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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和哥哥的一问一答中,王越才搞清楚了现在的处境。

现在是大明崇祯九年农历四月二十日,也就是公元1636年5月21日(这是后来王越自己查的)。自己还是叫王越,今年十五岁,去年中了秀才。这在当时的崞县,也就是后来的原平县引起了轰动,因为这是自本朝以来崞县最年轻的秀才。

王家在王越爷爷那辈,也属于王家庄少有的富裕人家,有田二百多亩。家境好了就盼着能出个读书人,王越的父亲王洪昌光荣的接受了这个任务。

可惜命不逢时,眼看就要四十了,他连个秀才都没考上。父亲也是个富裕家庭出身的,爱面子讲排场,一贯大手大脚。这么多年下来,地越卖越少不说,这老天爷也来凑热闹,年年歉收,这家境就每况愈下了。还好爷爷在那会儿,给他娶了房漂亮贤惠的媳妇,这才把这个家勉强撑起来。

母亲叫李秀芳,自从进了王家的门,就左右支应着也改变不了王家的颓势。于是也就拼命的供着儿子读书,原指望着老大能一举得中,光耀门楣。谁知道这东方不亮,西方亮了,老二才十四岁就中了秀才,连县太爷都登门道贺,夸儿子是神童。李秀芳苦尽甘来,只觉得这日子有了盼头了。

谁知道天有不测风云,到了今年二月,山西爆发了严重的旱灾,虫灾,真可谓赤地千里呀。到了三月份受灾情况更严重了,到处都是饥民,家家户户没了粮食。树皮、草叶都被吃完了,甚至”人吃人。

王家也没能幸免,坐着是等死,逃吧。背起仅有的一点粮食,家走上了逃荒的路。

王洪昌哪里吃过这个苦呀,半道上就饥病而死。这样走着走着就死了的,这一路上见的太多,一家人抹着眼泪把他就地埋了,继续向东逃难。想着东边就是京城,兴许还有条活路,于是就走到了离京城不远的宛平县。

听着哥哥王卓的讲述,让王越想起了曾经看过的一部电影《1942》,现在不正是那样的场景吗?

而且王越还知道,崇祯朝的灾难还要延续好些年呢。现在自己也成了流民中的一员,真正的一无所有。秀才?秀才也不能当饭吃呀!

看着不远处那一片古建筑,据说是哪个国公的别院。因为已经过了卢沟桥十多里了,距京城大概十来里路,所以王越可以肯定这里是丰台。但问了哥哥半天,他也没提到宛平城。奇怪了!历史上卢沟桥和宛平城不是很近吗?不过随着现代城市化建设,后世这里已经京城的城区了

天渐渐黑了,一轮圆月跃入星空,王越就着月光看着由远及近散落着一堆一堆的难民们。有说话声,也有隐隐的的呻吟声和叹息声,平添一股凄凉。

王越抬起手捂住自己的耳朵,希望离这样凄惨的画面尽量远一点。眼角余光隐约发现自己的右臂内侧,竟然有一副五角星图案。

咦,这大明朝还有纹这个图案的?于是就拿手搓了搓,又挠了挠。靠,这指甲多少天没剪了,挠的有点疼。

王越只觉眼前一亮,再看周围,自己竟然坐在出租屋的小区门口,而且是白天。

“哇哈哈,我回来了!”王越高兴的蹦了起来,结果乐极生悲,脚一落地,就觉得好疼。一看,竟然没穿鞋,自己还是那副明人的打扮。

王越立刻向周围看了看,怕有人注意到自己,结果一个人也没有。虽然这里不是申城的主干道,平时也是车来车往,人流如织的。现在别说人了,路上的车也不见了,只有路边还可以看见停靠的车辆。

王越下意识说道:“人呢?”眼前一黑,又回到了明朝的月空下。

靠,这里简直是地狱,我要回去呀!王越挠挠五角星,又回到小区门口。

不管了,太饿了,先找吃的。王越跑到大排档门口,看到很多桌子上都上好菜了。然后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了过去,拿起筷子就吃,犹如一只多年恶鬼。

风卷残云之后,一桌子菜都见了底,还吃了六碗饭,两碗汤。王越拍了拍肚皮,还有点意犹未尽,这才抬头看看,依然没人。墙上的电子钟显示着十二点整,却不走了,估计是坏了。

走到街上依然不见人影,刚才才回来太饿了,没多想。这时候王越才感觉到了古怪,真是太古怪了!这就像一座空城,莫非这里就我一个人?

抬头看见惠民药店的门正开着,想起明朝那可怜的妹妹,王越不由自主走了进去。还是没人,从货架上拿起一盒头孢,这在明朝可是神药呀!可是我能把东西带过去吗?试试吧!

“人呢?”王越小心翼翼的说了一声。

眼前一黑,又回到了明朝的月空下。

看看手中的头孢,王越心中狂喜:“发了,我发了,哇咔咔!”

按住心头的激动,向周围看了看,没人注意到自己。

抬腿就要去母亲那边,王越一拍脑袋,心想:我应该多带点东西过来呀,吃的喝的用的,这边的亲人太可怜了。

王越又回到了惠明药店,从柜台找了个方便袋。板蓝根、头孢、阿莫西林、氟哌酸、云南白药可劲儿的装。

出了惠明药店,直奔家乐福,这里依然没人。

王越推着小推车来到食品区,各种熟食,熟肉都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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