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林迁一头扎进向斯年怀里,没收住劲撞得他连连后退。还好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这么做,向斯年已经被撞出经验了。
&ep;&ep;“我已经六个小时没见你了。”林迁撒着娇,脑袋在向斯年颈侧蹭来蹭去。区区六个小时被他说得好像几天似的。
&ep;&ep;向斯年故意逗他:“冒失鬼,你知不知道自己现在一身腥?”
&ep;&ep;林迁可没那么好糊弄:“哪有?我无论什么时候都香香的。”
&ep;&ep;“你看那边的海鸟都觉得你身上藏鱼了,一直盯着你看。”
&ep;&ep;这下林迁当真了,顺着向斯年眼神的方向回头看。发现并没有什么海鸟之后才反应过来自己被骗了,笑骂向斯年欺负人。
&ep;&ep;“真怕自己沾上鱼腥味了?放心,就算沾上了我也不嫌弃你。”
&ep;&ep;“真的?”
&ep;&ep;向斯年挑眉:“当然是真的。”
&ep;&ep;林迁故意较真:“怎么证明?”
&ep;&ep;向斯年报着看热闹的态度问:“你想怎么证明?”
&ep;&ep;林迁藏不住心思,这会儿也根本收不住笑。他小声说:“你亲亲我。”
&ep;&ep;向斯年故意不低头,充分发挥自己相差几厘米的身高优势。
&ep;&ep;“来,够得到就给你亲。”
&ep;&ep;“可你比我高。”
&ep;&ep;“你可以踮脚啊。”
&ep;&ep;为了增加难度,向斯年竟然还稍稍扬起了下巴。
&ep;&ep;“你幼不幼稚?”
&ep;&ep;林迁双手搭在向斯年的肩膀上,努力踮起脚。
&ep;&ep;“我可不想被小我十七岁的人说幼稚。”
&ep;&ep;因为向斯年使坏,林迁几次尝试都失败了,急得他都开始扯对方衣领。但向斯年强壮得像堵墙,怎么扯都纹丝不动的。
&ep;&ep;看林迁实在够不到,向斯年终于不再为难他,低下头让他亲,还轻轻扶着他后脑勺和后背的地方,帮他在踮脚的同时保持重心。
&ep;&ep;分开时,林迁还恋恋不舍,嘟囔着说:“再亲一下。”
&ep;&ep;向斯年好心地指了指他身后的方向,道:“你再不去帮钢锤和莫莉卡卸货,他俩就要把咱们俩都按海里去了。”
&ep;&ep;他说的不假,多亏莫莉卡拦着,钢锤已经撸起袖子作势要找两人算账了。
&ep;&ep;“好吧好吧,那你等我,我马上弄完。”
&ep;&ep;林迁三步两回头地朝渔船走去,钢锤立马对着他开始数落,但他只当没听见。
&ep;&ep;等快马加鞭地把渔船上的活做完,林迁又跑去找向斯年腻歪。每天在一起的时间竟然只有不到二十小时,他巴不得无时不刻地跟在向斯年身边。
&ep;&ep;向斯年有时调侃他,总这么粘在一起,怕不是要不了几年就腻了。林迁把头摇成拨浪鼓,说哪怕下辈子,下下辈子……无论多久都不会腻。
&ep;&ep;“听说,钢锤看上了村里一位寡妇,现在正在追求人家?”林迁跟钢锤相处的时间比向斯年还长,要听八卦还得问他。
&ep;&ep;林迁正在帮他保养义肢,拆成一个个小零件清洁、上润滑。
&ep;&ep;“是啊,他今天就拿着最大的鱼去找那个姐姐了。”提起这事儿林迁就来气,“那明明是我网上来的,我都没来得及给你看。”
&ep;&ep;向斯年一边慢按摩被绑带勒红的大腿,一边问:“那进展如何?”
&ep;&ep;“不清楚,但他每天都笑呵呵的。”林迁顿了顿,补上一句,“除了使唤我的时候。”
&ep;&ep;向斯年摇着头感叹:“没想到这年头,就连钢锤都要跟人成双成对啦。”
&ep;&ep;“莫莉卡姐姐呢?”
&ep;&ep;“她不会的,她曾发誓绝不会再一个男人身上吊死。”向斯年掐起嗓子,用偏高的音调模仿莫莉卡的语气,“‘固定配偶只会影响我品鉴男色’,她如是说。”
&ep;&ep;“唉?你不会也这么想吧?”林迁歪着头,酸溜溜地说。
&ep;&ep;向斯年轻笑道:“那你不得亲手把我吊死。”
&ep;&ep;“你人高马大的,我可吊不动你,”林迁趁向斯年不注意,又偷亲了他一口,“更别提舍不得。”
&ep;&ep;向斯年在小渔村的生活就是这样,摆弄一下擅长的机械,跟邻里问声好,然后到码头等渔船载着林迁回来,两人或是在家闲聊,或是沿着海岸散步,天黑后依偎着入眠。
&ep;&ep;日子再平淡,就上咸咸的海风,也过得自在。
&ep;&ep;回头看看自己的小半辈子——从旧世的贫民窟、到黎明城、再到小渔村,从用拳头争一口干面包、成为小帮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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