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阿明没力气生气,反抗不得,整个人麻木的,脖颈上的疼都不知是真是假,同身上的不适比起来,脖子上的口子好像不存在。
&ep;&ep;太奇怪了,实在太奇怪了,她只是着凉了,为什么这么难受,以往她甚少着凉,便是着凉,也不会这般无用。
&ep;&ep;长孙曜冷哼一声,以上位者的姿态,冷问:“要死了?”
&ep;&ep;阿明用尽力气,抬手。
&ep;&ep;阿明滚烫的手落在长孙曜腕间,想将长孙曜的手扒开,她艰难还口:“你才要死了。”
&ep;&ep;奈何,阿明现在的这点力气,根本掰不开长孙曜的手。
&ep;&ep;长孙曜漠着脸,冷道:“山野竖子。”
&ep;&ep;“滚。”阿明努力挤出一字,这是小无赖最喜欢对刘元娘和刘父说的字。
&ep;&ep;长孙曜敛眸,松开阿明,阿明难受地咳了起来,她昏得眼睛都挣不开,忽地,脸又被锢住,她被迫张开嘴,嘴里落入血腥。
&ep;&ep;浓烈的血腥气味,令阿明觉得恶心,紧接着,阿明被喂了半杯水。
&ep;&ep;阿明被水呛着,咳了起来。
&ep;&ep;长孙曜掷了手中的水杯,冷眼看着昏过去的阿明。
&ep;&ep;第8章姬皇后
&ep;&ep;“臣来迟,请太子殿下责罚!”陈炎赶到刘家屋,直接请罪。
&ep;&ep;泰安客栈遇刺未能处理好,令太子殿下遇险,是第一等的死罪,太子殿下失踪,七日才寻得,是第二大死罪,哪个都够他死个千万次。
&ep;&ep;长孙曜面覆寒冰。
&ep;&ep;陈炎再次叩首:“请太子殿下责罚。”
&ep;&ep;长孙曜却是冷道:“情况如何。”
&ep;&ep;陈炎直起身,垂首禀道:“殿下所带的金廷卫三十人,只余二人,辟离未丢,臣那日中了毒物,待臣击退刺客
&ep;&ep;,去寻殿下时,殿下的房间已经无人,泰安客栈尽毁,十里外的县衙府兵也在那一日被尽数处理,贼子是早有预谋,臣无计,即刻传书回京禀于皇后殿下,昨日,至京中赶来金廷卫百人,臣等这才找到殿下,臣没能寻得刺客活口,未查的究竟是何人下的毒手,请殿下责罚。”
&ep;&ep;他们找到了不少刺客,可全是尸首,陈炎认得出,是殿下所杀。
&ep;&ep;“长孙晙。”长孙曜语气淡漠,像是在说一个陌生人的名字。
&ep;&ep;长孙晙,皇三子。
&ep;&ep;此次刺手黑手在皇子之列,陈炎一点也不意外,长孙氏夺嫡争权屡见不鲜,这等子兄弟相残之事,太寻常了。他心里其实也早有了几个怀疑之人,只是未有确凿证据,不好断言。
&ep;&ep;陈炎:“是,臣即刻处理。”
&ep;&ep;车驾仆婢已经在院外等候。
&ep;&ep;长孙曜未再多说,起身缓步往外头去,陈炎起身,跟在长孙曜后头。
&ep;&ep;忽地,长孙曜像想起了什么,停下步子,冷冷开口:“陈炎,将里面的竖子送回小青山。”
&ep;&ep;陈炎顿了一顿,竖子?小青山?他想到阿明,躬身:“臣马上安排。”
&ep;&ep;长孙曜未言,径直往外头的车驾去。
&ep;&ep;陈炎唤了个人,往后头的小屋去,他以为,已经没有活口了。
&ep;&ep;屋里血腥味极重,陈炎看一眼死不瞑目的刘元娘,又将视线落在角落的男人身上,他上前查看,男人身上有多处鞋印,四肢皆入了指刀,最后一刀落在了男人的脖颈。
&ep;&ep;他敛眸,想必殿下便是从这个男人身上问出的皇三子。
&ep;&ep;“将军。”侍卫轻唤一声陈炎。
&ep;&ep;陈炎转身,这才将视线落在昏迷的阿明身上,阿明脖颈绑了个透着黑血的帕子,面色惨白中透着些黑气。
&ep;&ep;阿明的现在穿的是刘元娘找来的旧衣,洗得发白的灰色,破旧肥大,头发蓬乱,有那么一瞬间,陈炎觉得自己是看到了一个死在角落的乞儿。
&ep;&ep;也就只有看见阿明精致干净的面容后,陈炎才在心里道,乞儿不会这么干净,更不会有这样一张脸,若是街边乞儿能有这样一张脸,便不会留在街边,只会被牙婆卖入小倌妓馆。
&ep;&ep;“带走。”陈炎命令道。
&ep;&ep;侍卫应声,背起阿明同陈炎出了屋。
&ep;&ep;车驾只一辆,陈炎自然不可能让阿明上车驾,他让侍卫给阿明裹了两件厚披风,驮在后头的马背,让人尽可能地照看好阿明,这是个好苗子,他希望阿明能留条命。
&ep;&ep;陈炎吩咐完,去同长孙曜回禀:“殿下,处理好了。”
&ep;&ep;车内的长孙曜已经换罢干净衣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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