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翟谨言:想要一个人死的自然,那就得让他死的跟旁人一样,这场瘟疫都死了一千多人,再多我一个,又有谁会怀疑!所以,本王现如今可没精力去管那个贺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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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江都到玉溪,半日车程,飞鸽传书的话一个时辰都不用,故此,贺芸朝天喊的这句话没一会儿便送到了翟谨言面前。
&ep;&ep;翟谨言看过手里的纸条,轻哼一声,将纸条顺手在蜡烛上点燃,然后轻轻弹起。
&ep;&ep;带着火花的纸片在空中转了几个圈,落到地上的时候已经成了一盘散灰。
&ep;&ep;“主子既然怀疑此人,为何不直接一了百了?”隐在暗处的书架后面猛然响起一个人的声音,顺着声音,才能浅浅看到书架后的人影。
&ep;&ep;此次跟来的,都不是翟谨言自己的亲信,故此信鸽也不会直接飞到这里来,暗处的人便是特意来送信的。
&ep;&ep;“他于我暂时无害。”翟谨言认真回答,“倒是眼下的事情重要,只要不让他来捣乱就行。”
&ep;&ep;“主子放心,属下必定不会让他离开江都城!”书架后的人抱了抱拳,忠心耿耿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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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话说太满总容易咬到舌头。
&ep;&ep;隔日,说“必定”的人就被打了脸:贺芸跑了,完全消失在暗卫的视线里。
&ep;&ep;当天早上,贺芸一如往常地起床,随后也是带着白河一顿游玩,到午后,二人还去了一趟成衣铺子。
&ep;&ep;翟谨言的人一路都暗暗跟着他们,即便贺芸进了试衣间,也有人假冒客人站在试衣间门外监视,约莫过了半个时辰,贺芸和白河才出来,而且两人鬼鬼祟祟地,换了一身新衣服,出门找了一辆马车便往城外冲。
&ep;&ep;翟谨言的人自然不会放他们离开,城内人多不好动手,便一路跟到了城郊,然后动作利索地将两人劈晕过去。
&ep;&ep;待人都晕过去了,准备做后续工作的时候,暗卫发现,马车里的人根本就不是贺芸。
&ep;&ep;暗卫立马意识到自己中了调虎离山之计,赶紧以最快的速度赶回成衣铺子。
&ep;&ep;方才一直躲在试衣间里的贺芸,趁着这段时间给自己换了一身女装,又将甚少打理的浓眉修成浅浅的一字眉,画了一个艳丽的妆,扭着腰身便从暗卫面前走了过去。
&ep;&ep;暗卫不知贺芸是贺芸。
&ep;&ep;贺芸不知暗卫是暗卫。
&ep;&ep;擦肩而过,却谁也没有注意到谁。
&ep;&ep;贺芸在街角又找了一辆马车,付了足够到玉溪的车钱。
&ep;&ep;而另一边,暗卫将成衣铺子前前后后都找了一遍,结果只在贺芸待过的试衣间里找到一张纸条,犹豫再三,只好将这纸条飞鸽传书送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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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翟谨言傍晚时候才看到这纸条,只是抬眸瞥了一眼来送信的人。
&ep;&ep;前日天黑,那人躲在书架后看不清楚,今日站到书桌前,一张干净的脸倒是十分顺眼,只不过眉头皱得有些难看,看向翟谨言的目光也有些怯懦。
&ep;&ep;这打脸速度实在是太快了……
&ep;&ep;“主子放心,属下这就派人去找,一定尽快找到他!”男子急忙表明决心。
&ep;&ep;翟谨言哂笑一声,却表现的不甚在意,“不用找了,他不是要来寻我么?我在这等着他!”
&ep;&ep;男子闭嘴。
&ep;&ep;翟谨言的目光一转,却看向桌角的茶盏。
&ep;&ep;男子的目光立马追上去,注意到那茶盏。
&ep;&ep;“这不是王爷的?”男子问。
&ep;&ep;即便是出来赈灾,王爷便是王爷,身边的下人都会带着贴身的用品,比如衣服、文房、茶盏等。
&ep;&ep;翟谨言抬手,用拇指和食指捏着鼻梁骨上下顺了一道,懒懒地垂着头说:“一日一件。”
&ep;&ep;“这是灾区的东西!”男子立马猜出来,“他们这是想害您!”
&ep;&ep;翟谨言轻笑,“不害我能叫我到这里来?”
&ep;&ep;男子哑口无言。
&ep;&ep;翟谨言却继续说:“想要一个人死的像是意外,那就得让他死的跟旁人一样,这场瘟疫都死了一千多人了,再多我一个,又有谁会怀疑!”
&ep;&ep;“所以,本王现如今可没精力去管那个贺芸。”翟谨言说着稍稍欠起身子,伸手端了桌边的茶盏。
&ep;&ep;男子立马上前一步,拽住翟谨言的手腕。
&ep;&ep;“主子,不可!”男子眼神坚定的说。
&ep;&ep;沾过瘟疫的东西,接触多了都有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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