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儿只恳求父亲,允孩儿救她一救。”
&ep;&ep;他说得诚恳,这几下头又磕得极重,额上红了一片。
&ep;&ep;叶武之哼了声,丝毫不动容。
&ep;&ep;叶夫人闻声赶了来,见儿子这般,心中不忍,“老爷,刘氏当初和咱家有点渊源,撷儿这么多年来又一直惦记那女子,纳便纳了吧。”
&ep;&ep;叶武之急道,“刘氏确实不算什么,可现在朝廷上下局势不妙,我是怕有人借机为难他。他还如此不知好歹!”
&ep;&ep;说着委实气闷,拄着拐杖愤愤而去。
&ep;&ep;叶君撷跪在原地,一脸严峻。
&ep;&ep;叶夫人叹了一声,扶儿子起来,“撷儿,你阿耶的意思你也听见了,确实是为了你好,你不要怪罪他。”
&ep;&ep;叶君撷低声道,“孩儿怎敢怪罪父亲?只是申姜……她委实遭了大难。若我见死不救,恐一生难安。”
&ep;&ep;叶夫人拗不过,“你若实在惦记,便救了吧。养在外面便好,别叫你阿耶知道。否则你阿耶若要那女子的性命,为娘也保不住。”
&ep;&ep;叶君撷稍稍展露笑颜,“多谢母亲。”
&ep;&ep;叶夫人道,“有一条先说下,明年你与洛阳周氏女的婚事,可万万不能因这事耽搁。你和那刘氏,也不准先弄出庶子女来。否则,阿娘就……”
&ep;&ep;叶君撷不喜什么周氏女,也不喜这桩婚事。他此刻心心念念的皆是申姜,又怎么能容下其他女子。
&ep;&ep;当下不等叶夫人多絮,只道一句孩儿知道了,便和韩松一道入宫去接申姜。
&ep;&ep;到了宫中,管事的嬷嬷犹豫了半天,始终没叫申姜出来。
&ep;&ep;叶君撷沉下脸,“怎么?”
&ep;&ep;名册银两什么的,他明明已经事先打点好。
&ep;&ep;那嬷嬷解释道,“将军府中缺奴婢,从宫里挑走两个秀女充数,原是没什么大干系。只是那位刘姓的女郎不行了,要不将军换一人?”
&ep;&ep;叶君撷心头一紧,“怎地不行了,尔等收了银钱,却不办事?”
&ep;&ep;嬷嬷为难道,“非是老奴刻意为难,好叫将军得知,陛下今夜点了刘姑娘侍寝,老奴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叫将军带走陛下的人呐。”
&ep;&ep;侍寝?
&ep;&ep;叶君撷怔怔站在原地,只觉得耳边传来哐啷啷的雷响,一时间如同天塌下来一般。
&ep;&ep;第19章狭路
&ep;&ep;叶君撷径直去找路不病。
&ep;&ep;虽然云鹰卫名义上的统领是此人,但叶君撷相信,一定还有另一双黑手在暗处操纵一切。
&ep;&ep;他不相信那么巧,他刚一要赎申姜出去,陛下就立刻点了她侍寝?
&ep;&ep;摆明了是有人用陛下压他,蓄意与他为难。
&ep;&ep;申姜是他的未婚妻,心心念念之人。他顺风顺水地活了二十多年,如何能咽下这口气?
&ep;&ep;叶君撷心中积着郁火,逡巡几圈,没找到路不病的人,却蓦然看见另一人。
&ep;&ep;依旧是昨日与申姜相会的湖边小亭边,那人悄然静伫,一身平平无奇的云鹰卫装束。比之他的精壮有力,那人纤挑白净,更多了几分文秀之感。
&ep;&ep;叶君撷冷笑一声,唰地抽了抽剑,迈步走上前去。
&ep;&ep;这人,化成灰他都认得。
&ep;&ep;“贺兰大人。甚久不见,别来无恙?”
&ep;&ep;贺兰粼漠然说,“不错,甚久不见。”
&ep;&ep;叶君撷知道贺兰粼三字并不是他的真名,虽证据被毁了,自己终究还是有他的把柄在手,因此并不惧他。
&ep;&ep;“贺兰大人,今日叶某不欲谈公事,只想问问,秀女中那位姓刘名申姜的女郎,大人把她送哪去了?”
&ep;&ep;贺兰粼道,“既是秀女,自是献于陛下,将军又何必多此一问?”
&ep;&ep;叶君撷质问道,“为何早不献晚不献,非要挑今日献?秀女有千千万,又为何独独是她?我叶家忠于朝廷忠于陛下,乃是宽仁之家,本不愿与云鹰卫为难。但若阁下蓄意挑衅,耍计使绊,我叶家刀却也不是吃素的。”
&ep;&ep;贺兰粼未见一丝波澜,“早献晚献,都看陛下的意思。秀女千千万,却唯有那位女郎天生丽质,被已故的华内侍挑中,奉与陛下。在下-身为云鹰卫,只是纯臣,全听上位者号令。叶将军这番问询,却是大谬不然了。”
&ep;&ep;阳光普照,两人都沐浴在河畔粼粼水色中,气氛却宛如寒冬腊月,阴沉到了极点。
&ep;&ep;半晌,叶君撷道,“叶某与那位姑娘连理同枝,素有姻亲之好。现在为时不晚,还请贺兰大人多多斡旋,从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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