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马车在孟追附近停下的时候,孟追下意识的遮住了自己的脸。
&ep;&ep;孟时逸看着那个看不清脸的人,狐疑的问孟婴宁:“你怎么知道是阿追?这人脸都看不到。”
&ep;&ep;“刚刚他没遮住脸!”孟婴宁说着,裹着厚厚的毛毯就要下马车。
&ep;&ep;孟时逸见状,赶紧跟上,抢在孟婴宁前面下了马车,还给她拿了脚蹬,扶着她走下来。
&ep;&ep;孟追捏紧了手上的匕首,冷静的看着对面的人,一声不吭,却做好了随时逃跑的准备。
&ep;&ep;“请问你是要去哪里?”孟婴宁并没有上来就表明身份,她其实心里也有点不确定。
&ep;&ep;虽然他们每年都能收到天星五河镇送过来的孟追画像,但是十年没见,再加上画像和真人是有区别,孟婴宁也不敢一口咬定就是孟追。
&ep;&ep;“回家。”孟追简单的答道。
&ep;&ep;声音有些嘶哑,甚至因为他学医的时候经常用自己做实验的缘故,个子蹿得老高不说,连变声期都早早的就过去了,这会儿说起话来,一点也不像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年。
&ep;&ep;“我们看你是从冰原狼的方向过来的,可以问你几个问题吗?”孟时逸一下车就收起了平日里吊儿郎当不正经的模样,护在孟婴宁身前,朗声问道。
&ep;&ep;“不可以。”孟追这会儿正是极度警惕的时候,怎么可能轻易的回答别人的问题。
&ep;&ep;说完这三个字,孟追转身就走。
&ep;&ep;就在转身的一瞬间,大风突然刮了过来,一下子刮掉了孟追潦草盖在脸上的布巾。
&ep;&ep;这回孟时逸看清楚了。
&ep;&ep;“孟追你个王八蛋!见到我们居然装不认识!”孟时逸想都没想就骂了起来。
&ep;&ep;孟追惊愕的停下了脚步回过头,然后接住了孟时逸狂轰滥炸的拳头。
&ep;&ep;兄弟俩十年未见,一见面就是互相殴打。
&ep;&ep;孟追在天星五河镇十年,没有见过兄妹俩的画像,自然没有认出来如今大变模样的他们。
&ep;&ep;但是,孟时逸一出手,孟追就知道是他!
&ep;&ep;这不要脸的打法除了孟时逸真的没有别人了!
&ep;&ep;只是孟追没有开心多久,很快就被孟时逸一拳头打晕了。
&ep;&ep;孟时逸:???
&ep;&ep;孟婴宁:!!!
&ep;&ep;“哥你怎么回事!你出手一点轻重都没有吗!”孟婴宁冲向被孟时逸抱在怀里晕过去的孟追,二话不说拿住了他的脉搏。
&ep;&ep;“我也没想到十年过去他会这么弱鸡……”孟时逸有些心虚。
&ep;&ep;他下手已经很轻了,不然孟追就不是晕过去这么简单了……
&ep;&ep;一边抱着孟追,一边等妹妹诊脉,孟时逸眼睛瞟来瞟去,就瞧见了孟追的腹部有血迹,伸手一摸,还是一个巴掌大的伤口,当即沉下了脸:“妹妹,我们先带阿追回去,他受了重伤。”
&ep;&ep;“嗯。”孟婴宁二话不说,拿掉了裹在身上的毯子,披在孟追的身上。
&ep;&ep;孟时逸一边把孟追抱上马车一边有些心酸。
&ep;&ep;这可是娘亲特意给妹妹做的毯子呢,他都没有,妹妹也不肯借他披一披盖一盖,现在却想都不想给孟追裹上了。
&ep;&ep;这兄弟!不要算了!
&ep;&ep;体正直的孟时逸下意识的把毯子裹紧了一些,催促着孟婴宁先上马车,然后才抱着跟他差不多高的孟追上了马车。
&ep;&ep;天星五河镇中心。
&ep;&ep;孟追醒来的时候,只觉得浑身暖洋洋的,十分舒服。
&ep;&ep;房间里没有人,看样子应该不是冰原狼帮会的陈设。
&ep;&ep;回想起昏迷前,他不由得勾起了嘴角。
&ep;&ep;他的家人,来接他了。
&ep;&ep;“娘,追哥哥都睡了两天了。”一个少女轻灵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孟追赶紧闭上了眼睛。
&ep;&ep;“你磨着我一天三次的给阿追检查身体,你是希望他早点醒还是晚点醒?”阔别许久的李月寒的声音也传了进来,孟追只觉得心中一紧,随后鼻子开始发酸。
&ep;&ep;这都是……他的亲人……
&ep;&ep;“当然是他早点醒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追哥哥伤得好重。”孟婴宁说着,叹了口气。
&ep;&ep;李月寒捏了捏小姑娘的脸:“冰原狼那边出了事,你爹和宗政伯伯已经派人去处理了,阿追也没事,只是消耗太大流血过多加上太累了,所以才会睡这么久。”
&ep;&ep;“好吧,希望追哥哥早点醒过来。”孟婴宁嘟哝了一句,还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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