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也不知当年发生了什么事,让他们的关系一落千丈。只可惜当年他才刚出生,知道的也只是道听途说。
&ep;&ep;岁岁开始四处乱看,宴会上的勋贵大多都在窃窃私语,看着有些混乱,但岁岁眼睛一瞥,一眼便看见了坐在距离宋今朝三个席位之上的白衣青年。
&ep;&ep;青年白衣翩然,眉眼温润,气质斐然,好似谪仙。当他偏过头低声和身旁的小萝卜头说笑时,便如谪仙下凡,生出几分凡俗的亲近之气。
&ep;&ep;岁岁盯着宋辞尘,有些诧异的喃喃:“紫宸宫的小殿下都长这么大啦!”
&ep;&ep;宋今朝半晌没得到岁岁的动静,他刚想问岁岁在做什么,章华台的大殿外便有太监报唱“镇北王驾到”。
&ep;&ep;殿中的声音顿时消弭。
&ep;&ep;岁岁也收回了落在宋辞尘身上的目光,开始好奇的打量着从殿外走来的镇北王。
&ep;&ep;年逾三十的男人一身沉寂冰冷的黑色,带着北地常年不化的冰霜,踏入这温暖而华丽的大殿,孤高而清冷。
&ep;&ep;岁岁呆呆的看着孟祐年,一种熟悉的感觉,陡然涌上心尖。上一次有这种感觉,岁岁记得还是许多年前,在御花园有过一面之缘的薛采青。
&ep;&ep;只不过薛采青疑似花贵妃在找的凶手,那么这位镇北王,又是什么呢?
&ep;&ep;岁岁后知后觉的记起,镇北王名唤孟祐年,当年花贵妃的信,便是写给了叫做孟祐年的男人。
&ep;&ep;大殿之上,只剩下了孟祐年与皇上交谈的声音,岁岁长久未能回神,直到正是开宴,丝竹管弦之声落在她的耳边,她才反应过来。
&ep;&ep;“你怎么这样安静了?”
&ep;&ep;——我觉得镇北王很眼熟哦。
&ep;&ep;“镇北王整整十七年都未曾回过圣都,你应该是没有见过他的,若是觉得眼熟,或许是你生前与他有故?”
&ep;&ep;——我不记得了。
&ep;&ep;当年在乱葬岗逐渐失去记忆之后,岁岁便将要魂飞魄散,经由仙人指点她便只剩下了来生投一个好胎这一个愿望。过了这么长的时间,对于生前事,岁岁早已经不太在意了。
&ep;&ep;宋今朝倒是想起了什么,他不紧不慢的说:“我听闻这位镇北王有一个妹妹,去世之时,恰巧也是十三岁。”
&ep;&ep;岁岁忽然恍然大悟,她激动的拍了一下宋今朝摊在桌面上让她写字的手。
&ep;&ep;——对哦,我记起来啦!
&ep;&ep;岁岁的力气不大,拍在他的掌心的力道柔软又冰凉,宋今朝好不容易适应岁岁在他掌心写写画画,这下子又觉得手心滚烫。
&ep;&ep;宋今朝换了只手让她写字,然后问:“真有这么巧的事?”
&ep;&ep;——不是啦,是我还在乱葬岗的时候就见过镇北王啦!那个时候他还是少年,到现在为止已经过去了很多年。
&ep;&ep;——他来乱葬岗带走了一具腐烂的尸体,可能就是你说的他的妹妹。
&ep;&ep;宋今朝的关注点开始歪了:“你的尸身……在乱葬岗?”
&ep;&ep;——对呀。
&ep;&ep;宋今朝从未问过岁岁的生前事,如今既然提起了,他便忍不住说:“我可去为你收敛尸身。”
&ep;&ep;——不用啦,我都不记得我的尸身是哪一具了。
&ep;&ep;“那我便将乱葬岗的尸身都好生入殓。”宋今朝脱口而出:“我希望你能入土为安。”
&ep;&ep;——我离开乱葬岗时下了一场雪,埋在雪里可比埋在土里好多啦。
&ep;&ep;宋今朝低声:“这样么?”
&ep;&ep;——嗯!谢谢小殿下愿意为我费心。
&ep;&ep;懂事又让人心疼的小姑娘,是谁这般狠心,会杀了她还将她的尸身丢在乱葬岗?宋今朝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的紧握,心中腾升起难以言喻的愤怒。
&ep;&ep;——你怎么啦?怎么不理我呀?
&ep;&ep;“方才在想一些事情。”宋今朝主动转移话题:“看看歌舞吧。”
&ep;&ep;——跳舞的姐姐都好漂亮呀。
&ep;&ep;宋今朝:“嗯。”
&ep;&ep;——我喜欢中间领舞的那个姐姐,她的裙子好漂亮,你呢?
&ep;&ep;宋今朝:“……我为什么非得喜欢一个?”
&ep;&ep;——因为她们好好看呀,我喜欢看美人。
&ep;&ep;宋今朝:“……哦。”
&ep;&ep;——我也喜欢看小殿下哦,小殿下长得很好看的!
&ep;&ep;宋今朝……害羞了。
&ep;&ep;他不自在的轻咳一声:“嗯。”
&ep;&ep;为了掩饰被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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