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说起来,”姚枂岚道,“你和楚荆卿那小子道过别了吗?”
&ep;&ep;“没有。”北千翎笑笑,“我知道他幸福便足矣,何必去徒增他的伤感?”
&ep;&ep;“真巧,”姚枂岚也笑笑,“我也是。”
&ep;&ep;景君奚带着醋意道:“师父,他们聊得好欢啊。”
&ep;&ep;景眳朔哭笑不得:“我都没有吃醋,你吃醋个什么劲?”
&ep;&ep;“话不是这么说的。”景君奚道,“不过,话又说回来,师父,你什么时候才能把师娘抓到手啊?我都替你着急。”
&ep;&ep;景眳朔拍了拍他的脑袋:“小小年纪,成天想这种作甚?教你的剑法十式你可是都掌握了?”
&ep;&ep;“师父,你逗我呢?”景君奚的怀中抱着景眳朔给他的木剑,“这剑你给我不过五日,我要是真能把那十式全都练下来,我就是天才了成不?”
&ep;&ep;“当年我就是用五日悟出这十式的。”
&ep;&ep;“你是你,我是我。”景君奚道,“师父您才高八斗,文武双全,岂是我一凡夫俗子所能及的?”
&ep;&ep;景眳朔伸手在他头发上胡乱揉了揉:“嘴贫。”
&ep;&ep;景君奚“嘿嘿”一笑:“师父,你们昨天说的案子是什么啊?”
&ep;&ep;“这不用你管。”景眳朔停下手,忽然想起了什么,道,“君奚,你记住,我们到了中越之后,无论发生什么,都要跟紧北千翎。”
&ep;&ep;“啊?”景君奚立刻反对,“我可不喜欢他!”
&ep;&ep;景眳朔道:“听话。北千翎是储君之一,无论我们的敌人是谁都不会直接对他出手,你跟着他最安全。”
&ep;&ep;“好嘛。”景君奚不开心地撇嘴,“大丈夫能屈能伸。”
&ep;&ep;原则上,景眳朔和姚枂岚还是“微服私访”,本不该与官府的人打交道。但想要验尸,就不得不依靠官府的帮助。为了不被认出,进了中越之后,姚枂岚便换上了那件藏青色的长衫,原本藏于袖中的药被放入了一个小包中背在身上。
&ep;&ep;“你可真是极端,”北千翎笑道,“不是穿素色,就是颜色如此之深的。”
&ep;&ep;景眳朔也换上了样式简朴的藏青色长衫,两人打算装扮成北千翎的贴身仆从出行。
&ep;&ep;姚枂岚给景眳朔递上一块黑色的布:“我们只去官府一次,就算是扮成千翎的小厮也请你忍忍。以防万一,下了轿,你就用这块布蒙住眼。别怕,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ep;&ep;“你对我不必客气。”景眳朔接过布,“而且,只要你在我身边,做什么我都心甘情愿,谈不上忍不忍。”
&ep;&ep;北千翎:“......”
&ep;&ep;景君奚:“......”
&ep;&ep;两人的内心都在无语对苍天:就你们这样,还能说没在一起吗?
&ep;&ep;景君奚被留在了轿上,三人下了轿。
&ep;&ep;纵是景眳朔知觉灵敏,眼睛被蒙住,还是一时半会儿适应不了。他蹒跚着下了轿,便感觉一只手轻轻伸到了他的袖子下面,握住了他的手。不用说也知道是谁。
&ep;&ep;受那只手的牵引,景眳朔慢而平稳地向前迈步。尽管感官上极其不舒适,心理上却是前所未有的安宁。
&ep;&ep;景眳朔动了动手指,把姚枂岚的手抓得更紧。
&ep;&ep;“我多想就这样和你一起,走到天荒地老。”景眳朔用只有姚枂岚能听到的声音低声道。
&ep;&ep;姚枂岚的喉结动了动,手指在景眳朔手背上写了两个字。
&ep;&ep;抱歉。
&ep;&ep;“厉王爷。”
&ep;&ep;一听到陌生人的声音,两人的手就分开了来。
&ep;&ep;“王大人。”北千翎彬彬有礼地回道。
&ep;&ep;“这两位是?”虽然问的是两人,王璞一却指向了景眳朔。
&ep;&ep;北千翎笑道:“这是我从静阳带过来的贴身仆从,高个的名为天枢,矮个的名为瑶光。天枢自幼失明,但功夫了得,还请王大人勿要见怪。”
&ep;&ep;王璞一看着景眳朔,满脸不屑:“哦,是吗?”
&ep;&ep;景眳朔陡然出手。为了不使身份暴露,他特意使用了备用剑。锐利的剑锋恰恰避过了要害之处,削去了王璞的几绺头发。
&ep;&ep;北千翎立马赔笑道:“家仆性子烈,得罪了王大人,还请王大人多多担待。”
&ep;&ep;“厉王爷,家仆可要好好管教。”王璞一也是畏了几分,正了正官帽,“疯狗也得有狗的样子。”
&ep;&ep;姚枂岚怕景眳朔再生事,一把抓住了他的一边胳臂。景眳朔也是明事理之人,本就没有和王璞一计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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