撷斜睨着她,眼光含着挑弄之意。
&ep;&ep;旁边的汉子道,“公子之前本来就与刘氏有婚约,今日何不在这树林中圆房?这儿山清水秀的,正好做洞房花烛。”
&ep;&ep;叶君撷呸了一声,“这贱女人脏得很。”
&ep;&ep;“左右公子已决定杀她,还管这些做什么?”
&ep;&ep;叶君撷从怀里拿出一包东西,交给身边的汉子煮了,“先喂她喝了落胎药再说!”
&ep;&ep;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地商议如何处理申姜,完全没把申姜当活人看,只像是待宰的猪肉。
&ep;&ep;申姜冷汗大涌,在这三个男人的看管下,并找不到逃生之机。
&ep;&ep;唯一的缺口,便是不远处的悬崖。可跳下去,一样会摔得粉身碎骨……
&ep;&ep;叶君撷过来对她动手动脚,申姜不胜恼怒,直接朝叶君撷那处踹去。叶君撷闷哼一声,抬手欲给她一记耳光,却被申姜灵巧地躲过去了。
&ep;&ep;叶君撷暴怒之下,就用刀刺向申姜。申姜双手被束行动不便,这一刀便没能躲开,手臂上的衣衫被划破,露出凝脂般的肌肤。
&ep;&ep;“滚,滚开!”
&ep;&ep;她的发丝狼狈地垂下一缕,不住地向后躲着,那般楚楚可怜的样子,让人忍不住揉碎。
&ep;&ep;叶君撷眼睛直了,怜惜地捡起她掉落在地上一块的布料,放在唇边吻了吻,“姜妹妹,你要是肯从我,打掉你腹中的孽种,之前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
&ep;&ep;申姜厌恶至极,此时看叶君撷已如蛆虫一般恶心。
&ep;&ep;然她为了求生,却不能说些硬话逞能,只得跟他周旋道,“叶君撷,你我……也算从前相识,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呢?”
&ep;&ep;“为什么?”
&ep;&ep;叶君撷哈哈大笑,跟疯了似地,指向自己的脸,“就因为你向贺兰粼告密,你知道我在天牢里吃了多大的苦头吗?我爹我娘、整个叶家,还有我都毁在贺贼手中,你却还对他投怀送抱?还给他生孩子?”
&ep;&ep;他絮絮叨叨地埋怨,已处于半癫狂的状态。
&ep;&ep;申姜表面上听他说话,暗地里已拿了一块尖锐的石子,在磨手上的麻绳。
&ep;&ep;叶君撷越说越怒,竟提起身边的一柄剑,对着空气狂劈狂砍起来,嘴里不住咒骂贺兰粼。
&ep;&ep;申姜默默地磨绳索,只听一声细微的轻响,绳索开了。
&ep;&ep;她浅浅地舒一口气。
&ep;&ep;这时落胎药已经熬好,叶君撷将药碗拿到申姜面前,“喝吧,别等我灌你。”
&ep;&ep;落胎药滚得紧,冒出丝丝白气,用手指碰一下瓷碗都嫌烫。
&ep;&ep;申姜假意接过来,颤颤巍巍地把药端到自己嘴边,然后趁叶君撷不注意,哗啦一声迎头泼在叶君撷的脸上。
&ep;&ep;“啊!”
&ep;&ep;叶君撷登时被烫得手捂双眼,痛骂道,“贱妇!你找死!”
&ep;&ep;另外两个大汉立时便要抓她,申姜拔腿就跑。
&ep;&ep;她慌不择路,往后跑荆棘遍生,一定会被抓住的,便咬了咬牙,朝悬崖边相对宽阔的道路奔去。
&ep;&ep;两个汉子在后面穷追不舍,粗腿大脚,跑一步能抵申姜三步,说话间就要抓到申姜的衣襟了。
&ep;&ep;越往前走,离黑漆漆的悬崖也越近。
&ep;&ep;申姜早已拿定主意,宁可从悬崖上直接跳下去,也不能被叶君撷抓回去,受那滔天的侮辱。
&ep;&ep;两个大汉奸笑道,“你跑啊,跑啊?”
&ep;&ep;他们步步紧逼,申姜的脚不断往悬崖边上靠,碎石滑下了深渊。
&ep;&ep;便在此时,忽听空气中传来嗖嗖的两支羽箭声,两个大汉应声而倒。箭穿过了两人的心脏,流了一地血,眼见是不活了。
&ep;&ep;“刘申姜在这里!”
&ep;&ep;有人喊道。
&ep;&ep;申姜狼狈不堪,掌心寒凉,浑身早已被汗水浸透。
&ep;&ep;是来救她的人吗?
&ep;&ep;董无邪和他的心腹们举着火把找了过来,董无邪面色沉沉,没好气地说,“你怎么在这里?”
&ep;&ep;申姜嗓子发哑,全身虚软无力,已解释不了那么多。
&ep;&ep;董无邪挥了挥手,“罢了。来两个人,把她抬回去吧。”
&ep;&ep;手下刚要行动,谋士却忽然拽了拽董无邪的袖子,朝他使个眼色。
&ep;&ep;如今四下都是董氏心腹,并无外人在。若是借着这个机会把刘申姜踹下悬崖,人人都会以为是叶君撷那几个反贼做的,没人会怀疑到董家头上。现在杀这女人,绝妙。
&ep;&e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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