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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姚二郎心里有点慌也有点怕,既慌兄长不肯答应,又怕自己被家里教训,于是开口时心绪难免起伏,急急地道:“蒋大郎让沈二到时候也搭把手,沈二犹豫了一下就答应了,说让袁四郎受一次教训也好,免得以后和蒋大又闹起来不消停。大哥哥,爹爹原先便让咱们要和蒋家郎娘好生相处的,这回若是只我们置身事外,只怕要被蒋家和沈家都瞧不起了。”

&ep;&ep;姚大郎有些犹豫。

&ep;&ep;姚二郎也不敢劝深了,想起谢暎教的方法,便小心地道:“但若是你实在没办法,那我就去同沈二换换,让他去找找他大哥哥试试。这样也算是咱们家一人出了一个帮手的,他们肯定也没什么话说。只是……还请大哥哥你权当不知道此事,替我们保密。”

&ep;&ep;姚大郎一听这话,心头顿感不爽。

&ep;&ep;哦,因为他不行,所以不得不去找沈大来援手?

&ep;&ep;“呵,”他凉凉牵了下唇角,淡道,“你们以为沈大郎会读书就什么都行了?这事只怕他还偏不如我,不是我夸海口,他定然什么忙都帮不上你们。”

&ep;&ep;姚二郎就紧张地盯着他。

&ep;&ep;“成。”须臾后,姚大郎爽快地回道,“你同蒋大郎说,这戏台子我来帮他搭。”

&ep;&ep;蒋修退了热之后又顺理成章多休息了两天,直到第四日里才精神抖擞地去了学堂。

&ep;&ep;袁四郎见着他便笑嘻嘻地迎了上来:“蒋大,你真不生气了吧?”

&ep;&ep;蒋修看了他一眼,不以为然地说道:“是我自己输了,怪你做什么?我可没那么输不起。再说教谕都知道了,我也犯不上再同你闹。”

&ep;&ep;袁四郎之前听沈约转达说蒋修表了态不会再计较——这确实是让他在教谕那里过了一关,但他当时其实是觉得很有些意外的,照理说这么好的机会,蒋修多少也会拿拿架子,让他能被教谕多罚点是点,怎会就这样轻易算了?

&ep;&ep;没想到蒋修还真是就这么算了。

&ep;&ep;直到此刻,他提着的心才真正落回了原处。其实曾有那么一瞬间他也想过要不要把那根球杖还给蒋修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嘛,可他摸着那根自己垂涎已久的杆子,还真是挺舍不得。

&ep;&ep;蒋修那根球杖做得精致好看是其次,关键是他总觉得那玩意儿可能有什么出众之处,所以这蒋大郎打球才那么厉害。

&ep;&ep;再说了,上回蒋修当着那么多人面用这杆子给了他一下,他要是因为对方病了一场就赶紧地还了,那面子岂不是又丢回去了?

&ep;&ep;所以他就装着忘了这事,坚丨挺着没还。

&ep;&ep;“你够意思,”袁四郎就打算拿别的对他示好,“明天我给你带霍家从食的点心吃!”

&ep;&ep;蒋修拍开他搭在自己肩上的手,说道:“谁稀罕那个。”说罢,顿了顿,然后勾勾手指示意对方倾身过来,低声商量道,“要不你带着你那只‘霸王’陪我出去玩一回?”

&ep;&ep;袁四郎愣了一下,本能地一阵紧张,下意识问道:“玩什么?”

&ep;&ep;蒋修道:“昨天沈二郎他们来探望我的时候聊起些闲篇儿,听他家厮儿说前日里有个少年跑到金梁桥那附近摆了个暗摊儿,什么也不卖,只同人斗蛐蛐儿,道若他输了就把手里头那只祖上传下来的金蝉给人,但来斗者只需每回付十文钱,输了走人便是。”他说着,语气间还带了些新奇,“听说一日下来那摊子上少说也赚了有七八百文。”

&ep;&ep;“金蝉?”袁四郎眼里头亮了亮,又半信半疑地道,“真的假的?他手里头既有这个,干啥不去换些钱用?也不怕真有人把他给斗输了?”

&ep;&ep;“所以你就不及人家有头脑了吧。”蒋修故意嘲了他一句,方又续道,“金子他自己又用不成。凭他一个寡小子,找人换钱也不是随便就有人接手的,拿去铺子里头换恐怕又要被压价,还不如每日里拿来当个饵,净等着人家送钱来给他呢。”

&ep;&ep;袁四郎听着就来了点心气:“他就真觉得自己能战无不胜?”

&ep;&ep;“可能吧,”蒋修随意地道,“所以你就把你那‘霸王’带着陪我去会会他,要是赢了那蝉子就给你,你把球杖还我就成。哦,那十文钱一盘的斗资也算我的。”

&ep;&ep;袁四郎很是心动,但又舍不得把球杖还给他,于是试图讨价还价地道:“那球杖你是正经输给我的,哪有再要回去的道理,再说这蝉子就算赢了那也是我帮你赢的啊!”

&ep;&ep;蒋修看他还敢理直气壮地说出“正经”二字,心里不免觉得他委实有点不要脸,但面上却只索性道:“我不可能一头都不占吧?要不就我拿蝉子,那球杖你就留着。若还不干就算了,我再去找别人就是。”

&ep;&ep;袁四郎默默合计了一番,最后还是觉得两头都舍不得,于是此番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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