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婉把小脸藏在墨发里,只剩了一点点,她刚起眼神还有些迷蒙,唇瓣也干干的没有血色,郁司宁见了以为她是真的吓坏了,心疼极了。
&ep;&ep;“不怕不怕。她哄孩子似的摸了摸婉婉的头,一本正经的说,“好再他死的照顾你,半点血都没出,也算是他屡次唐突你之外做的唯一一件好事。”
&ep;&ep;刚走进来准备伺候姑娘起身洗漱的衣妈妈也赞同,“这是不幸中的万幸。”
&ep;&ep;“万幸没让姑娘见到血,不然姑娘体弱,又常爱梦魇,定是要吓坏了的。”
&ep;&ep;说起梦魇这事,郁司宁也是知道的,她担心的问:“你刚刚做噩梦了吗?”
&ep;&ep;婉婉摇头。
&ep;&ep;郁司宁见到她摇头,才松了一口气。
&ep;&ep;她不知婉婉梦中到底是怎样,只知婉婉说有猛兽咬她,司宁是个见了老虎也能挥起鞭子自卫的性子,可婉婉柔柔弱弱的一副小身板,见到野兽除了束手就擒,无助嘶喊外,她能有什么抵抗的法子?
&ep;&ep;郁司宁这些年对婉婉所形容的噩梦,她脑海中浮现的,始终是各种凶猛的野兽扑在婉婉身上撕咬啃食的画面,不寒而栗,想想都觉得胆寒。
&ep;&ep;而婉婉其实已经有一段时间不曾做梦了,更不曾梦见过那个与禽兽无异的黑衣男子了。
&ep;&ep;郁司宁一大早风风火火的赶来还没吃早饭,衣妈妈备了庙里的清粥小菜,两个姑娘坐在一起开心的吃了起来。
&ep;&ep;吃饭间郁司宁提起宣平伯府昨夜之事。
&ep;&ep;“昨儿夜里,宣平伯府的大房和二房打起来了,据说还报了官,要对簿公堂,这事你知道吗?”
&ep;&ep;昨儿乔闻章出事,婉婉第一时间便叫枫荷去找了父亲,与父亲说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她能感受到父亲的怒火,要不是乔闻章已经死了,他定是要大发雷霆,找乔家算账。
&ep;&ep;父亲临走时叫她安心呆在这儿,先暂时不要回上京,还叫她不要多想,一切都有他在。
&ep;&ep;她察觉出,父亲没说,但这里面绝非她所看到的那么简单,只是没想到。
&ep;&ep;“对簿公堂?”婉婉震惊。
&ep;&ep;郁司宁说:“没错,是大房夫人告了二房,就是你姑母。”
&ep;&ep;提起这个姑母,郁司宁小时去婉婉家里玩第一次遇见,便不喜欢。
&ep;&ep;“说起来,你和乔家这婚事是她一手极力促成,你说乔闻章做的这些事,有没有她的教唆?”
&ep;&ep;婉婉不傻,她当然知道肯定是有的。
&ep;&ep;“整件事都是姑母一手操办的,若说这里没有姑母的受益指使谁能相信呢,不然我又怎么会住在寺院不回上京去。”
&ep;&ep;郁司宁赞同的点点头,她知道婉婉向来都是个头脑清晰的姑娘,很多事都逃不过她的眼睛,只是有些时候她不说而已。
&ep;&ep;虽然这件事有姑母的挑唆安排,可她知道姑母的眼睛始终都是盯在她们家里,对于乔闻章的死,估计她也震惊意外。
&ep;&ep;“所以伯爵夫人去上京府,要告姑母什么?”
&ep;&ep;提起这事,那可堪称是一场豪门阔府,深宅大院里的大戏。
&ep;&ep;“还能为什么,为了爵位呗。”
&ep;&ep;郁司宁将这件事的整个始末,从头到尾的讲给婉婉听。
&ep;&ep;原来容怀娟撺掇着容乔两家联姻,除了容怀娟揣着歪心思外,大房也有些自己的算计,可谓是个怀鬼胎。
&ep;&ep;宣平伯府日渐衰败,后嗣不旺,大房二房加一起只得两子,且二房乔闻不学无术,唯有大房乔闻章还算予以重望,可惜是个科举愁,若凭自己的能力,只能勉强得个荫封,仕途无望。
&ep;&ep;就在这时,容怀娟提出两家联姻,大房夫妇两想着自己家儿子平庸,老子也就那么回事,若是能攀上当朝太傅这棵大树乘凉,莫说是自己儿子的仕途,就是日后整个宣平伯府也不用愁了。
&ep;&ep;如此才默认了这桩婚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随着容怀娟折腾。
&ep;&ep;可他们万万没想到,这一折腾媳妇没娶回来,竟把儿子给折腾没了。
&ep;&ep;昨夜夫妇二人伤心之余,仔细一回忆,恍然觉得是自己上当了,夫妇两一口咬定,容怀娟是为了争夺伯位谋杀长子,两人越想越恨,再加上丧子之痛,一气之下将二房告上了公堂。
&ep;&ep;可容怀娟也不是吃素的,当初这桩婚事最后桶破窗户纸的是大房,她不过是说一些似有若无的话,勾得大房活了心思,主动请她出面撮合。
&ep;&ep;容怀娟还为难了几日,是大房夫妇请了二房一顿酒,醉意之下她才勉强答应。
&ep;&ep;如此顺水推舟的,才说亲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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