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虽然她和杨翰不是一伙的,但她身边那个叫巴东的白头少年也不简单。对于苗寨我们还一无所知,所以还不能放松警惕。这样,你现在先去睡一觉,晚些陪我去衙门大牢看看。”
&ep;&ep;“是。”
&ep;&ep;何玉拱手行礼而去,陆清河熄了烛台上的小火苗往床上合衣而躺。而此时,衙门阴暗的水牢里却甚是热闹。灯火鲜少照亮了这片阴暗之地,硕鼠被闯进来的脚步声吓得四处逃散。
&ep;&ep;“快....快,把人抬到义庄去。来个人去她家里报信,把尸体领回去。”
&ep;&ep;涌进来的差役,有的忙着把长发覆面的尸体抬出大牢,有的抬水清扫牢房,焚香祭奠。小半会儿功夫这里又复归了平静,不知道下一个被关进来的是什么人。
&ep;&ep;苗寨掩藏在郁郁葱葱的山林之中,尤其是春意正盛,绿叶繁茂,苗家的吊脚楼藏得更是愈发的深。
&ep;&ep;早间山中浮起袅袅炊烟,鸡犬相闻。咚咚的脚步声轻快的响在吊脚楼下,不一会儿声音就旋到了到紧闭的木门前。
&ep;&ep;“.....师父,您找我?”
&ep;&ep;银铃恭敬地敲了门,上手垂立身侧乖巧地候着,并没有像以前那般还不待里面地人应答就鲁莽地闯了进去。
&ep;&ep;“进来。”
&ep;&ep;哲秀秀声音响起,银铃这才推门进去。议事房内除了她还有巴东,穿着件水蓝色坎肩长裤,脚下踩着一双干净的布鞋。
&ep;&ep;小姑娘瞧见他这模样好是惊奇道:“今日大师兄偷懒呀,怎么没有去做早课?”
&ep;&ep;从小到大她每天卯时天还没亮就会跟着巴东做早课扎马步练功,早饭后两人背着背篓一起进山去采药。
&ep;&ep;银铃一身的功夫可以说是师父领进门,修行靠师兄。凭借着巴东数年如一日的督促,小有天赋又性子十分浮躁的她,多少还是学了些东西傍身。
&ep;&ep;“今日终于是记得进来前要敲门了,再莽莽撞撞的没规矩,看师父不收拾你。”
&ep;&ep;巴东嗔怪道,小姑娘嘿嘿一笑自觉挨着他坐在左下角的马松尾靠椅,还是和小时候一样亲近他。
&ep;&ep;堂上的哲秀秀敛敛神色,颇为严肃的问道:
&ep;&ep;“铃儿,昨夜你也在城楼上,可是看见那个陆大人所说射上楼挑衅的箭了。”
&ep;&ep;银铃正过身点头,“看见了,箭羽是鸱枭鸟羽,上面涂抹得有咱们寨子的翠色岩料。”
&ep;&ep;巴东箭眉毛微蹙,盯着身边的小丫头好奇追问道:
&ep;&ep;“箭头呢,被你顺回来了?”
&ep;&ep;银铃:“你怎么知道?”
&ep;&ep;巴东:“昨夜听见那陆大人说有苗人擅自放箭挑衅,我疑心这里面有蹊跷,好奇回去查看了,不想竟是什么也没发现。”
&ep;&ep;其实还是捡到了几只箭杆,不过没什么用。说着,他扶了把额头颇为苦恼的分析。
&ep;&ep;“师父,昨夜会不会根本没人射箭,是那姓陆的故意污蔑我们。又或是射箭之人其实就汉人,他们在贼喊捉贼。”
&ep;&ep;其下之意便是陆清河假扮苗人在故意挑衅,给他们栽赃一个罪名趁机再次出兵绞杀苗民,美其名曰平乱。
&ep;&ep;银铃听见这话吓了一跳,没想到这绕得怎么就变成了陆清河故意栽赃陷害了。她还害怕箭头是苗寨的,心虚的顺了回来呢。
&ep;&ep;而且箭头明明是从城外射进来的,那家伙一直跟自己在一起哪儿来的功夫弄着些花招。她着急想要辩解,却被哲秀秀摆了摆手示意她闭嘴。
&ep;&ep;“铃儿把你捡回来的箭头交给你师兄,让他去查查这箭头的来历,同时也把寨子清查一遍,看有没有外人混进来。”
&ep;&ep;“师父你们怎么都知道我把箭头偷捡回来?”
&ep;&ep;银铃惊讶道,这事她谁也没提,怎么就天下皆知了。
&ep;&ep;哲秀秀凌厉的凤眼瞪了她一眼,“为师还想问你藏着那东西做什么,刺杀朝廷命官你胆子够大的。从今天起禁足半年在山上好好反省,敢偷跑下山为师就打断你的腿!”
&ep;&ep;“师父.....我....我错了,您别....”
&ep;&ep;银铃瞧师父脸色不好,当即就服软。她这人向来能屈能伸,碰了钉子立刻就服软,撞了南墙马上就回头。眨巴着大眼睛人畜无害,却最是会拿捏人。哭丧着一张脸,可怜巴巴的看着哲秀秀。
&ep;&ep;“还有半个月就是我娘的忌日了,师父禁足,我怎么....怎么.....”
&ep;&ep;她以为搬出自己那素未谋面的娘亲,师父就会心软来。
&ep;&ep;“你还好意思提你娘,刺杀朝廷命官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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