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我说,你这么深情款款,我可是吃不消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觊觎大哥呢。”
&ep;&ep;侯亚文摸摸鼻尖,吐出一口浊气。下一秒,腿上一痛,宁泽宇一脚踹在他负伤的地方。实打实的气力,他差点崴到一边去了。
&ep;&ep;“嘶——,臭小子,下脚那么重!你还把不把我当兄弟了?”
&ep;&ep;“你叫我声哥哥,我就答应。”宁泽宇看着车子来了,打开车门,一脚过去,把侯亚文踹上了车子。
&ep;&ep;侯亚文疼的龇牙咧嘴,他笑:“侯先生就拜托你了。”
&ep;&ep;“t,宁泽宇,老子是欠你百八万钱了啊,下手那么重。我要是残废了,这辈子就缠着你,你给我等着。”
&ep;&ep;“司机,开车。”宁泽宇想笑,却又憋着,只闷声吩咐开车。司机都是固定的那几个,大约也是知道侯亚文的,看到他这样,就说:“侯先生系上安全带吧。”
&ep;&ep;“老子t醉!”他气哄哄的,但还是系上了安全带。这阵子酒驾查的严,他也不想大晚上的招惹麻烦,否则他早就自己开了。
&ep;&ep;车子,对于他这样爱好的人来说,是很难放心掌握在别人手里的。
&ep;&ep;“宁先生,您的车子马上就过来了。”
&ep;&ep;有人过来,在他身边轻轻的说。
&ep;&ep;宁泽宇顿了下,侧头。
&ep;&ep;一位巧笑颜兮的美人儿,长的很是清灵。在这样地方工作的女孩子,是要长的好看一些。他笑,说知道了。那人似乎有些局促,一只手搓了几下,想要再开口,他就说:“让司机下来吧,我想一个人呆着。”
&ep;&ep;这话,讲的已经是够清楚明白了,只差没有点明。美人儿脸上挂不住了,讪讪退下,眼中似有不甘。
&ep;&ep;宁泽宇想,要是换做侯亚文早就笑纳了吧。他们两个在东京是会出去一块喝酒,他喜欢清酒,只要那种淡淡的、爽口甘冽的就好,侯亚文则不同,他那人是一定要浓烈到极致的酒。为人也是如此。每每喝醉,侯亚文是惯于放纵自己的,他么……克制的多,隐忍的也多。
&ep;&ep;这样不同的两个人,却成了朋友。
&ep;&ep;车子开过来,他接过车钥匙,上车,点火,车子在黑夜中快速地滑动出去。轻快的引擎声,在寂静的夜如同一支舞,或许是一支美丽的waltz。他扶了下额头,轻声笑。
&ep;&ep;车子在马路不知开了多久,最后缓缓停在一条小巷子前。
&ep;&ep;他没有再把车开进去,这或许和自己的情结有关——他想要自己一步、一步地走进去,把曾经缺失掉的都一点一点地拼凑回来。
&ep;&ep;踏在石板路上,宁泽宇看着两边的建筑。尽管是晚上,路两边的灯暗沉沉的,可他仍是觉的亲切。那些低矮的房子,连光秃秃的瓦砖都显的可爱,他慢慢地踱步,享受这难得一刻的清净。
&ep;&ep;走着走着,就到了一家小店面前。
&ep;&ep;这个点,已经收摊,卷帘门拉着。他走到对面的老槐树下,靠在粗壮的树干。冬季,枝桠上的叶子掉光了,他摸索了会,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只打火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