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樊千盏的名字,女子表情极为厌烦,厉声道:“滚开!一群走狗!本君要去调查师父去世的真相,他绝对不是失踪,他明明是被樊千盏害死的!”
&ep;&ep;“元君慎言!”
&ep;&ep;两个少女急忙左右察看,见四下无人,这才稳下心神,仍保持着一脸恭敬,语气却比方才急切了些:“元君还是随我等回去吧,您旧伤未愈,多多养伤才好。”
&ep;&ep;雁宁闻言观察女子面貌,果然见她面容苍白,两腮瘦削,是气血不足之相。
&ep;&ep;不过骂起人来却中气十足得很。
&ep;&ep;只听女子怒极反笑:“我的伤?哈哈,我的伤还不是她的手笔!”
&ep;&ep;左边的少女上前走了两步,微笑道:“您是门主的师姐,这其中定当是误会,您还是和我们回去吧。”
&ep;&ep;一番话没让女子有半分动容,却让树后的雁宁一阵大惊。
&ep;&ep;樊千盏的师姐?她就是湘水元君樊千烛?!
&ep;&ep;难道千灯门前任门主失踪一事真的有蹊跷?
&ep;&ep;雁宁感觉自己看到了不该看的秘辛。
&ep;&ep;但是她并不想多事,便仍与季竹桾躲在树荫下。心道待会儿三个人要是打起来,她俩得赶紧跑,被发现偷听人家门派秘闻就麻烦了。
&ep;&ep;幸好,事情并未如她所想的那样棘手。
&ep;&ep;桥头三人争执过后,樊千烛见拦路的少女死活不肯让开,自己下山无望,便怒气冲冲地回去了。
&ep;&ep;两个少女紧随其后,执剑护送两旁。不多时,三人的身影便消失不见。
&ep;&ep;过了片刻,雁宁从树后踱出,凝眸盯着干净整洁的桥栏,慢慢蹙起眉头。
&ep;&ep;有一件事奇怪得很。
&ep;&ep;那两个少女也并非灵力深厚之人,不过将将结丹,而樊千烛却是元婴期的元君。
&ep;&ep;樊千烛若是想离开,直接动手便是,怎么可能还需要与她们争吵?
&ep;&ep;除非……她真的受伤严重到连结丹修士都打不过。
&ep;&ep;算了,不想了。反正千灯门的事和归虚无关。
&ep;&ep;雁宁仔细叮嘱季竹桾切莫将此事泄露,权当没见过三人。
&ep;&ep;“师姐放心,我对这个才不感兴趣。”
&ep;&ep;得了季竹桾的保证,雁宁便携着她匆匆过桥下山,回到了二人客居的山峰。
&ep;&ep;可惜世上常常事与愿违,尽管雁宁不愿多掺和他人的纠纷,可有些事却躲也难躲。
&ep;&ep;这天晚上,离开千灯门的前一夜。她整理好行装,又催促隔壁的季竹桾整理行囊,便回到自己房间吹灯睡下。
&ep;&ep;秋末初冬,修士不惧寒凉,但冷风击打窗棂的声音却清晰刺耳,扰人清梦,让睡眠中的雁宁也有些烦躁地皱眉。
&ep;&ep;千灯门认为风高天寒乃是苦修良地,利于磨炼修士心神,是以房屋也多在高峰之处。如今雁宁所客居的山峰,虽不是最高,但初冬的寒风却不可小觑。她不常来千灯山,也不知这个时节是需要用术法加固窗棂。
&ep;&ep;于是,在窗户被冷风拍开的那一刻,她虽有察觉,却未抵过紧随而至,扑向她脸面的一缕灰息,仅浅浅动了一下手指,便沉沉睡去。
&ep;&ep;那缕灰息盘绕过后便浮动着出了窗外,而雁宁却沉入了一个梦境……
&ep;&ep;“这是……金链星桥?我怎么会在这儿,这桥又连接何处,通往哪里?”
&ep;&ep;金链星桥周围不知为何布满了雾气,怎么看也看不出是在千灯山的哪两座山峰之间。
&ep;&ep;雁宁四处瞅瞅,脚步前后挪动,仍是不敢迈出一步。
&ep;&ep;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ep;&ep;她明明记得自己在屋子里睡觉,第二天就要回归虚了,怎么一睁眼却在这里?
&ep;&ep;难不成是在做梦?
&ep;&ep;那这梦也太诡异了……
&ep;&ep;忽然间风吹桥动,雁宁身体随之晃了一晃,这一瞬间大脑竟下意识幻想索桥断裂,自己坠入崖底的惨痛场景,吓得她火速抱住了索链。
&ep;&ep;不行,万年恐高症都要吓出来了。
&ep;&ep;雁宁低头看了一眼,只见万丈深渊不可测,更有茫茫云雾遮盖底部,叫人站在桥上也胆战心惊。
&ep;&ep;不仅怕桥断,更怕桥下突然冒出个什么东西……
&ep;&ep;雁宁被自己无法控制的想象力骇得冒冷汗,当即决定随机选一个方向离开桥面。
&ep;&ep;只是选哪呢?
&ep;&ep;就选一睁眼看见的那端好了。
&ep;&ep;打定主意,雁宁不再犹豫,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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