着一盘辣子炒蚬子肉进书房时,看到先生正在练着大字。
&ep;&ep;“延年啊,今儿个怎么是你来送饭。”
&ep;&ep;宋延年将昨日捞蚬子肉的事情说了一遍,“钱婶也是要让我表现一下。”
&ep;&ep;“哦?”童先生听后,将手中的笔放了下来,又去旁边的盆子里净手,一边擦拭着手上的水渍,一边看向辣炒蚬子肉。
&ep;&ep;他摇头晃脑,“粤人歌谣云,南风起,落蚬子,生于雾,成于水,北风瘦,南风肥,厚至丈,取不稀。”
&ep;&ep;说完,拿起一旁的木箸夹起尝了一口,“果然肉质饱满,味道鲜美,不错不错。”
&ep;&ep;“是个吃蚬子的好时节。”
&ep;&ep;饭后,他问延年昨日是否玩的开心。
&ep;&ep;宋延年点头:“开心。”
&ep;&ep;童先生又问,“功课有没有做了。”见宋延年点头,他又出言考教了一番。
&ep;&ep;见面前的学生对答流利,言语清晰,这才露出满意的笑容,“很好。”
&ep;&ep;就在宋延年以为没事可以告退的时候,只听眼前的童先生又问,“二十张大字练了吗?”
&ep;&ep;宋延年闻言一僵,摇了摇头,低下了脑袋,“没写完,还差一点儿。”
&ep;&ep;童先生一看他这表情,就知道这差的不是一点半点。
&ep;&ep;他上前两步,站在宋延年面前,微微弯腰摸了摸眼前这学生的脑袋。
&ep;&ep;“你天资奇高,这是很多人求都求不来的,但是天资再好,也需要努力。先生上次才和你说过,练一手好字不容易,需要水滴石穿的功夫。”
&ep;&ep;“需知道,业精于勤荒于嬉。今日你因为捞鱼抓虾有趣,没写完大字,明日你又会因为其他事情荒废学业,这一天不写功课的,在现在看来没什么,你是不是心里想着,回头补上就好?”
&ep;&ep;“但长此以往,于学业无半点益处。”
&ep;&ep;宋延年低头:“先生我错了。”
&ep;&ep;说完又抬头,神情认真,“延年听先生教诲,真心知错,下次定不会犯如此错误。”
&ep;&ep;见学生听的进去,童先生倍感安慰,“好好!先生相信你。”
&ep;&ep;接着又继续道:“玩乐不是什么错事,下次不要忘了功课就好,去吧,中午好好休息一番,下午还要听课。”
&ep;&ep;待宋延年掩门出去后,童先生自个儿收拾了一番桌面,将碗筷笼到一旁后,又去洗手盆处洗了手。
&ep;&ep;看着盆子上方悬挂的铜镜中自己的影像,童先生叹息了一声,嘴里小声念叨。
&ep;&ep;“盛年不重来,一日难再晨。及时当勤勉,岁月不待人,唉,老了老了。”
&ep;&ep;说罢,捶了捶自己的后腰,坐了下来,重新摊开一张毛边纸,练着大字。
&ep;&ep;都说天波易谢,寸暑难留,眨眼间,月余的时间已经过去了。
&ep;&ep;深秋傍晚时分,屋外寒风凛冽的吹起,卷得玉兰树硕大的枝丫都摇晃的厉害。
&ep;&ep;宋延年跑到院子里的玉兰树下,抚着玉兰树褐色的枝干,担忧不已,“风这么大,你会不会被吹断啊。”
&ep;&ep;他的担忧并不是无的放矢,前两天书院外就有一株大树被吹断了枝干,还好周围空旷没有人,这才没有人被砸伤。
&ep;&ep;玉兰树:没事没事,扎根可深了。
&ep;&ep;待脑海里传来玉兰树还是那么欢快的脑波,宋延年这才安心了一点。
&ep;&ep;守着书院大门的褚老伯,喘着气跑到宋延年面前,“哎,延年啊,原来你在这啊,可让我一通好找。”
&ep;&ep;宋延年连忙问:“褚伯,这是怎么了?”
&ep;&ep;“门口有个小姑娘找你,看模样挺急的,你快去看看吧。”
&ep;&ep;小姑娘?宋延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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