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苏恪这才一字一句的对太傅道:“太傅先生,朕不孝,对不起先帝,对不起列祖列宗,甚至对不起您。”
&ep;&ep;“这,皇上何出此言?”太傅见苏恪眼中突然包泪,倒是吓了一大跳。
&ep;&ep;苏恪顺势抽了抽鼻子,叹道:“朕...其实是个断袖。”
&ep;&ep;砰的一声,太傅案旁的茶杯因他手一抖的缘故摔倒在地,砸了个粉碎,若不是进一提前搀扶着太傅,太傅几乎得从椅子上摔下来,此刻正瘫在椅子上不由得喘气,险些就要一口气喘不上来,进一忙给太傅顺着气,并哀怨的看着苏恪。
&ep;&ep;苏恪吓了一跳,想到了太傅的反应,但没想到这样严重,忙跳下来跑过去拍着太傅的胸脯,一边给他顺气,一边讨好的笑道:“太傅先生,这断袖有断袖的好处,再说了,世风日下,哪儿没几个断袖,您别气别气。”
&ep;&ep;太傅瘫在椅子上好一会儿,手脚才能活动,一能活动便立刻站起身,跺着脚,气歪了胡子,指着苏恪道:“您啊您啊,真是真是...真是气煞老夫,老夫不管你了不管你了。”太傅说着,竟真的甩袖就走,然走了几步后却又道:“听说皇上封了凤露台?”
&ep;&ep;一听到这三个字,苏恪的笑脸僵在脸上,“是啊,怎么了?”
&ep;&ep;太傅想了想,叹道:“没什么,到底是君神住过的地方,不让我等凡人进去也是可行,只是不料君神走的这样匆忙。”
&ep;&ep;苏恪的暗里轻笑一声,见太傅一脸舍不得模样,无所谓道:“太傅,人家是神仙,伤养好了,自然要走了。”
&ep;&ep;“但皇上还是有福之人,能与君神共度那么些日子,沾染了仙气,也可保皇上延年益寿,身体康健啊。”
&ep;&ep;苏恪笑着不语,只点点头。太傅这才又退了回来,但片刻后却又想起了什么,这才一甩袍袖,叹了口气,气呼呼的走了出去。
&ep;&ep;“皇上,其实太傅大人说的对,您是该立后选妃了。”进一小声说道。
&ep;&ep;苏恪吃了口核桃酥,道:“朕方才说的是真的。”
&ep;&ep;进一一点都不惊讶,“这跟您选后立妃不冲突,到时候您也可以纳几个男宠啊。”
&ep;&ep;苏恪吃着核桃酥,扭头对这个小太监一本正经的说道:“朕对女人提不起兴趣。”
&ep;&ep;“啊?”
&ep;&ep;“朕只对男人有兴趣,尤其是长得好看,地位也高的男人。”
&ep;&ep;进一搞不懂,仍道:“兴趣可以培养啊。”
&ep;&ep;“朕只喜欢男人。”苏恪捧着进一的脸,再次声明。
&ep;&ep;进一仍愣愣道:“那奴才去给您张罗些男宠进来?”
&ep;&ep;苏恪失声一笑,这小太监...“朕有中意的人了,你个小奴才就别操心了。”
&ep;&ep;“啊?是哪个男宠啊?”
&ep;&ep;苏恪:......
&ep;&ep;“好了好了,你先下去吧,朕睡会儿。”
&ep;&ep;进一挠挠头,嘴里不知嘀咕着什么,发怔似的退了出去。
&ep;&ep;殿内一下子没了旁人,苏恪看着手中的核桃酥竟觉的没有一丝胃口,将它放了下去,继而踱步走回书桌,拿开桌上的杂物,那幅司灼亲笔描绘的画才展现在他的面前。
&ep;&ep;苏恪看着,抬起指尖沿着那画的线条轻轻抚摸,“司灼,你为何不走的干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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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苏恪失眠了,大半夜的竟一点困意都没有,现下正坐在窗下榻上看着他命人从御花园移植过来的菊花,想着那日和司灼游园时的情景,竟觉的有些伤怀,不由得独自喝起了不大爱喝的酒来。
&ep;&ep;景照说一切可以照旧,苏恪也以为可以,只是不知为何,当看到司灼亲手描绘的自己的那幅画像后,苏恪就好似突然陷进了一个漩涡一般,他想去问司灼一个问题,却又不敢去问。
&ep;&ep;身后的金茫再次差一点闪瞎了苏恪的眼,苏恪抬手遮住眼睛,嗔道:“你就不能每次出来的时候低调些么。”
&ep;&ep;穹凌手上拿着披风,本想给他披上去,哪知听他这么说,便直接甩了上去盖在他身上,再打了个响指,系带便自己系好了。
&ep;&ep;“我一看到你这幅样子就来气,你就不能做个好皇帝,每天兢兢业业些么?”穹凌骂道。
&ep;&ep;苏恪靠着窗台转过身,眉目一挑,“这天下太平,每日上朝连个折子都没几道,一没饿殍二没冤情三没战火,再说,若真有事,我哪次没管过?”
&ep;&ep;穹凌住口,苏恪说的挺对,他确实没对皇帝该管的事袖手旁观过,只是这态度,他总是不喜欢。
&ep;&ep;苏恪见话都说到了这份儿上,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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