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没有。”张沏摇头,随手帮父亲整理案上的书籍。
&ep;&ep;张兢心中不安道:“不知为何,总觉得有什么事情发生。”
&ep;&ep;“爹,您太累了,需要好好休息,等会儿用完药就早些歇息,外面儿子来守着便是。”张沏道。
&ep;&ep;张兢摇摇头,“不行,我得亲自守着,北门关是北境的大门,门一旦被破,北境危矣,绥国危矣。”
&ep;&ep;“可是您的身子也要紧啊,您旧疾复发,若不好好休息怕会伤了根本。”张沏很是心疼老父。
&ep;&ep;张兢道:“只要绥国好好的,我这把老骨头打什么紧?”顿了顿,他看着面前长得挺拔魁梧的儿子道:“还有你沏儿,等这次的战事平定,爹就带你回京城见皇上,以后你就留在京城吧。”
&ep;&ep;“不,爹,我要跟着您在边境驻守,我们张家世代镇守边境,我是您唯一的儿子,我怎么能贪图享乐回京去呢?”张沏拒绝了。
&ep;&ep;张兢拍拍儿子的手,“你的孝心爹心里清楚,可是沏儿,你的使命不在边境。”
&ep;&ep;“不在边境?什么意思?”张沏不解问。
&ep;&ep;张兢正要说,这时有士兵来报,“将军,有人送来一封书信。”
&ep;&ep;“书信?”张兢疑惑的接过打开一看,脸色大变,他合上书信问士兵,“这信是何人送来?”
&ep;&ep;士兵道:“属下不知,那信是用箭射到营地外的柱子上的,未见着人。”
&ep;&ep;张兢眯起了眼睛。
&ep;&ep;“父亲?”张沏少有见父亲有这般神色,忙询问,“怎么了?”
&ep;&ep;张兢看向儿子,“沏儿,看来今晚我们俩谁也睡不了了。”
&ep;&ep;靳磊站在一处山坡上,望着一片灯火通明的两国营帐,神情前所未有的认真。
&ep;&ep;夜风呼呼的吹,将他的衣摆吹得猎猎作响,他长发飞扬,在淡淡的月色下,格外俊秀好看。
&ep;&ep;何小五立在一旁,看着这一幕,产生了一种自家公子是世外高人的错觉。
&ep;&ep;“我们的人可准备妥当?”见鞑族已有火光涌动,靳磊问。
&ep;&ep;何小五点头,“公子放心,万事俱备。”
&ep;&ep;“万事俱备,只欠东风。”靳磊望向东方,见树枝隐隐而动,“东风已现,万事可成。”
&ep;&ep;不到半个时辰,鞑兵与绥兵便展开了一场厮杀,张兢父子骁勇善战,哪怕面对强悍的北部鞑族兵仍是游刃有余,鞑族半点便宜也占不到。
&ep;&ep;可就当战事进入胶着之时,张兢手下一名副将军突然带着部下倒戈相向,一时之间就杀了数十名得力干将,让绥军损失惨重。
&ep;&ep;鞑族奋起出击,转眼形式就变了,绥军渐渐落了下风,张兢没想到他手下的将领会叛变,又气又怒,一时不敌,中了柯尔克一刀。
&ep;&ep;“父亲!”张沏飞身而向,挡开了柯尔克砍向父亲的第二刀,“绥安,快,带父亲走。”
&ep;&ep;叫绥安的副将立即飞身而来,架住张兢就要走。
&ep;&ep;张兢大力甩开他,气吞山河道:“我张家世代镇守边境,至死方休,我要与众将共存亡,绝不离开。”
&ep;&ep;“父亲!”张沏哀声乞求,“你先走,这里我来抵挡!”
&ep;&ep;张兢摇头,“你先走,为父来!”
&ep;&ep;“我怎能弃父亲而去?”张沏摇头喊道。
&ep;&ep;柯尔克道:“你们父子不要推让,今夜你们谁也走不了。”
&ep;&ep;他话音刚落,箭雨而至,片刻功夫,绥兵死伤无数,败局显现,士气大跌。
&ep;&ep;“沏儿快走,别忘了为父对你说的话,回京城,找皇上,快走!”张兢一边奋力举起缨枪抵挡利箭,一边朝儿子撕声喊道。
&ep;&ep;这样的情况下,张沏哪里会独自离开,他同样挥档着疾速而来的箭雨,朝父亲道:“父亲不走,孩儿便也不走,张家的人岂能临阵脱逃?”
&ep;&ep;张兢急得不行,正要再劝儿子,一支箭扎进了他的后背,他失了力道,跪倒在地。
&ep;&ep;张沏见状与绥安冲过去前后护住张兢,可箭雨越来越多,绥兵越来越少,眼看他们就要死在箭雨之下,绝望和死亡的气息蒙上心头,让张沏几乎喘不过气来。
&ep;&ep;“不好了,营帐着火了。”正在千钧一发之迹,鞑兵突然喊了起来。
&ep;&ep;柯尔克转头朝自己的营地看去,见已是一片火光,他大惊,“这是怎么回事?”
&ep;&ep;呼——
&ep;&ep;正在柯尔克震惊之时,一支箭直逼他而来,待他发觉时,那箭已到了眼前,他几乎没有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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