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拿到，昨天特意提醒他：让一一妹妹赶紧去啊，不然赶不上。

&ep;&ep;“我一定要去吗。”商忆吸吸鼻子，“你说不是出差，那……我……只是那么几天。你走之前，或者回来，也可以做的。”

&ep;&ep;他轻微拧眉，瞥了她一眼。

&ep;&ep;当然没错，但这不像她会主动说出口的措辞。

&ep;&ep;“期中各种作业和考试都很多。”商忆开始找理由，“我这学期还有解剖课，每周都要交实验报告。”

&ep;&ep;“我好像不是在让你选择。”

&ep;&ep;她将书包抱得更紧。

&ep;&ep;半晌，很低很低答复：“知道了。我今天就预约。”

&ep;&ep;季允之不再说话。

&ep;&ep;他的敏锐也这样活在分寸里。完全足以察觉她情绪一般，但从不关心原因。

&ep;&ep;在进入学院路之前，商忆转向他：“在这里停。南门人很多。”

&ep;&ep;他不像小说男主角的又一点。不会嗤笑，不会质疑，不会讥讽，不会在意她这一点自欺欺人的自尊心。

&ep;&ep;而是无声照做，停在路边。

&ep;&ep;商忆偶尔会道别。

&ep;&ep;形式包括但不限于戳一戳他的手背，或主动亲一下侧脸，甚至询问，未来几天是否需要自己。

&ep;&ep;情妇要有情妇的觉悟。

&ep;&ep;但今天没有。她低着脸就去推门。

&ep;&ep;“今晚过来。”

&ep;&ep;她的动作停住。

&ep;&ep;还是冷淡而克制的口吻。她打赌，他连视线都不在自己身上。

&ep;&ep;“我答应我弟弟，今晚带妹妹回去……”

&ep;&ep;被打断：“一一。”

&ep;&ep;声音里终于有了点笑意。

&ep;&ep;“你记得自己早晨的样子。应该想到，今晚你不会有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