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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宁羽左右开弓挥舞着两只手掌,随着清脆的响声,贺兰骢温润如玉的双颊很快红肿起来。慢慢地,红里透着青紫,因双颊越肿越高,面目渐渐显得有些狰狞。

&ep;&ep;双颊火辣辣地痛着,头有些晕,贺兰骢恨恨地用眼睛剜着北苍国高高在上的帝王,还有他身边的华丽女人,集中意识,暗道总会有办法,带着大姐全身而退。贺兰不是圣人,也是有仇必报,你不杀我,那就等我将来取你性命。

&ep;&ep;宁羽浓眉紧拢,他自己记不清手臂已经挥舞多少下,但他手劲有多大,自己心里有底。唯面前这人,受此侮辱,还是如此沉着。

&ep;&ep;曹贵妃初时还觉得那清脆的声音很悦耳,但一看那张方才还俊逸不凡的脸,此刻已经肿得如猪头一般,不禁颦了下绣眉。拿眼角余光偷瞄了皇帝一眼,只觉得皇帝浑身正散发丝丝寒气,带着令人生畏的危险气息。

&ep;&ep;打了个寒噤,贵妃开始揣度皇帝的心意,当愚蠢的女人最终明白皇帝的用意时,一阵恐惧蔓延全身。再看看被按跪在地的人,头发已经散乱,遮住半张肿胀的面颊,更显恐怖吓人。

&ep;&ep;皇帝扭过头来,带着冷酷的笑意,问:“爱妃,还满意么?”

&ep;&ep;女人惊得一下站起来,结巴着大叫:“别,别打了、别打了!”

&ep;&ep;宁羽并没有停手,他只听命于当今皇帝,他的手臂此时觉得有些发木,手掌震的生疼。终于,主子开口发了话。

&ep;&ep;“行了,贵妃大度,不予和这奴才计较,让他给贵妃叩头赔个罪,便饶了他罢。”

&ep;&ep;贺兰骢心中一阵冷笑,头晕乎乎的,这时按着他的侍卫,腾出手,把他的头往地面按去。失去一部分支持,身子顿时软了下来,在一阵惊呼声中,他听到了咚的一声闷响。

&ep;&ep;血汩汩冒出,模糊了双眼,贺兰骢却是松口气,呵,命还在。

&ep;&ep;曹贵妃从未见过这样的场面,顿时吓得花容失色,忘了此时身处何地,忘了君王在侧,最后尖叫一声,跑了个无影无踪。

&ep;&ep;皇帝嗤笑一声:“没脑子的女人,就这点胆量,也敢玩!”

&ep;&ep;招呼过一群太监,命他们把贺兰骢带回昭凰阁,心里觉得无趣,对元常道:“那家伙似乎外伤很重,去看看。”

&ep;&ep;“陛下,这是第二次。”

&ep;&ep;“什么?”皇帝听到元常一句没头没脑的话,怔住。

&ep;&ep;元常道:“陛下,士可杀不可辱,这是第二次。若是陛下想一心报复,就赏他个痛快,当发个慈悲;若是想将此人收为己用,那就换个方式,把他囚于当年顾铭洲的住处,有失妥当。”

&ep;&ep;9、猪头被吃了...

&ep;&ep;失去知觉的人静静地躺在红木床上,迫人的气势消失了,凶猛的老虎,此刻,就是一只无助的猫。

&ep;&ep;额头的伤口,被元常亲自处理过,已经不再流血,撒了上好的宫廷御药,一条洁白的纱布带横于额前。但是伤者那张犹如猪头一般的脸,令元常不自觉地直皱眉。

&ep;&ep;“拿雪肌膏来,肿成这样子,必须用那个。”

&ep;&ep;小太监看眼皇帝,等着皇帝旨意,却听到不耐烦的声音,“宪王让你们拿什么,就拿什么,还不快去?”

&ep;&ep;皇帝一瞪眼,吓的小太监撒腿就跑,生怕跑慢了,误了事被罚。

&ep;&ep;“他怎么样了?”皇帝努力掩饰着自己的一丝担忧,维持往日的平静。

&ep;&ep;元常没好气地道:“宁羽可随意拉满三百石的虎贲弓,他的神力陛下清楚。臣尽管数数不大好,但还是晓得挨了两百多下,这人不打成痴儿就已经万幸,何况最后又碰伤了头。到底好不好,就不用臣说了吧。”

&ep;&ep;皇帝猛地扭头看向宁羽,眼睛眯起,“朕给你递眼色,不要你那么用力,难道没看到?”

&ep;&ep;宁羽大惊,“陛下,哪有?”

&ep;&ep;元常知道这是皇帝在推卸责任,道:“陛下,你就饶了宁羽吧,他一直性子人,禁不住你这样吓。”

&ep;&ep;“那你能不能不说出来?”被拆穿了心头把戏的皇帝,几乎咬牙迸出这句话。

&ep;&ep;天已经暗了,皇帝没有离去。

&ep;&ep;把元常等人打发走,皇帝小心翼翼抚上贺兰骢肿胀的面颊,轻声道:“如果,父皇当年没有强行把朕带到东林,朕也不会碰到你。知道么,你很讨厌,自以为是,捉弄小孩,哼,这次吃亏了吧。”

&ep;&ep;床上的人没有反应,皇帝又说:“父皇为了报复母后,迎娶你的姐姐,知道么,他们大婚不到百日,朕的母后就撒手人寰。一个瞎了眼,染病多年又备受冷落的皇后,有谁会管。你知道么,她死后都不能入葬帝陵。属于皇后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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