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满怀,他的大掌摩擦着临易的脑袋,临易依偎在他的怀里,像一只无助的流浪猫。
&ep;&ep;“我小的时候,就隐隐感觉到母亲并不是很喜欢我。她掐我脸的时候掐的很疼,在她面前笑,她的眼睛就会像刀子一样盯着我。我经常看不到她的人,有时候一个月才会看见她一次。”
&ep;&ep;“我一直以为她不喜欢我太调皮话太多,便一直乖乖的,为了得到她的夸奖,我每天寅时就会起床上早课,直到有一天她对我笑,她耐心的指导我练剑,我当时真的很开心。”临易说到这的时候,低低的笑了起来,“直到她把剑划伤自己的手臂……”
&ep;&ep;“然后她一把推开了我,”临易说着嘴角依旧翘着,“然后我就因为行刺生母罚禁足寝殿十年,那一年我八岁。”
&ep;&ep;君裕大气不敢出,把临易抱的更紧一些,临易继续说,“一直照顾我的宫女也被杖毙了,原因就是教唆我行刺生母。”
&ep;&ep;临易的手指握紧都要掐到肉里了,君裕握住他的手防止他伤害自己,却没有阻止他继续说下去。
&ep;&ep;“我在寝殿里被关了六年,六年让我明白了我的母亲有多么厌恶我,多么想让我去死。”临易的身子隐约有些颤抖,君裕抱紧了他,“我被关到第六年春天的时候,一天晚上执姜来了,他是偷偷潜入宫里找酒喝的,他看我住的地方破破烂烂以为没人住,所以打算再这偷喝酒的……”
&ep;&ep;“执姜看见我很惊讶,他说我的身体很适合练天魔功。那时候我还不知道天魔功是什么,他说要是想练的话可以去御医馆里的林苏住宿那里去找他。”
&ep;&ep;“当时我已经被关了六年,一无所求,我不知道我要干什么,就这样每天吃饭活着,那时候执姜隔几天就会来找我,跟我讲一些他自己的事情,那是我关了那么多年的第一个跟我说话的人。”临易说到这里的时候很平静,握着的手掌也放松了稍许,君裕却没有放松一丝一毫。
&ep;&ep;“等到夏天快到了的时候,母亲出现在了我的面前,我当时几乎诚惶诚恐,我以为她是放我出去的……”临易紧紧咬住了自己的下唇,眼睛里水光一片,却倔强的不让它掉下来,这样的母亲不值得他的眼泪。“你说我是不是很傻啊,棕熊,我当时还傻乎乎的以为她会跟我道歉……”
&ep;&ep;君裕只能抱紧他,反复的摸着临易的脑袋,没有说话。
&ep;&ep;“后来,我就被送到了齐朱的寝殿,齐朱根本认不出我是他的儿子,”临易的声音喑哑了很多,“认出来也没什么区别,齐朱不是傻子,怎么会让一个小小的妃子算计他,他只想顺水推舟罢了。”
&ep;&ep;呵呵,就是因为他这一张脸,一尾朱砂痣,媚色天成。
&ep;&ep;“后来我拿趁他不备,拿砚台狠狠敲了他一下跑了出来,他让华祁来追我,我是那个时候记住了他的脸。”
&ep;&ep;“我当时很恨,恨我为何经历这些,恨我为什么要长成这个样子,恨自己没有能力给自己报仇,”临易的声音在颤抖,一切都是因为他这张脸,“我就抠了眼角这个朱砂痣,”临易说到这的时候指了指了自己的眼角。
&ep;&ep;君裕瞪大了眼睛,伸手附上了临易的眼角,临易抓住他的手蹭蹭自己的脸,“不过让林苏竹给治好了,连个疤都没留。”
&ep;&ep;“后来我就去找林苏竹,因为执姜告诉我可以去那里找他,我想练天魔功,想给自己报仇。我明白皇宫是再也不能回去了,便让执姜带我出宫,拜他为师,我花了三年时间练成天魔功就是想给自己报仇,我绝不能轻易的饶了他们,一定要让他们众叛亲离,再痛苦的死去……”
&ep;&ep;临易说到这的时候,看着君裕,有些哑然,“我是不是很可怕?”
&ep;&ep;君裕摇摇头,临易笑笑,接着说,“等我练成了天魔功,我就知道我必须快点动手,否则在他们死之前我就先死了。那时候宗岳和遥国的战争一触即发,我明白这是个不错的机会,便设计让你受伤,被我所救,然后想在你面告诉你攻打遥国最快的方式,……”
&ep;&ep;临易说到这的时候笑了笑,“不过后来我发现我做的都是多余的,因为你是个天生的帅才,根本用不到我告诉你什么。”
&ep;&ep;“后来的你也应该知道了,等你重新回到军队打算进攻昀城的时候,我催眠了你告诉你昀城的排兵布置。”
&ep;&ep;“以后的你都知道了。”临易看着他把这句话说完。
&ep;&ep;君裕听他不在说了之后,摸了摸他的脑袋,“你还没告诉我你离开我的三年里在干什么?”
&ep;&ep;临易抬头对上君裕的双眼,眼角含笑,神情温暖,“也没什么,遇见你之后,我不想死了,便又找到林苏竹和师父,让他们帮我散了天魔功,说不定还能多活两年,因为我想和你在一起……”所以这三年来我一直在调理我的身子,希望能消除天魔功对我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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