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轻纱漫舞,香炉袅袅。
&ep;&ep;碧翠楼中,五六位少年静坐在勾栏听曲。
&ep;&ep;琴女素手执琴,眼波流转,新近的一首好词牌就从口中婉转唱出。
&ep;&ep;少年们满意的用手和着拍子在膝盖上敲打,一边开口。
&ep;&ep;“听闻碧翠楼的春芳姑娘歌声曼妙,莺语婉转,今日一听果然要唱到人的心坎里。”
&ep;&ep;“是啊,我等一下课业就忙不迭的来听了。”
&ep;&ep;“这曲目才近新出,春芳姑娘就学的如此之好,碧翠楼果真是京师最上雅的地方啊,啊哈哈哈哈哈。”
&ep;&ep;另一侍女手中拿着托盘入内,行步袅袅,她走至少年桌前微微躬身,轻衫滑落,露出胸前曼妙,免不得让几位少年瞪直了眼。
&ep;&ep;她跪至桌前一边摆上茶具一边开口:“公子真是心狠,有好些日子都没来了呢。”
&ep;&ep;“哪里哪里,我等近日确实繁忙,这一不有空就赶忙前来了嘛。”
&ep;&ep;她又一撇嘴开口:“春日寂寞,公子们若是不来,奴家多是伤情啊。奴们每日在这凭栏之上枯等,正是日盼夜盼公子们前来呢。要是公子们能常常来,也不枉奴们苦练琴曲了。”
&ep;&ep;一人朗声开口:“香桃妹妹最会讨人欢心了,我等也不能辜负了妹妹美意,玉卿的点茶功夫也是一绝,就让玉卿赠妹妹香茶一杯,如何啊?”
&ep;&ep;香桃娇羞的挥了挥手帕轻打那人,“开口胡说,真是讨厌。”,又向坐在角落的一人偷偷看去。
&ep;&ep;这人一袭蓝衣华贵,眉眼深邃,气质沉静,谁看了都免不得要说一句,世家学子、国家栋梁。
&ep;&ep;香桃轻抬素手,露出一截手腕美好:“公子,您的茶。”
&ep;&ep;孟玉卿从托盘中拿起已经被碾成粉末的茶粉,倒进黑釉金纹的瓷碗里。沸水滚入瓷碗,他拿起茶筅搅动,动作闲适,一面将碗中茶粉慢慢打成白沫,动作行云流水,姿态风流。
&ep;&ep;香桃托腮在桌前乖巧的等着。
&ep;&ep;她想,这男人就像酒,时间越久越能酿出醇香,而面前的这个男人,已然已经是一杯好酒了......
&ep;&ep;又一面独自脸红幻想,不知道他用这双手触摸姑娘身子的时候,他的手会不会也像现在一样沉稳。
&ep;&ep;香桃就这么看的入了神。
&ep;&ep;“好了。还请姑娘品评。”,一杯香茶摆在她面前,黑的瓷碗白的茶,沫质均匀,不偏不倚,是上好的点茶手法。
&ep;&ep;香桃怔愣了一下,慌忙拿起喝下,不留神间被烫了嘴,忙用丝巾掩面轻咳。
&ep;&ep;“小心烫。”,男人扶着她的胳膊关心。
&ep;&ep;“哈哈哈,要说我们玉卿才是真正的风流,香桃姑娘都看入迷了,”
&ep;&ep;“是啊,脸都红成真正的香桃了。”
&ep;&ep;“玉卿长的这样好,要说我整个大楚哪个姑娘见了不脸红啊。”
&ep;&ep;孟玉卿不理这些人,一面清洗茶具一面淡定开口:“这首词——我记得好似是学宫中人所作,曲倒是好曲,怎么填词如此不入流。”
&ep;&ep;他这一开口转移了大家的注意力,一人接道。
&ep;&ep;“刚刚沉迷曲调未曾注意,仔细一听果然如此。”
&ep;&ep;“谁作的来着?”
&ep;&ep;“好像是礼部那小子。”
&ep;&ep;听到此言,大家都了然的点了下头。
&ep;&ep;“确实,他不过是依仗家有叁代学宫先生才入了国子监,才学不通却到处攀交,实在是辱没门楣。”
&ep;&ep;“他作文章一向不行,作了这等狗屁不通不入流的词也要到处流传。”
&ep;&ep;“毁我国子监名声啊。”
&ep;&ep;“在理在理,要是我等做了如此文章,怕不是要羞惭至死......”
&ep;&ep;大家一句接一句的开始议论,于是关于孟玉卿的话题被顺利的转移了过去。
&ep;&ep;孟玉卿用手微微挑起香桃的下巴,“张口。”
&ep;&ep;香桃被孟玉卿托着下巴开口,轻轻吐出一截小舌,舌尖微微颤动,染的艳红。
&ep;&ep;“唔,确实很红。”,孟玉卿摩挲着姑娘的脸颊摆弄,左右偏头观察。
&ep;&ep;“来,含着。”,孟玉卿又递过一杯凉水让香桃包在嘴里。
&ep;&ep;香桃嘴里包着一捧水,不知是想起了什么,脸羞的越来越红,不禁一个腿软,歪在了地上。
&ep;&ep;孟玉卿将香桃扶起,慢慢轻按她的小腿。
&ep;&ep;香桃不好意思,抬头仰望,一双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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