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憋了半天,正想把心里想问的话问出来,贺兰骢已经把笔收了起来。吹干墨迹,把画轻捏起来,贺兰骢看了又看,眉毛拧起。
&ep;&ep;小福不明白,刚刚兴致还好,怎么瞬间又不开心了,还没等他开口问,就见贺兰骢气呼呼地,把刚刚辛苦画好的画,揉做一团,丢在墙角。
&ep;&ep;“公子!”小福惊呼,跑过去,把纸团拾起来,道:“辛苦画的,怎么就扔了呢?”
&ep;&ep;贺兰骢叹气,你懂什么,别问那么多,知道的越是少,将来保命的机会就越大。他道:“烧了它。”
&ep;&ep;“啊?”这次小福更是吃惊,“公子啊,你怎么就舍得呢?”
&ep;&ep;“我说什么,就照做就是了。”贺兰骢不耐地,开始赶小福,“我心里很乱,你出去吧,找个地方,把这个烧了。记住,别让人看见。”
&ep;&ep;小福见劝不了贺兰骢,看他很不高兴,怕惹恼了他,便行了礼退出来。一边走,一边嘀咕,想着公子今天这是怎么了。晚膳吃鱼还好好的,这会陛下也没来,他怎么就不高兴呢?
&ep;&ep;“哎呦。”小福一声低呼,把头抬起,才看清自己撞到了安荣身上。被安荣凌厉的眼神一瞪,小太监吓得一下跪倒,“荣总管,饶命啊,奴才不是有意冒犯。”
&ep;&ep;“大晚上的,走路不抬头,难道眼睛长在脑瓜顶上吗?说,什么事,这么一副失魂的样儿?”
&ep;&ep;小福咧嘴,把贺兰骢作画,又让他烧画的事如实说了。
&ep;&ep;安荣寒着脸,觉得事有蹊跷,便伸出手,道:“拿出来,给我看看。”
&ep;&ep;“哦。”小福伸手入怀,把皱皱巴巴的纸拿了出来,递给安荣。
&ep;&ep;安荣就着月色匆匆看两眼,便把纸一合,收进自己怀中,道:“这个我拿走了,你回去,公子若是问起来,就说已经烧掉了。这事一定要保密,不许泄漏一个字,懂了么?”
&ep;&ep;小福很少看到安荣如此紧张,捣蒜般点头。
&ep;&ep;安荣觉得不放心,又问了一遍,确定好了是贺兰骢让小福出来烧这个东西,心里略作踏实。轻踹了小福一脚,“滚吧,记住把嘴巴把严了。若是敢泄漏一个字,仔细我要了你的命!”
&ep;&ep;“哎呦!”小福踉跄出老远,趴在地上,等安荣走远了,才敢爬起来。心里叫苦,公子,你画了什么啊,连荣总管这好脾气的都不高兴啊。
&ep;&ep;安荣行色匆匆,直接闯入皇帝寝宫,侍卫宫人见他面色不好,也未阻拦,便放他进去。
&ep;&ep;皇帝见到安荣,也奇怪,“不是给贺兰送琴谱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ep;&ep;安荣把那张纸呈给皇帝,“陛下先看看这个。”
&ep;&ep;皇帝接过褶皱的宣纸,打开一看,便把纸揉在手里,“贺兰、贺兰!”
&ep;&ep;皇帝紧咬牙关,闭上眼睛,贺兰,朕真是小看你了,你凭着记忆居然把兵布图画下来。
&ep;&ep;“怎么得来的?”皇帝问,如果是安荣截获的,那现在就必须把贺兰关到天牢去,这个时候,不能心软,否则满盘皆输。网已经撒开,马上就到了收网的时候。
&ep;&ep;安荣把小福的话转告皇帝,皇帝闻言,不敢置信,呐呐地说道:“他,他让小福烧了这张图?”
&ep;&ep;安荣点点头,嗯。
&ep;&ep;皇帝这次,反而糊涂,“贺兰这么做,朕倒真猜不透了。这东西也到手了,他该给杨林送去才是,为何要烧掉呢?这个可是杨林答应祝他离开的条件之一啊?”
&ep;&ep;安荣沉默了一阵,道:“奴才想,公子是无意把图给杨林。”
&ep;&ep;“怎么讲?”
&ep;&ep;“陛下,公子在宫里这么久了,若是真的想出去,也不是一点机会没有。现在,公子应该是想,若是他独自逃走了,北苍江山一旦易主,那么没有机会离开的人,能不能全身而退。”
&ep;&ep;“有道理。”皇帝恍然,“幸好你提醒,贺兰一定是通过贺兰如月知道了一些宫里的旧事,也知道这北苍的大臣,希望贺兰如月死的还大有人在。杨林,哼,当初矫旨令贺兰如月殉葬,一旦他得了天下,定是不会放过她。”
&ep;&ep;事情确实如皇帝与安荣料的那般,贺兰骢无论如何,也不能丢下贺兰如月独自逃走。辗转反侧,就想想出一个万全之策,保证他们可以顺利逃离北苍。
&ep;&ep;38、烦躁的贺兰...
&ep;&ep;小福忧心忡忡地看了眼站在窗前发呆的人,把头低下,继续收拾床铺。
&ep;&ep;皇帝留宿的次数越来越多,贺兰骢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每日,只要贺兰骢起床,小福便把床上的铺盖里外全换个遍。在小太监心里,这是主子的规矩,只要皇帝过来,次日就必须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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