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蓝波·波维诺倚靠在墙上,仰头喝下红酒,引来无数女人和少数男人的侧目。
&ep;&ep;已经二十三岁的蓝波不再是单薄少年的形象,他身材高大,四肢结实有力,碎发遮住眼睛,下垂的眼睛颓废又忧郁,淡淡瞥来的样子尽显成熟男人的风情。
&ep;&ep;有人按捺不住想上前,却被同行之人拦住小声道:“疯了吧你,那是彭格列十代的雷守,蓝波·波维诺,十代手下的得力干将。”
&ep;&ep;“不是说他和十代关系不好吗?彭格列十代死掉的时候他还在约会,最后连首领的葬礼都没有去,现在去接触他又有什么关系?”穿着红裙的少女耸肩道,“我只是想有个美丽的夜晚而已。”
&ep;&ep;“为你身后的家族想想,不要任性。”同行之人叹气道。
&ep;&ep;“关系不好?那是波维诺家族死死瞒住他们少主,之后好几个家族长老都遭到了他的报复,又以一己之力消灭了威尼斯那里的a级诡异,为了泄愤,这人真的在十代死后非常疯。”
&ep;&ep;“真的吗?”红裙的少女捂嘴惊呼。
&ep;&ep;“那些人都猜错了,十代周围不是有一个而是一群疯犬,这些人在十代死后都疯了。卡萨帕还想着收服,呵等着看他的笑话。”
&ep;&ep;“昨天,卡塔尼亚的教堂。”他挑眉暗示,“那群人想要烧了棺材,他去了。”
&ep;&ep;“那个……漫天降雷,消灭周围三公里的诡异,如同雷神索尔降世一般神迹,是他?”红裙的少女总算停住踊跃的心,她眸中闪烁着惊魂不定。
&ep;&ep;过于强大的力量总是会让人心生畏惧,她是个被保护很好的黑手党千金,昨天却亲眼在自己下榻的酒店中看到那漫天雷光,遮天蔽日,直至现在都历历在目。
&ep;&ep;“他怎么会来参加迪布瓦的生日宴会?”红裙少女的声音又压低。
&ep;&ep;同行之人摆手耸肩,讥笑了下,“哼,谁知道?或许是想在沢田纲吉死后为他报仇?杀些小虾小米,慰藉自己可怜的心灵,可笑的波维诺。”
&ep;&ep;他的声音忽变得冷漠戏谑。
&ep;&ep;“你怎么了……”红裙的少女诧异抬头对视。
&ep;&ep;她撞入一双妖治的异色瞳,红色的瞳孔中数字变换,思维似乎是进入迷雾,模糊了方才的对话,然后她想要干什么呢?哦,去找自己的父亲。
&ep;&ep;红裙的少女眨了下眼,恢复了清明,甜美笑道:“安东尼,我要去找我父亲,就先离开啦。”
&ep;&ep;名为安东尼的金发男人懒散的嗯了声,道:“去吧。”
&ep;&ep;红裙的少女微红了脸颊,安东尼变得好有魅力,都不太像自己的闺蜜了。
&ep;&ep;她欢喜的去找父亲,六道骸附身的安东尼则是坐在角落的沙发上,摇晃着一杯鸡尾酒等待着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ep;&ep;蓝波,沢田纲吉那家伙总是把你当成他的学生一样关怀有加,生前你厌恶他,现在又耍小孩子脾气……
&ep;&ep;六道骸又忍不住笑,“真是恶心的黑手党。”
&ep;&ep;寿星很快就出场了,还不到五十岁头顶头发却已稀少成地中海的迪布瓦市长,脸庞红润身材圆润,笑呵呵的看着像个老好人,他给大家示意道:“鄙人的生日宴众人都来赏光,真是让寒舍蓬荜生辉……”发言完毕,下方的人自然是捧场,一片祥和欢乐的景象。
&ep;&ep;这便显得唯一冷漠站在显眼处的蓝波格格不入。
&ep;&ep;迪布瓦依旧笑呵呵,走近道:“雷守大人,哦不,抱歉我说错了。十代已经去世,应该是波维诺大人,请吃好喝好,节哀顺变,相信沢田先生也不愿意看到您这样。”
&ep;&ep;“是啊。”蓝波冷漠的脸上勾起一抹笑,带着丝怀念,“他不会想让我这样,但我乐意这样做,我应该就是他班上死活不听劝的叛逆学生吧。”
&ep;&ep;迪布瓦露出欣慰的表情,像是在看自家小辈,他伸手拍了拍蓝波的肩膀,“正是如此啊……”
&ep;&ep;蓝波看着自己肩膀上粗大肥硕的指结,淡漠冰冷的眼神渐渐移到手指主人浑浊的瞳孔,他笑着道,“亲爱的迪布瓦市长,你知道波维诺是杀手家族吗?”
&ep;&ep;“你……”迪布瓦惊疑道。
&ep;&ep;剩下的话还没说话,迪布瓦便发觉自己的视角产生些许变化,他瞳孔涣散放大,喉咙发出荷荷的声音,视角慢慢下降,那张英俊厌世的面孔距离他越来越远,最终只能看到男人以及自己擦的铮亮的皮鞋。
&ep;&ep;迪布瓦方才后知后觉,哦,原来他的头掉了。
&ep;&ep;头颅脸上还带着惊疑就这样骨碌碌的滚到地上,躯体停了几秒扑通落地,鲜血染红了羊毛地毯。
&ep;&ep;“啊啊啊!!!”尖叫在人群中传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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