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他才不信翊王会真的杀了他呢。
&ep;&ep;“容家不是你该想的。”男子眸色如寒刃一般锋利,这几日他不在京中,他更加明目张胆,高湛是真动了怒的。
&ep;&ep;“我劝你消了打她主意的念头,本王便不再追究。”
&ep;&ep;花辰扬眉,不以为意,“怎么,你还能真的杀了我?”
&ep;&ep;他不信一个从不理美色的人,会因为一个女子而杀他,可高湛却真的起了杀他的念头。
&ep;&ep;剑刃一转,便直欲钻进那脆弱脖跟。
&ep;&ep;花辰吓得一个踉跄,才恍然察觉,他还真没跟他开玩笑,“高湛,你玩真的!”
&ep;&ep;话音未落,花辰便一个闪身,人影消失,不知去了何处。
&ep;&ep;高湛收了剑入鞘,
&ep;&ep;随之屋里传来花辰哀怨声音:“你可真狠,竟真要杀我!”
&ep;&ep;他轻功不在高湛之下,但这并不代表武功也拿得出手,若不跑,便要如粘板上的鱼肉,任他宰割。
&ep;&ep;有些人腿怂嘴却不怂,他躲在一个十分稳妥的位置嚷嚷:“我奉圣上旨意,就是来上京城和相亲的,我看看容太傅家的女儿怎么了?你不许我打主意,难不成你自己喜欢?”
&ep;&ep;他隐于暗处,仔细瞧着男子神色,想要在他的脸上瞧出他夜半私会小姑娘而就出的心虚线索,结果眼睛都瞪的快掉在地上了,硬是没瞧出什么来。
&ep;&ep;“相亲?”高湛无情提醒,“别忘了你是来做人质的。”
&ep;&ep;他用余光淡漠的瞥了眼房梁上垂下的那块橙红袍角,随之将剑收入鞘中,语气中带着几分讥讽取笑,“收一收袍子,穿得那么艳,那个女子能看上你?”
&ep;&ep;他说完,旋即消失在夜色之中。
&ep;&ep;花辰拽了拽他耷拉在空中的衣袍,瞧着那一闪而没的黑色身影。
&ep;&ep;啧啧。
&ep;&ep;“你穿得稳重,阴森森吓死个人。”
&ep;&ep;他不服气冷哼,“我讨不到,难不成你就讨得道?你若能讨到,还何故装神弄鬼,翻人家姑娘的墙头,当神仙?”
&ep;&ep;高湛:我愿意,用你管?
&ep;&ep;-
&ep;&ep;翌日芜华院。
&ep;&ep;因昨晚字写得委实有些多,婉婉第二日醒来,手腕便开始隐隐发酸。
&ep;&ep;枫荷整理小姐书案,看着上面一沓一沓的字,有小姐的名字,还有……
&ep;&ep;她拿起一张疑惑道:“姑娘,南淮是什么,您干嘛写这个?”
&ep;&ep;婉婉刚从绣床上坐起身,听到枫荷的话,便犹如午夜梦醒般身子一僵,倏得跑过去,连鞋子都忘了穿。
&ep;&ep;“没什么,我随便写着玩的。”她接过枫荷手里的字,让枫荷去打水,带人走出去后,婉婉才在众多宣纸中,翻找到了昨晚她为仙人画小像的那张。
&ep;&ep;仙人那清俊的侧脸,昨夜看好看,今日再看已然觉得好看。
&ep;&ep;她将画像小心翼翼的折起来,妥善收于妆奁最底层。
&ep;&ep;一切做好后,枫荷和青蝶便进来,伺候婉婉洗漱更衣。
&ep;&ep;今儿天好,大丽花和大菊花心情也好,比平日多吃了不少草。
&ep;&ep;容怀仲为了将翊王殿下的这两只小兽养得万无一失,专门安排了两个拥有养狍子多年经验的山中农户来饲养。
&ep;&ep;但这两只小兽很认人,只跟婉婉好。
&ep;&ep;婉婉只要在院子里,她走到哪,它们就跟到哪,形影不离。
&ep;&ep;两只小兽彪肥体壮,精神头十足,容怀仲见了很是欣慰。
&ep;&ep;听闻殿下过几日要去漠北巡查军营,他左思右想,仔细思量了许久,最后还是决定登上王府大门,站在了正殿当中,求见翊王殿下。
&ep;&ep;男子一身玄色云锦缎袍,臂膀上的金丝团龙纹样,带着帝王之家特有的威仪庄严。
&ep;&ep;他从一进来,就压得容怀仲大气都不敢喘,只能低头沉默看着自己的鞋尖。
&ep;&ep;世人皆说当今翊王清风霁月,如沐春风,是个风度翩翩的少年郎,可他们忘了,翊王如今已过及冠之年,他在这个年纪的时候,女儿都生了。
&ep;&ep;所以当今的翊王殿下成熟内敛,与传言若说,委实不沾边,若是倒退十年,说是个少年郎还比较符合,可见造谣传播之歪,不符合实际。
&ep;&ep;容怀中每次见翊王,他都觉得,翊王那双不知坎了多少脑袋,杀了多少性命的双手,会把人的脖子一折一个断。
&ep;&ep;“臣,参见翊王殿下。”他抚袍,恭敬拜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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