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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昱小子在家吗,出事儿了!”
&ep;&ep;这天早上,柳锦昱正跟两位师傅商量图纸的事,就见姚慧娘火急火燎往这边跑。
&ep;&ep;宁睿听到动静也从厨房出来了。
&ep;&ep;柳锦昱递过去一杯水:“婶子,您慢慢说不着急。”
&ep;&ep;姚慧娘一口喝完,喘着粗气道:“柳二狗爹娘带着一帮子人去找二叔公,说你偷了他家银子,要请几位族老做主呢!”
&ep;&ep;“他胡说八道!”宁睿一张秀气的小脸儿气的通红,“他肯定是记恨柳大哥把他赶走,才故意这样说的!”
&ep;&ep;“我也这么觉得,那柳二狗是什么人,村里都知道,可那几位族老不知道啊,二叔公还跟他家沾亲带故,这不一大早二叔公就被柳二狗他爹娘架去了祠堂,嚷嚷着要给柳二狗做主呢!”
&ep;&ep;五个族老都是上了年纪的,平日里揣着手往炕上一靠,没有大事几乎不出门,哪里知道村里发生了啥事,再加上被人尊敬惯了,就开始倚老卖老,仗着年纪大,没少干让小辈们膈应的事儿。
&ep;&ep;柳二狗干过这么多坏事还能在村里待下去,就是因为跟二叔公沾亲带故。大家已经心生不满好久了,但有二叔公护着,柳二狗至今活得滋润。
&ep;&ep;“是吗,那就走一趟。”柳锦昱拍拍袍角上沾的灰,完全没把柳二狗放在眼里。
&ep;&ep;姚慧娘担心他们小两口吃亏,也跟着去了。
&ep;&ep;“二叔公,您可得给俺们一家做主啊,柳锦昱他不是人,俺们二老的棺材本都偷,俺们攒了一辈子才攒了十两银子,都让那小畜生偷走了,如今还拿着俺们的棺材本买牛买地,他丧良心他不是人呜呜呜……”
&ep;&ep;祠堂外,柳二狗爹娘跪在门口哭的那叫一个声泪俱下,他们哭了一路,铁了心要把事情闹大,如他们所愿,祠堂外围了好几圈人,都来看热闹了。
&ep;&ep;“啥?十两银子?你家要真有十两银子,二狗子咋到现在还没说上媳妇儿哩?”人群里有人不屑的哼了声。
&ep;&ep;柳二狗娘立马叉腰骂回去:“你知道啥,俺家二狗子要娶也是娶县里的有钱小姐,村里那些歪瓜裂枣配不上俺们二狗子!”
&ep;&ep;被柳二狗多次调戏的王寡妇啐了一口:“呸!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就你家柳二狗那熊样也配!”
&ep;&ep;“咳咳!”二叔公拿浑浊的眼睛扫了王寡妇一眼,“吵吵什么,不是说昱小子偷钱的事吗!”
&ep;&ep;这话背着他说没事,当着他面就是打他脸。
&ep;&ep;王寡妇不敢得罪二叔公,扭头躲到人群里不吭声了。
&ep;&ep;“二狗子娘,你说昱小子偷你家银子,也得有证据啊。”有人问。
&ep;&ep;“是啊,你有啥证据说人偷你家银子了?你亲眼看见啦?”
&ep;&ep;“俺是没亲眼见着,但柳老太太家姑娘看见了!”柳二狗娘指着柳珍珠说。
&ep;&ep;柳锦昱就是这时候来的,人群散开一条道,他身后跟着宁睿和姚慧娘,刚进去又被一群人围住了。
&ep;&ep;“听说我偷别人家钱了,这事儿我怎么不知道?”柳锦昱站得笔直,垂眸看向地上跪着的二人。
&ep;&ep;柳二狗娘看到他眼里的冷意,没来由的打了个冷颤,随即想到有二叔公在,他不能咋样,身板又稍稍挺直了些。
&ep;&ep;“你偷了俺家银钱还敢这么理直气壮,信不信俺让二叔公把你逐出柳树村!”柳二狗娘又开始哭,“要不是今儿二狗病了,要拿银钱给二狗抓药,俺还不知道家里银子早被你这个畜生偷去买牛了!”
&ep;&ep;“柳家姑娘都亲眼看见了,难不成昱小子真偷了他家银子?”
&ep;&ep;“怪不得这些日子又买牛又盖房,果然狗改不了吃屎,还以为成亲后改好了呢。”
&ep;&ep;“瞎咧咧什么,柳家姑娘你可别撒谎,你当真看见昱小子偷银子了?”姚慧娘怀疑地看向柳珍珠。
&ep;&ep;柳珍珠一个未出嫁的姑娘,当着一群人的面被人质疑,脸立马红透了。
&ep;&ep;“我没说谎!大概半个月前,我亲眼看见四哥进了柳二狗家!”
&ep;&ep;柳锦昱点头:“我的确去过他家。”
&ep;&ep;柳珍珠眼睛一亮。
&ep;&ep;“但是这能证明什么?”柳锦昱看向她,面无表情道,“除了他家,我还去过柳大河家、陈老九家、柳四叔家、赵大夫家,难不成他们每一家丢了银子都来找我要?”
&ep;&ep;“我、我……”柳珍珠说不出反驳的话来,只能张着嘴干着急。
&ep;&ep;“你少转移话题!这些日子除了你没人去过俺家,不是你偷的,那银子还能长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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