抠自己的指甲,“我自己一个人也可以。”
&ep;&ep;“出什么内容?”廖敏之脸色没什么波澜,“什么时候?”
&ep;&ep;“其实也不着急,我网上找了好几个模板,再挑点内容就行了,学习技巧或者趣味知识都行。”贺兰诀掏出手机,“我存了好几张图,你看看……”
&ep;&ep;楼梯“咚”一声响,老板叉着腰,拿鸡毛掸子敲楼梯:“贺兰诀,是不是你?你跟小唐又偷偷跑楼上去鬼混——”
&ep;&ep;木栏杆上探出两张青春面孔,女孩小脸圆嘟嘟,娇柔可爱,男孩眉眼青涩,锋芒乍显。
&ep;&ep;老板把“鬼混”两个字咽进肚子,又反应过来,哪来的臭小子,这不是鬼混又是什么?
&ep;&ep;“没有鬼混,我们在楼上讨论问题呢。”贺兰诀脆声道。
&ep;&ep;两人从二楼下来。
&ep;&ep;老板的目光扫过廖敏之,又扫过贺兰诀,狐疑地看着两人。
&ep;&ep;“这小子谁啊?”
&ep;&ep;贺兰诀“叭”了下嘴唇,神情有点扭捏。
&ep;&ep;廖敏之报了自己的名字。
&ep;&ep;“听着有点耳熟?”老板转向贺兰诀,“你们班同学?”
&ep;&ep;“就是那个……”贺兰诀望天花板,“我同桌。”
&ep;&ep;租书屋老板抱着手,摆出个“哎呦”的姿势:“你俩啊?和好啦?”
&ep;&ep;鸡毛掸子敲着廖敏之的肩膀:“就你?你个臭小子,把我们小诀气得大哭一场,那眼泪哗哗地都快冲垮我这店了。”
&ep;&ep;廖敏之默默扫一眼自己肩膀的鸡毛掸子,站得挺拔挨训,却是一声不吭。
&ep;&ep;“看着挺精神一小伙,清清爽爽的,怎么好意思对女孩子出口伤人呢?有没有点绅士精神……”
&ep;&ep;等不及老板把话训完,贺兰诀窘迫得待不住,忙忙拽着廖敏之往外走:“我们有事先走了,拜拜。”
&ep;&ep;“我话还没说完呢,哎。”
&ep;&ep;两人慢悠悠走在路上,廖敏之身影静笃沉稳,贺兰诀的影子在他身边晃悠悠,荡呀荡。
&ep;&ep;好半晌,廖敏之才有点反应。
&ep;&ep;“哭了吗?”他扭头问她,目光幽静,“哭得很厉害?”
&ep;&ep;“没哭。”她挺着胸脯,颇有底气,“老板瞎说的。”
&ep;&ep;“不会有下次了。”他语气很轻,像春风拂面,也像落叶离枝的喟叹,“我……不喜欢看见你哭。你笑起来比较好看。”
&ep;&ep;贺兰诀扭着脸不看他,绵软温热的阳光照在脸上,有点火辣辣的烫,也让人心慌慌,手心冒汗。
&ep;&ep;“没哭。”她梗着脖子犟嘴,“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哭的。”
&ep;&ep;“你说什么?我看不见你说话。”他拦在她面前。
&ep;&ep;贺兰诀低着头,鞋尖来来回回蹭着地面的灰尘,再抬头看他,目光闪闪惹人怜爱。
&ep;&ep;“你老说我蠢,在你心里,我有那么笨吗?”
&ep;&ep;“你很蠢的意思。”他语气平静得像棺材板,“就是……你很可爱。”
&ep;&ep;他声音放软,像一块白年糕:“傻气得可爱,没有词汇形容的……那种可爱。”
&ep;&ep;贺兰诀听见血液涌上大脑的声音,哗啦啦像潮水,连呼吸都乱了几拍,手足无措傻了几秒,最后重重地踹了他一脚。
&ep;&ep;“你才蠢!你蠢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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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这句话让贺兰诀一整晚都没睡好,最后不得不顶着黑眼圈去上学。
&ep;&ep;走到教室,她位子上有人,廖敏之身边也站着人——几个男同学捧着作业本,唰唰唰地抄廖敏之的作业。
&ep;&ep;自从廖敏之的班级排名涨上去,每天找他抄作业的人也多了。
&ep;&ep;而且最近廖敏之的作业也特别好抄,不同于以前的跳跃思维,解题过程写得很详细,容易看懂。
&ep;&ep;高二开学的时候他班级排名好像在二十名左右,一个学期涨到班级第三,是七班唯一一个,每科成绩都一路狂飙上升的同学,虽然班级互动少,但各科老师时不时都会把他拎出来表扬一句。
&ep;&ep;贺兰诀大喝一句:“你们这么猖狂抄作业,我跟老师举报了啊。”
&ep;&ep;“小组长你不厚道。”
&ep;&ep;大家抄完选择题,一哄而散。
&ep;&ep;贺兰诀在位子坐下,跟廖敏之说早上好,他若无其事地点点头,翻着手里的英语笔记。
&ep;&ep;她的笔记耶。
&ep;&ep;心花怒放。
&ep;&ep;美好的一周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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