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华奇伟咬着后槽牙,又一次开口:“有没有人自告奋勇,和我们一起去的?我可以支付报酬。”
&ep;&ep;他说着扯下自己的手腕上的表:“这块表,159万。”
&ep;&ep;那个名叫程松的老玩家面带嘲讽地看了过来。
&ep;&ep;“我说话算话,我有钱!”华奇伟的声调逐渐变得尖锐。
&ep;&ep;林业欲言又止地扯了扯他的袖子,被他一把甩开。
&ep;&ep;“我!我有很多很多的钱!离开这里以后,你想要多少报酬都可以!”华奇伟大声道。
&ep;&ep;程松大约是被他吵得烦了,嗤笑着开口道:“就算能出去,你的钱也没有用了。”
&ep;&ep;华奇伟一愣:“什么意思?”
&ep;&ep;程松没再理会他,一脸冷漠地转开头,并不作答。
&ep;&ep;没有人应和华奇伟。
&ep;&ep;和他一起去村东当然是不可能的,其他玩家没有看过挂画,随意离开义庄势必要违反规则。
&ep;&ep;王顺在礼堂中的惨状还历历在目,不会有人愿意为了两个陌生人搭上自己的性命。
&ep;&ep;义庄内一片死寂,华奇伟的脸色一寸一寸黯淡下去。
&ep;&ep;他抬眸,眼带希冀地望向孙守义与秦非。
&ep;&ep;孙守义移开了视线,秦非则微笑着与他对视,却并不做声。
&ep;&ep;刀疤一直站在外围观望,直到此时才饶有兴味地问华奇伟: “你看到的那幅画,是什么样子的?”
&ep;&ep;华奇伟闻言仿佛见到了救星:“你要和我们一起去吗?”
&ep;&ep;刀疤在车上与秦非对峙的场景他没有忘记,虽然当时刀疤没能讨得了好,但显然,他并不弱。
&ep;&ep;华奇伟飞速开口:“是一个穿着一身明黄色布袍的中年男人,手里拿着一个很像佛尘的东西。”
&ep;&ep;他用尽全力回想着:“他的口袋里放着黄色的符纸,身上还有一个布袋,脸偏向左侧,像是在看什么东西。”
&ep;&ep;刀疤不耐烦地打断:“说说他的脸。”
&ep;&ep;画像的身体,玩家们或多或少都偷偷打量过,只是那张脸没有人敢看。
&ep;&ep;“脸……脸。”华奇伟使劲搜刮着记忆角落的每一处细节,“那是个老人家,很老很老了,脸上都是皱纹,长着长长的白胡子。”
&ep;&ep;说完,他急急抬头望向刀疤。
&ep;&ep;刀疤无所谓地咧嘴一笑,没有丝毫表示。
&ep;&ep;华奇伟的表情扭曲起来,距离午夜只有最后十五分钟。
&ep;&ep;林业又一次催促道:“快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ep;&ep;少年小心翼翼地看着华奇伟,有些讨好地开口:“我和你不是可以一起吗?我们一起去……”
&ep;&ep;焦虑与紧张使他的语气不自觉带上了一点哭腔。
&ep;&ep;话未说完,被华奇伟粗暴地打断:“你有什么用!”
&ep;&ep;细胳膊细腿的,看上去摔一跤就能跌断骨头。
&ep;&ep;华奇伟眯着眼睛,不知在想些什么。
&ep;&ep;片刻过后,他看了一眼义庄大门,眼神闪烁着低声道:“刚才来的时候,我听到外面的村民说话,村东的山坡……”
&ep;&ep;他的脸上写满恐惧:“是坟山。”
&ep;&ep;在从礼堂回来的路上,华奇伟同样注意到了那些诡异的神像。想起那一道道粘连在他身上、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的视线,他狠狠打了个哆嗦。
&ep;&ep;他向后半步,大半个身子都靠在了棺材壁上:“老子不去了!”
&ep;&ep;华奇伟的语气很强硬,但色厉内荏的模样所有人都能看出来。
&ep;&ep;林业的一脸的难以置信:“不去了?”
&ep;&ep;少年张口结舌:“你这样会死的。”
&ep;&ep;华奇伟不为所动:“出去才是真的送死。”
&ep;&ep;林业手足无措地看着他:“可是、可是,规则——”
&ep;&ep;华奇伟尖声道:“规则说了,让我们留在义庄!”
&ep;&ep;“再说。”他的眼神闪烁了一下。
&ep;&ep;“谁知道他——”华奇伟看了一眼孙守义,“谁知道他们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ep;&ep;孙守义眸中酿起怒色,冷笑了一声。
&ep;&ep;华奇伟已经顾不上看孙守义的脸色,他大口大口喘息着,俨然恐惧到了极致,如同一条濒死的鱼。
&ep;&ep;他下定决心般径直走向了最靠中间的那个棺材,抢在所有人之前躺了进去。
&ep;&ep;秦非淡然地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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