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林翘眼泪流得更凶了,泣不成声。
&ep;&ep;简煜就默默陪着他,等待着手术室里的最后宣判。
&ep;&ep;......
&ep;&ep;一个月后。
&ep;&ep;孙陶陶的病房里,林翘正低头认真的削着苹果。
&ep;&ep;病床上的人看着他笨拙的动作,禁不住露出个笑来,“你再削下去,苹果就剩果核了。”
&ep;&ep;林翘无奈的举起苹果看了看,“我以前为了拍戏特意练过刀工的,现在怎么又退步回去了呢。”
&ep;&ep;孙陶陶想笑,又不敢大笑,怕震的胸腔疼,“那都十几年前的事了,在那之后你哪还进过厨房啊。”
&ep;&ep;林翘神情有些恍惚,“时间过得太快了。”他的视线转移到病床上人空荡荡的右臂上,“会不会不习惯?”
&ep;&ep;孙陶陶点头,语气调侃,“有时候刚睡醒,会下意识想伸右手拿手机,等伸不出去了才明白它已经离我远去了。”
&ep;&ep;他的态度轻松,林翘却轻松不起来,重重的叹了口气,不说话。
&ep;&ep;孙陶陶伸出另一只手拍拍他膝头,“命能保住已是万幸,何况这条腿也保住了,我已经很开心了,你不要难过。”
&ep;&ep;林翘并不是个拿得起放不下的人,只是这种身体残缺的遗憾落在他亲近的人身上,比在他自己身上还要让他难以接受。
&ep;&ep;“这个案子的进展怎么样?我听简助理说,秦喻被捕了?”孙陶陶试图转移林翘的注意力。
&ep;&ep;果然,林翘脸色好了一些,“恶有恶报,撞你们的司机供出来是秦喻拿钱雇佣他开车撞你们,证据确凿,这回他逃不掉了。”
&ep;&ep;孙陶陶叹息了一声,“也算是个人物,秦家老头去的早,就这么一个儿子,如今秦朝娱乐群龙无主,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ep;&ep;林翘眼神一闪,微微一笑,“你在医院里还不知道呢,秦朝娱乐已经不姓秦了。”
&ep;&ep;“什么意思?”孙陶陶不解。
&ep;&ep;“我从五年前就开始秘密大量收购秦朝的股票,这么多年来从没间断,就是在我最困难的时候都在持续。”林翘神情自得,“秦朝已经改姓林了。”
&ep;&ep;孙陶陶震惊不已,“那段时间星牌资金那么紧张,原来是这个原因!”
&ep;&ep;林翘哈哈大笑,“这就叫兵行险着,釜底抽薪!”
&ep;&ep;孙陶陶也笑了,特别开心,因为他从没见过林翘如此高兴。
&ep;&ep;“对了,慕天他怎么样了?他出院后我就再没见过他了。”孙陶陶问。
&ep;&ep;“他出院我就送他去美国做修复手术了,下个月准备回来一趟开个新闻发布会,然后还得回去美国。”
&ep;&ep;孙陶陶观察林翘的神情,发现他神色如常,并没有特别担心的样子。
&ep;&ep;“你不跟去可以吗?”
&ep;&ep;林翘摇头,“没事,他状态很好,我就在家等他回来。”
&ep;&ep;从医院回家的路上,林翘去了一个手工作坊,把自己定制好的东西拿到了手,他打开盒子细细摩挲了几下才合上盖子。
&ep;&ep;晚上睡觉前跟远在美国的简煜通了电话,得知一切顺利,才放心躺下睡觉。
&ep;&ep;凌慕天伤愈的发布会当天,林翘开车去机场接人。
&ep;&ep;远远就看见一个身材高高大大,戴着帽子口罩全副武装的男人走了过来。
&ep;&ep;那人走到近前了,眼睛弯弯的,明显在笑,他低头凑近林翘,“你瘦了,是不是没好好吃饭?”
&ep;&ep;林翘也在观察他,看到他露出的手腕处骨骼突出,青筋一条条的都看得清楚,心里有点儿酸有点儿疼,“你也瘦了。”
&ep;&ep;两人互相看了半晌,到底是大庭广众不方便,于是去了停车场,刚坐进车里,就抱在了一起,好半晌才分开。
&ep;&ep;林翘摘掉凌慕天的帽子和口罩,细细看他的脸。
&ep;&ep;“吓人吗?”凌慕天问。
&ep;&ep;林翘很诚实点头,“有点儿。”
&ep;&ep;凌慕天有点儿沮丧,“那我不帅了,你还要我吗?”
&ep;&ep;林翘歪着头看他,伸手指另一边完好的脸,“这半边脸还是帅的,我凑合凑合吧。”
&ep;&ep;凌慕天扑进林翘怀里蹭来蹭去,“那你得保证对我不始乱终弃。”
&ep;&ep;林翘摸他为了手术剔得只剩一层毛刺刺的头发,“好好,我保证不对你始乱终弃,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我都最喜欢你。”
&ep;&ep;凌慕天抬头看他,表情并不满意,“不是最喜欢我,是只喜欢我。”
&e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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