均力敌,可是赵顾一边应战,一边还要顾及两万埋伏在马邑山脚下,虎视眈眈的北耳弥伏兵,又要掩护太子和赵承,相对来说是比较辛苦一些。
&ep;&ep;“莫非是北耳弥识破了赵承并未真正绕向後方,这才敢直接朝锡安攻来?”赵顾在心里揣摩。
&ep;&ep;事到如今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全力守住锡安。若北耳弥主力久攻不下,势必会有其他动作的。
&ep;&ep;至於赵承...,赵顾很快让人给赵承的一万多兵马下了一道密令。
&ep;&ep;赵顾登上城门,这位老将军面对即将来临的血战,脸上毫无惧色。鸣鼓过後,城门开启,大魏旌旗蔽日。赵顾骑在马上,一马当先冲了出去,将士们跟在他身後,杀声震天。
&ep;&ep;眼见锡安城外,赵顾和胡胡儿正面交锋,文德在马邑山上俯视着一片尘土飞扬,不为所动。
&ep;&ep;连日来,她的眼睛都紧紧盯着山下的茂林,也就是北耳弥伏兵的所在之处。
&ep;&ep;根据副将的回报,全军粮食所剩无几,不出几日,怕是要一起饿死在这山头上了。
&ep;&ep;焦急,等待,是埋伏最煎熬的时刻。文德按住性子,等待良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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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李将军府内,李范和岳父高道远正谈着话。
&ep;&ep;高道远从海棠口中得知李范近日的消沉,李范的委屈,他在朝堂都看着,这几年,皇上的确是有些过分了。
&ep;&ep;这种无力感,高道远感同身受。
&ep;&ep;高道远和丞相尹国公丶姜太师同是老皇帝禾昌的书熟同窗,却不受重用。他眼看着别人飞黄腾达,官拜一品,而自己年过半百却仍只是一个三品侍郎。如今再见到女婿受到与自己同样的冷落,自然心生感慨。
&ep;&ep;李范即使在丈人面前,还是那样豪饮着酒。
&ep;&ep;“将军如此饮法,伤身子。”高道远劝道。
&ep;&ep;“丈人您别拦着,我的处境您是全知道的。”李范对丈人还是尽量维持尊敬的,他又斟满酒杯,晃了晃道,“如今,我也只剩这个了。”
&ep;&ep;高道远看着他,嘴巴微微动了动,像是有什麽话想说。
&ep;&ep;李范见他欲言又止,很不乾脆,有些不悦。
&ep;&ep;“丈人有话不妨直说,无须这样顾虑,瞧着别扭。”
&ep;&ep;高道远在李范的催促下,道出心中所思。
&ep;&ep;“将军觉得,北方战事如何?”高道远压低声音,小声问道。
&ep;&ep;没想到丈人想讨论北方战事,李范敏感地警觉起来,眼里闪过的,是平常不见的审慎。况且,高道远是在礼部任职,照理说,是不该对这些战场上的机密发表意见的。
&ep;&ep;“丈人是醉了吧,皇上还没让本将军带兵呢,既没带兵,岂能对战事妄加议论。”
&ep;&ep;可是高道远神色认真,不像是酒後妄言。
&ep;&ep;“我是听说,赵顾的大军在锡安城外,和北耳弥陷入胶着,而太子...,似乎没了消息。”
&ep;&ep;“什麽意思!什麽叫做没了消息!”
&ep;&ep;李范不自觉大声起来,高道远连忙示意他小点声,好不容易才压住了他。
&ep;&ep;“丈人的意思是,太子情况不妙?”李范回过神来,低声说。
&ep;&ep;高道远点点头。
&ep;&ep;“此番作战,本就不易,当初皇上不听我的建议,执意派太子亲征,如今当真要应了我当日所言,若太子真的...我大魏怕是要乱了。”
&ep;&ep;高道远纠正道,“不只是乱,是要大乱。”
&ep;&ep;“将军可曾想过,太子真的不敌北耳弥,该如何?”
&ep;&ep;高道远意有所指地问,眼里露出凶光。
&ep;&ep;李范会过意来,不敢相信平日里安於现状,对丞相和太师唯唯诺诺的老丈人,竟然会有此大逆不道的想法。
&ep;&ep;“高大人,此事不可再议。”
&ep;&ep;李范正色道。
&ep;&ep;高道远见李范认真了,随即恢复笑容,接着他的话说,“你看我这是醉了,都说些什麽呢,请将军海涵,我老了,不胜酒力,这就先告辞了。”
&ep;&ep;高道远站了起来,转头准备离去。
&ep;&ep;李范没起身送他,似乎还没缓过刚才的震惊。
&ep;&ep;“将军若闲来无事,可好好琢磨,我方才说过的话。”离去前,高远道悠悠地说。
&ep;&ep;李范让海棠送走了高道远後,虽然仍喝着酒,但脑海里陷入沉思。他不会看错的,方才高道远向自己说话时,那似乎在图谋着什麽的眼神...
&ep;&ep;马邑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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