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她：“如果认为美国太远，日本。”

&ep;&ep;之后又冷静告诉她，事实上，发达国家对待慢性病如尿毒症的态度和国内并不相同。如果她需要更成熟的肾脏移植，他会帮忙注意，但不建议在国外接受长期治疗，国内已经很完善。

&ep;&ep;“取决于你。”

&ep;&ep;他说这话时，甚至漫不经心打开游戏页面。

&ep;&ep;商忆哭到米饭都是眼泪的苍白味道。

&ep;&ep;这一刻，她险些爱上他。

&ep;&ep;他终结了她的处女膜存在，于是也顺手终结她的人生困境。

&ep;&ep;但也更加痛恨他。

&ep;&ep;他是人，难道她不是吗？

&ep;&ep;为什么他们过着截然不同的生活？

&ep;&ep;“我还要读书的。”

&ep;&ep;所以第三天，她这样说。

&ep;&ep;她不知道除了拆迁和彩票，还有什么可以人为制造奇迹，除了教育。

&ep;&ep;季允之感到疑惑。

&ep;&ep;他反问：“我说过不让你去学校吗？”

&ep;&ep;“今天周二了啊。”商忆又开始哭，“我已经错过了五节课，点名被点到了，自习也没有去……”

&ep;&ep;他开始头疼。

&ep;&ep;“你是我第一个女人。”

&ep;&ep;而后问她：“做两天是死罪？”

&ep;&ep;商忆哭不出来了。

&ep;&ep;他不生气，像是想笑。

&ep;&ep;骑手打电话来，告诉她这公寓根本不能送上门。

&ep;&ep;商忆怯怯问他，可不可以去拿外卖。

&ep;&ep;季允之已经懒得回答了。

&ep;&ep;他推测这小女孩大概读小学或初中时，喜欢看一些神经病文学，把脑子看坏掉了。才会认为，现代社会，他一个合法公民，会将人拘禁。

&ep;&ep;走出去两步，她就跪在地上。

&ep;&ep;又要哭了，他感到无奈。

&ep;&ep;起身把人捞起来，丢进沙发里。而后给物业管家打电话，示意她报姓名和手机号。

&ep;&ep;商忆无措：“……懒羊羊与小灰灰，1771。虚拟号码可能看不到……我买的是药。”

&ep;&ep;他笑出来了。

&ep;&ep;她红着脸低下头。

&ep;&ep;季允之把号码发给她：“告诉他信息，他会送。记住了？”

&ep;&ep;商忆用力点头。

&ep;&ep;之后她就得知，每栋楼有接送住户来往地铁的司机和小车，也有机器人和三名物业管家，负责配送各类外卖快递。

&ep;&ep;值得一提的是，以备意外情况，有一位必须是女性。

&ep;&ep;和他联系的是男人，但送女人用的敏感药物，会自发调整为女性。

&ep;&ep;无论是从地段、面积、通勤距离和配套设施，他都选择了他认为最适合养着她的地方。

&ep;&ep;商忆默默给自己上药。

&ep;&ep;浴室门锁着。

&ep;&ep;她待了太久，季允之在外面敲门：“你最好不是在哭。”

&ep;&ep;小姑娘哭起来是很美丽，他的破坏欲会得到最大限度的满足。

&ep;&ep;但他并不希望她总是伤心。

&ep;&ep;不情不愿，就没有意思了。

&ep;&ep;她打开门，摇头：“没有哭。”

&ep;&ep;“出来。”

&ep;&ep;他转身就走。

&ep;&ep;商忆擦干净脸，步伐有些慢，但好在稳当走到他对面坐下。

&ep;&ep;他把银行卡推给她。

&ep;&ep;“别太过分，”他说，“不需要安全码。”

&ep;&ep;商忆盯着私人银行四个字。

&ep;&ep;“医院和学校那边，不用管。”

&ep;&ep;她已经道谢到麻木：“谢谢。”

&ep;&ep;他抄了几个号码，递给她。

&ep;&ep;“遇到事情联系不到我，从第一个往后打，会有人解决。”

&ep;&ep;“我知道你难受。”

&ep;&ep;她慢半拍抬起头。他指的是哪里难受？

&ep;&ep;他不像是会理解女人心里难受的男人。

&ep;&ep;“我签过家庭医生，但像是诈骗。不是不为你联系。”

&ep;&ep;果然指的是，他一手造成的生理难受。

&ep;&ep;季允之的口吻竟然是嫌弃。

&ep;&ep;一张名片被推过来：“这个人。”

&ep;&ep;女性，妇科主治医师，在她学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