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廖敏之在班级算得上是个很枯燥的人,日常隐匿,特长不突出,不吃辣不吃甜,不吃零食,喝水只要白水,连兴趣爱好和个人偏好都很难找到。
&ep;&ep;“水壶坏了。”
&ep;&ep;没有就算,啤酒也能喝。
&ep;&ep;电视换了新碟片,是去年刚出的外国片《恐怖游轮》,顾超此前看到一半,今天打算继续看完,配着啤酒香烟小烧烤,和身边一个聊胜于无的朋友。
&ep;&ep;“这学期,范姐还给你安排心理疏导吗?”顾超问,又自言自语,“不过就学校的心理老师,也就那水平,没什么用。”
&ep;&ep;廖敏之捏着啤酒罐,眼睛盯着电视:“我跟家里说过了,我不需要。”
&ep;&ep;主要是范代菁过于紧张,其实他完全不需要心里疏导。
&ep;&ep;顾超笑了声:“范姐也是亲情照顾,把你看护得很仔细。”
&ep;&ep;廖敏之把目光转向他,眸光平静:“我跟你们也没什么不一样。”
&ep;&ep;“对。”
&ep;&ep;青春期的男生,说起来,也真没什么差别。
&ep;&ep;“何雨濛跟她男朋友又复合了,我前两天看见他们俩,那哥们看见我还有点害怕,脸色都变了。”顾超感慨,“人虽然是我揍进医院的,但你当时那下,真的差点掐死他,我都看见他翻白眼了。”
&ep;&ep;“你从小到大,跟人打架吗?”顾超撞撞他的胳膊,“下手快准狠,这真的没少练啊。”
&ep;&ep;“不打。”廖敏之语气平平。
&ep;&ep;他从小到大,只在说话上受过罪,磨烂过舌头,被任怀曼揍过,其他地方,基本都是乖孩子,又乖又安静。
&ep;&ep;“你跟何雨濛后来怎么说?她这阵子又消停了不少,是不是以后都不找你了?”
&ep;&ep;“没说什么,我让她跟她男朋友一起来见我。”廖敏之语气平静得近乎锋利,“两人一起来,才算数。”
&ep;&ep;影片音效让人起鸡皮疙瘩,连顾超都忍不住抖了抖,低声说了声牛逼,这话廖敏之没看见,安静的把啤酒喝完。
&ep;&ep;他把易拉罐抛进垃圾桶,没头没尾说话:“你当时多管什么闲事。”
&ep;&ep;顾超咧嘴笑:“我这人就爱多管闲事。”
&ep;&ep;“多谢。”廖敏之眉眼软下来,含糊回了句。
&ep;&ep;不是顾超和范代菁,这事情其实还挺难搞的。
&ep;&ep;顾超拍了拍他的肩膀:“咱俩也算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ep;&ep;说到这里,两人都不约而同想到贺兰诀。
&ep;&ep;廖敏之想了想,慢条斯理开口:“她喜欢你。”
&ep;&ep;“喜欢我的人好像也不少。”顾超自信揉头发,灌了一大口啤酒:“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对她没感觉。”
&ep;&ep;廖敏之淡淡睃了他一眼。
&ep;&ep;“你俩是怎么吵起来的?”顾超捅他,“我听班上女生说,你跟贺兰诀最近闹挺凶残的啊,她好端端怎么扔了你的练习册,你们俩这是杠上了?”
&ep;&ep;也不是什么大事,还是赖那道三八线,贺兰诀的小镜子从缝里摔到地上,死无全尸,当时廖敏之是盯着镜子摔下去的,贺兰诀低头捡碎片的时候划伤了手指头,报复性地把血甩在了廖敏之的桌面,又嚣张地把沾血的练习册扔了,赔了廖敏之一本新的,廖敏之没肯收,贺兰诀又把新的本子扔垃圾桶了。
&ep;&ep;想到这事,廖敏之脸色冷淡下来,生硬吐出两个字:“幼稚。”
&ep;&ep;他脸色不佳,抿了抿唇,想说点什么,又硬生生止住。
&ep;&ep;廖敏之对这位女同桌,仿佛中间隔着层纱,起先没什么太大的感觉,后来也没什么好印象。
&ep;&ep;两人别别扭扭坐在一起,小摩擦其实不少。
&ep;&ep;“我觉得贺兰诀倒还好。”顾超两条腿大咧咧搁在茶几,“你俩要是处不来,那就换个位子,反正范姐首要照顾你。”
&ep;&ep;正因为范代菁方方面面都照顾廖敏之,廖敏之才不说话不出头,跟贺兰诀同桌,没有到忍受不了的地步。
&ep;&ep;这两人的忍耐力都超强。
&ep;&ep;“她是个女的。”廖敏之语气微有压迫,面朝着顾超,漆黑的眼睛直直逼着他,“要么你跟她同桌,事是你搅起来的,闲事也归你管。”
&ep;&ep;这话意有所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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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付鲲鹏毅力超强,寒冬时节的刮风下雨也摧毁不了他的守株待兔。
&ep;&ep;况淼淼主动邀请贺兰诀一起下课回家,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又多了顾超,这两人把她送到附近的路口,拐个弯,有条近道可以绕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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