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看来今天吴子初是想让他和江氏一块掉下马车了。
&ep;&ep;不过无妨,他是不会让吴子初的诡计得逞的。
&ep;&ep;“呕——”马车刚走了没多久,杨兰芝捂着嘴干呕起来。
&ep;&ep;靳磊紧张的坐到杨兰芝身旁关切道:“娘子,是不是很难受?”
&ep;&ep;“相、相公,我头晕,想吐。”杨兰芝难受极了。
&ep;&ep;她从小到大都没坐过马车,竟不知坐马车如此难受,真真是穷人命。
&ep;&ep;靳磊道:“你从未坐过马车,怕是不习惯,我们下车吧。”
&ep;&ep;她并不是单纯的不适应马车的摇晃,之所以反应这么大是因为有孕在身。
&ep;&ep;“这刚出村子呢?怎就下车?”吴子初计划还没得逞怎么能半途而废。
&ep;&ep;钱氏也道:“是啊,不用下车,忍忍就好了,我第一次坐马车也是这样,多坐几次就没事了。”
&ep;&ep;江氏看杨兰芝的眼神就不大好了,好像在说就你这婆娘多事,别人都好好的没事,就你矫情。
&ep;&ep;杨兰芝接受到婆母的眼神,瑟缩道:“不、不用下车,我没事了,不难受了。”
&ep;&ep;“那你再难受就说,别委屈自己,有我在。”靳磊在她耳边轻声道。
&ep;&ep;杨兰芝心头一暖,似乎所有的不适都被这句话驱散干净,她感动的点了点头。
&ep;&ep;吴子初松了口气,主动说起科考时要注意的事情来,活跃车上的气氛。
&ep;&ep;钱氏和江氏两个妇道人家不懂,但因是科考的事情,两人格外重视,都没出声,静静听着两个少年你一言我一句的说着。
&ep;&ep;靳磊假装听得认真,时不时问一两个问题,其实心思都在杨兰芝那边,一直注意着杨兰芝的神色,好在她脸色平静,应是真的不难受。
&ep;&ep;过了一刻钟左右,靳磊估摸着快到那个大坑了,他不等杨兰芝再有反应,喊停了马车,拿起包袱,扶起杨兰芝朝吴家母子道:“我娘子身子不适,我们今日就不去了,我带他去看看大夫,抱歉,辜负你们一番好意了。”
&ep;&ep;杨兰芝一脸茫然,她还没难受啊。但是相公这样说,她不能拆台,于是很配合的捂住嘴假装要吐。
&ep;&ep;吴子初道:“既然师妹身子不适就送她去看大夫,我们也改日再去了。”
&ep;&ep;“不麻烦了,她是坐不得马车,只要下车就没事了,娘,我们下车。”靳磊说完不顾阻拦扶着杨兰芝下了马车。
&ep;&ep;“嗳。”江氏跟着下了车,“吴家嫂子,吴秀才,不好意思了,你们去吧,我们下次再去。”
&ep;&ep;她暗怪杨兰芝,那玉峰寺多远啊,走路能把腿走折了,这难得有马车坐不用走路,她偏生矫情生事,真是个拖后腿的。
&ep;&ep;吴子初自是不愿计划就此落空,可是靳家人执意下了车,他也不能表现得太过,怕惹来怀疑,只得任由他们去了。
&ep;&ep;“子初啊,不是娘说你,你非得拉扶你这师弟做啥?”马车继续前行,钱氏不满的抱怨起来。
&ep;&ep;在她看来,靳磊可比自家儿子差一大截,这都十九了才是童生,这次还不一定能考中秀才,亏得那些没眼力见的还夸他是神童,她儿子可是十四岁就有了秀才功名在身,不比靳磊强?
&ep;&ep;吴子初因计划落空心情很是不好,听到母亲的抱怨脾气就上来了,“我自有我的道理,您别管。”
&ep;&ep;见一向孝顺温和的儿子冲她发火,钱氏很是伤心,一挪屁股坐到了对面靳磊和江氏坐的位置上,气呼呼道:“我是你娘,我不管你谁管你?让你早些成亲你不成,非得说什么要高中举人才成亲,这一晃六年过去了,你都没高中,你再拖下去好姑娘谁愿意嫁给你?”
&ep;&ep;“好端端的又提这事做甚?”吴子初在气头上,没注意母亲坐到了危险的地方,他向来主意大,婚事也早有打算,他打算考到殿试去,入一甲,要尚公主当驸马的,一般女子他怎么看得上?
&ep;&ep;可母亲老提什么早些成亲,早生孩子之类的,让他不甚烦燥,要是平日他因着要营芨自己的好名声,不会对母亲说什么重话,可是这次计划失败,没能让靳磊出事,他心里很是烦闷不安,哪还忍得住心里的火气?
&ep;&ep;要是靳磊这次通过院试,就会成为秀才,抢尽他的风头,在他没中举人之前,吕丞县绝不能出第二个秀才,否则他哪有脸再待下去?
&ep;&ep;钱氏正要回话,突然马车一阵颠簸,她一个不稳往身后倒去,竟是一点支撑也没有的掉出了马车。
&ep;&ep;普通一声,马车停下了,吴子初也惊醒过来,见马车上没了母亲的身影,而马车破了一个极大的窟窿,他脸色变得煞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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