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那日,用膳完毕,皇帝不顾贺兰骢的推拒,把那块一寸大的半月形玉佩,挂在他的颈间。
&ep;&ep;回到沧澜殿,皇帝道:“他今天心情不错,胃口也好了很多。”
&ep;&ep;跟在后面的安荣道:“是,还是陛下有办法。”
&ep;&ep;“这人不能逼得太紧了,刚极易折,强极则辱。”
&ep;&ep;“陛下所言极是。”
&ep;&ep;皇帝扭头,看看安荣,嗤笑一声,“你也不必恭维朕,你和元常,不都是反对朕用这个方法对他吗?你们心里想的什么,朕岂会不知。罢了,如你们的意就是。”
&ep;&ep;安荣呆住,皇帝的意思是?
&ep;&ep;皇帝叹息一声,“既然他的心不会臣服,那么朕也不能就这么赌下去。朕明日就告诉元常,追魂的解药既然没有把握,那就配些暂时抑制毒性的药就是了。”
&ep;&ep;“陛下。”安荣大惊,“你不准备为他解毒了?”
&ep;&ep;皇帝哂笑一声,“即使解了毒,他也一样存着离去的念头。朕不想自己太累了,干脆等杨林的事情一解决,就让他自生自灭吧。”
&ep;&ep;“陛下,不可,不可啊!”安荣跪于皇帝面前,非常焦急,“陛下的心意,旁人不知,奴才知道。但方才陛下所言,绝非陛下本意。”
&ep;&ep;皇帝拉起安荣,道:“那你说,朕该怎么办?”
&ep;&ep;安荣无奈,“陛下,请想下,一直以来,你用的方法可是妥当?”
&ep;&ep;皇帝跺脚,“那你说,朕该怎么办,他总是惹朕生气!”
&ep;&ep;安荣忽然一笑,“陛下,今天他不是很高兴么。”
&ep;&ep;皇帝一愣,“是啊,看得出,他今天和平日不大一样。”
&ep;&ep;“陛下,如此下去就好。萦山那边,韩朝辉的五万人马已经展开搜剿,想来杨林很快就会有所行动。”
&ep;&ep;嗯,皇帝道:“有道理。不过话说回来,那家伙若是死了,朕还真是有些不舍。”
&ep;&ep;安荣摇头,“陛下,既然要赏甜枣,后面就不要准备板子。那样陛下得不到自己想要的,还把人给吓得不敢迈步了。其实,陛下要修好,方法也很多,就看陛下怎么做了。”
&ep;&ep;皇帝对着眼前的橘色宫灯发呆,若有所思。
&ep;&ep;25、琼台赏雪夜一...
&ep;&ep;萦山,如今翼王的据点,正面临北苍大将军韩朝辉带领的五万大军的搜剿。
&ep;&ep;隐匿在丛林中的干戈,放下手中的千里望,对身旁的翼王道:“他们这是虚张声势,未必是真正的围剿。”
&ep;&ep;翼王道:“何以见得?”
&ep;&ep;干戈无声冷笑,未做回答,转身离去。他在渔阳被翼王挽留多日,本想再次悄悄离去,翼王接到了京城密报,说是北苍派大军去围剿萦山。
&ep;&ep;翼王再次敲开了干戈的房门,他请求他,允诺这次击溃了韩朝辉,便放他离去。同时,翼王还告诉他,高英已经在京城,和杨林取得了联络。
&ep;&ep;干戈仰天长叹,答应了翼王,动身和他前往萦山。
&ep;&ep;韩朝辉在开阔地安营扎寨,随行之人不解,问:“将军,我军暴露在敌人明处,若是在此地扎营,似有不妥。”
&ep;&ep;韩朝辉道:“咱们是搜剿,不是围剿。陛下有旨,做出围剿的样子即可。”
&ep;&ep;这时,有副将也道:“可是,即便是做做样子,我军也暴露太过明显。”
&ep;&ep;韩朝辉指了指西北面的密林,道:“那里才是我们的栖息地,这里是留着关门打狗的。”
&ep;&ep;副将一下恍然,“末将明白了,这里就是诱饵。”
&ep;&ep;韩朝辉轻笑:“这萦山,山有点高,林子又太密,我们贸然进去,必定中埋伏。最好的办法,就是引蛇出洞,然后关起门来,一个个吃了。”
&ep;&ep;副将道:“可是,就这一个诱饵,不够啊。”
&ep;&ep;韩朝辉嗤笑,“多扔几个不就够了。”
&ep;&ep;韩朝辉在萦山外围拉开了阵势,至于翼王能否会上当,无人而知。翼王不是泛泛之辈,手下谋臣不少,随便拉出来一个,都是响当当的人物。
&ep;&ep;翼王的人没有出来偷袭,韩朝辉也不急,只不时在各处抛铒撒网,忙得不亦乐乎。
&ep;&ep;干戈只身出来探了一次营,不巧韩朝辉正好赶来,一见干戈,韩朝辉顿时愣住,立时想起了樊城城楼上迎风而立的人。这张和被困在宫中那位的样貌竟是如此酷肖,但可以肯定,眼前的这人绝不是那位。那位被皇帝控制的死死的,根本没机会出逃,而眼前这位,虽然很像,但面部的线条明显比那位要粗犷的多。这人看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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