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姜缨转了转眼珠,“是么?”
&ep;&ep;“自然!你还记得那年我爹和程大人落水么?”
&ep;&ep;姜缨忆起一事。
&ep;&ep;有年盛夏,薛首辅和程次辅不慎落水,未及侍卫奔来,还是太子的柳渊跃入水中。
&ep;&ep;当时柳渊迅疾出水,左手拎薛首辅,右手拎程次辅,炽热日光透过湿软的阔大夏衣,摸索出流畅有力的背部肌群。
&ep;&ep;薛仲何真情流露,“我实在是佩服陛下!”
&ep;&ep;“佩服什么?单臂拎老头?”姜缨笑出了声。
&ep;&ep;薛仲何:“……”
&ep;&ep;“你这是污蔑!陛下分明也拎过我!”
&ep;&ep;薛仲何奋力为柳渊正名,满目艳羡,“早知我也应在校场好好习武,练就一身力量,哎,陛下现今很少去校场了,去年不过去了五六次,今年呢,一次还未去过。”
&ep;&ep;好生细致的观察!
&ep;&ep;好生狂热的佩服!
&ep;&ep;姜缨很给面子地口出狂言,“你爱慕陛下啊?”
&ep;&ep;“……啊?”薛仲何像傻了一样。
&ep;&ep;房间里陷入了一种可悲的沉默。
&ep;&ep;门外同僚们:“……!”
&ep;&ep;一人惊叹,“不想姜姑娘说话这般狂放!”
&ep;&ep;另一人呢喃,“可这话该薛仲何问姜姑娘啊!”
&ep;&ep;“……”
&ep;&ep;姜缨歇息好了,带着神情恍惚的薛仲何出了茶楼,依然在街上寻觅合适的铺子。
&ep;&ep;几个同僚偷偷躲进了一间书肆,“怎么办,一直被她牵着鼻子走,薛仲何已经蔫了!”
&ep;&ep;“别埋怨他了,他正难为情呢!”
&ep;&ep;姜缨路过这家书肆,暼见里面这几个探头探脑的身影,笑着对薛仲何提议,“我们去书肆瞧瞧。”
&ep;&ep;听得书肆二字,薛仲何神思回笼,恨不得用全身的力气反驳姜缨,“你在胡言乱语什么!我对陛下哪里是爱慕之情,分明是很正常的臣子对君上的敬佩之情!”
&ep;&ep;偷摸跟着打探消息的公主府随从当场就被震撼住了,一个回身跑了,奔回府里,向长公主禀报。
&ep;&ep;长公主与杨文州惊呆了,“谁爱慕谁?”
&ep;&ep;随从回,“薛编修正在向姜姑娘解释他不爱慕陛下!”
&ep;&ep;“难道不是该阿缨气急败坏、欲盖弥彰地向薛仲何解释她不爱慕皇兄吗!”
&ep;&ep;杨文州好奇死了,“我去瞧瞧,公主安心等我回来!”
&ep;&ep;薛仲何这边说完才意识到周围都人都盯着他,莫说面皮,浑身都要烧起来,赶紧低头躲进了书肆。
&ep;&ep;姜缨没良心地笑着跟在身后,几个同僚尴尬地对着姜缨打招呼,“姜姑娘,多年未见,你可还好?”
&ep;&ep;姜缨边说,“甚好。”边在心里笑,你们翰林院打招呼是统一格式吗!
&ep;&ep;姜缨听到薛仲何很是认真地对同僚们解释,“我对陛下绝无爱慕之情。”
&ep;&ep;她还是忍不住逗了一句,“是没有还是不敢?”
&ep;&ep;同僚兴致勃勃地望着薛仲何。
&ep;&ep;薛仲何从脸皮红到脖子,大声吼叫,“没有,也没有不敢!”
&ep;&ep;“没有不敢?”姜缨允许自己的良心缺席,震惊道,“你还敢肖想陛下?”
&ep;&ep;薛仲何要急死了,“不是!”
&ep;&ep;一个同僚帮忙:“不是他肖想陛下!”
&ep;&ep;另一个同僚还惦记着他们的任务,真是可歌可泣,他意味深长地望着姜缨,“是别人肖想陛下。”
&ep;&ep;“别人?说得这般笃定!难不成……”姜缨越发震惊,“是你自己?”
&ep;&ep;那人尖叫:“不是我!”
&ep;&ep;还有人自乱阵脚,“也不是我!”
&ep;&ep;姜缨环顾四周,倒吸一口凉气,“不会吧,你们竟都肖想陛下……”
&ep;&ep;匆匆奔来的杨文州才一进门,被这话惊得扑腾一声爬地上了,人还没起来,先扬起脖子为整个翰林院正名,“绝无此种可能!”
&ep;&ep;翰林院所有人整齐划一地重复:“绝无此种可能!”
&ep;&ep;姜缨配合他们,正色地点头,“我相信你们!”见杨文州爬起来了,要向杨文州行礼,被杨文州阻拦,她笑道,“长公主可好?”
&ep;&ep;“甚好。”杨文州是因她才知晓长公主对自己的心意,心中对她含有谢意,面上笑道,“姜姑娘要买书?”
&ep;&e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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